錢大原叫管家重新安排府中的事情,他也送別了護送他來的官兵,卻把韓顧之二人帶到了無人的地方。
錢大原看向了韓顧之,又看向了恢復成女人的葉倩,不由地稱讚起葉倩的容貌來。
葉倩微微一笑,並不說話,而韓顧之卻問道:「錢大人,昨天夜間被帶到了什麼地方?能告訴我們嗎?」
錢大原卻面上一紅,道:「這是一件荒唐事,到了晚上再和你們說。不過現在你們兩個的事,卻比我的事情還要重要,我要親自到衛出塵的府中走一趟,把你們兩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韓顧之一愣,奇怪地看著錢大原。錢大原卻不再解釋,只是告訴他們兩個,在西廂房中等待,等他回來再說。
錢大原再次走出了錢府,可是這次離開,錢府卻不再緊張,恢復了過去平靜的生活。
回到了西廂房,葉倩立刻叫人把浴室中的大木桶裝滿了水。
韓顧之道:「師姐,你泡了一天了,還沒有泡夠嗎?」
葉倩白了他一眼,突然臉上莫名一紅,道:「一會兒你來不來?」
韓顧之眼睛眨了眨,瞪著眼睛看著葉倩道:「什麼?」
葉倩又問了一遍道:「一會兒,我洗澡的時候,你進來不進來?」
韓顧之道:「我當然····這還用問?」
葉倩微微一笑,步入了浴室之中。
晚飯前,韓顧之一直撅著嘴,而葉倩只是微微地笑。
原來葉倩讓他進入到浴室,只是想讓他幫忙擦背。等韓顧之擦完了背,感到慾火焚身的時候,卻被師姐給趕了出來。
天已黑,錢大原已經回到了家中,他在大廳擺了一桌酒席,宴請韓顧之他們兩個,說是給他們兩個壓驚。
看著錢大原鎮定自若的樣子,使韓顧之十分困惑。
韓顧之問道:「錢大人,見到衛將軍了嗎?」
錢大原點了點頭,道:「我已見過了衛出塵,而且他們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韓顧之道:「錢大人,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衛將軍會反過來,要殺我們兩個呢?」
錢大原看著他們兩個誓不罷休的樣子,微微一笑,道:「這原本並沒有你們兩個什麼事,只是因為你們兩個是陳將軍的人,受到了牽連罷了。」
韓顧之道:「這和陳將軍有什麼關係?」
錢大原道:「陳將軍性格耿直,可能在什麼地方得罪了衛將軍的家人,這才使衛將軍記恨在心。」
韓顧之想起了狡猾的陳木春,道:「陳三將軍堪稱鬼智之才,是家中的智多星,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錢大原一愣,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們想錯了,我說的陳將軍並不是蒼龍城內的陳三將軍,而是他的哥哥,陳二將軍。他們雖是一母所生,但是性格迥異,大不相同。陳大將軍死後,陳二將軍就頂替了他的職務,但是他並沒有在大帝都之內任職,而是去了韶玉城關,而這韶玉城關,就是衛將軍——衛出塵的老家。」
聽錢大原說完這其中的關係,韓顧之也猜出了這其中的大概情況。
陳木春的二哥,性格耿直,做事直接,不懂變通。就連陳木春和他都不能順利相處,又何況是外人呢?
他得罪衛將軍的家人,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如果被衛將軍記恨,找機會殺害陳家不出名的食客,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衛將軍把怒火發在自己的身上,卻也看出衛將軍不是什麼大度之人。
韓顧之問道:「不知錢大人和他許下了什麼好處,才使他放過了我們兩個?」
錢大原道:「我只是對他說,你們兩個已經離開了陳家,現在再給我辦事。於是他就主動地放下了對你們兩個的仇視。」
韓顧之道:「昨天夜間,衛將軍還帶著人來,帶走了你,今日怎麼就轉了性,聽起了你的話呢?我可不信。」
錢大原道:「昨天衛出塵來,帶我走,卻和他本人無關,而是受到了宰相的命令,來抓我去見宰相的。」
韓顧之道:「這和宰相又有什麼關係?」
錢大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得意之極。道:「這事說起來,還真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說給你們聽,倒也沒有什麼關係。」
「那還是我去蒼龍城以前的一件事情。那時,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城遊玩,在城外一處美麗的地方喝了一些酒。當我們騎著馬回來,路過一條小溪的時候,我卻沒有握緊馬鞍,從馬上掉了下來,掉到了溪水之中。」
韓顧之和葉倩微微一笑,因為他們已經想像到了錢大原的狼狽相。
錢大原看他們在嘲笑自己,也是一笑,道:「當我從溪水中爬了起來的時候,卻看見兩個女孩子,正坐在溪水邊大聲地嘲笑我。」
韓顧之聽他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立刻閉嘴,仔細地聽了起來。
「那時我也不認得她們,再者也是因為酒醉,行為放浪了一些,再加上文人的一些臭毛病發作,於是我就對她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調戲了她們一番。我看見她們兩個氣得暴跳如雷,立刻就騎上了馬,揚長而去······」
韓顧之道:「後來呢?」
錢大原道:「沒有了。」
韓顧之道:「這又算什麼荒唐事?沒勁!」
葉倩在下面踢了他一腳,叫他收聲。
因為葉倩知道韓顧之想聽什麼樣的荒唐事。
還有比自己和韓顧之在河中發生的事情更荒唐的嗎?
錢大原道:「後來我去了蒼龍城,也就忘了這件事。可是直到昨天夜間,被抓到了宰相府,我才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他們抓。」他神秘地問道:「你們知道那兩個女孩是誰嗎?」
韓顧之問道:「是誰?」
錢大原道:「她們就是郭宰相的二女兒郭尚香和她的丫鬟,她們和母親去城外拜神,回來的途中跑到了溪邊玩水,卻沒有想到遇到了我。」
「哎······」錢大原歎了口氣,道:「宰相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暴跳如雷,他暗中派下了無數的人,打聽我的身份,沒有想到他們竟真的查到了我的身上。可是那時我去了蒼龍城,一直沒有被他得到機會抓我。後來我在蒼龍城長住,宰相立刻以為我已經知道了這事,畏罪潛逃。」
「直到昨天上朝,宰相見到了我,才知道我回來。昨天夜間,正好衛將軍去宰相府,告知我求救的事情,於是宰相就命令他,殺掉守衛司長,並且一併將我捉拿歸案。昨天在宰相府,我被宰相好一頓臭罵。宰相險些剝了我的皮餵狗。」
韓顧之聽他語氣閃躲,顯然並不想說出自己的狼狽相。
錢大原道:「可是,後來他們並沒有對我下手,而是好吃好喝款待我,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葉倩道:「一定是宰相欣賞你的能力,不忍心殺掉你。」
錢大原道:「我們雖然都是在大殿之上早朝,可是他連我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能力如何?再說了,我這個文官卻是靠一副字畫得來,我又有什麼能力讓他看上?要不是發生了這件事,我想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有我這麼個人。」
韓顧之道:「後來呢?宰相就這樣把你放回來了?」
錢大原嘿嘿一笑,道:「我聽說卻是二小姐幫我求了情,這宰相才饒了我。」
韓顧之道:「莫不是這二小姐被你氣傻了,看上了你?」
葉倩在下面又踢了他一腳。
錢大原又嘿嘿一笑,道:「這幾天,我倒要勤去宰相家賠禮道歉,攀上這個高枝,對我以後的前程卻有很多的好處。」
韓顧之用手點指錢大原道:「夠狡猾。」
這時葉倩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錢大原並不在意韓顧之的無禮,而是哈哈大笑起來。
夜間,韓顧之拉師姐同睡。可是葉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就關了門,上了鎖,斷了韓顧之的壞念頭。
韓顧之沒有辦法,只好孤枕獨眠。
深夜,韓顧之已入夢鄉,在睡夢中突然感到一陣涼意襲來,就好像在自己身邊有一個人在窺探一般。
迷迷糊糊中,自己的靈力釋放而出,向這個人看去。
很快他就感到了一股相同的靈力,和自己觸碰了一下,並且開始向後退去。
韓顧之這時才真正驚醒,他集中了靈氣,向遠處看去,立刻看見一團白色的人影在天空飄蕩。
韓顧之的靈力放出,開始向白色的人影蔓延而去,這個人影卻也清晰了起來。
這個人影並無頭髮,他的鬍鬚卻十分的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
這個人的行蹤飄飄忽忽,並不是向人類一樣有固定地行動路線,看起來更像是鬼族的鬼頭巫。
韓顧之對鬼頭巫恨之入骨,立刻向他追蹤而去。
這個鬼頭巫立刻潛逃,向王城內的一個大宅子飛去。
韓顧之的靈力緊跟其後,來到了大宅子之中。
這時鬼頭巫穿牆進入到了房間之內。
韓顧之也進入了房間之內。
這時鬼頭巫鑽進了一個人的身體,韓顧之立刻看見一個年邁的老人睜開了眼,看向了他。
什麼?
這個人怎麼能看見自己的靈力?
他是鬼是人?
他們就是這樣對視著,奇怪地對視著,神秘地對視著。
這時這個老人站了起來,竟對著他的靈力開口說話道:「孩子,你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韓顧之一愣,他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退出了王城,退回了錢府,退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韓顧之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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