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浩天道:「顧之,山莊之內還有住的地方嗎?」
韓顧之一愣道:「有啊,誰要住進來?」
慕容浩天道:「剛才穆克大師哥找我,讓我帶你三師姐回七巧山莊居住。」
韓顧之道:「為了什麼呀?」
慕容浩天道:「穆克大師哥神神秘秘得,我也沒有聽清楚。」
這時周織金從房間探出了頭道:「現在山上亂的很,咱們三師姐長得花容月貌,大家都在對她議論紛紛,想著謀害她呢!」
吳倩臉上一怒道:「我又沒錢、沒勢,他們謀害我幹什麼?」
她剛說完,七巧山莊的男人們立刻臉紅起來。
韓顧之也不解釋道:「三師姐的房間還在,她回來住下就是了。」
這時,胡婉華看了韓顧之一眼道:「你們幾個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別丟了咱們七巧山莊的臉。」
慕容浩天和周織金一愣,撓了撓自己的頭,而韓顧之的臉卻更加紅了,只有木真子微微一笑,也不出聲。
午飯過後,慕容浩天和周織金返回了仙霞山頂,而大師姐則和吳倩一起把房間打掃了一遍。
胡琪在煉丹房中停留了一天。煉丹是一件很專心的事情,可是受到了慕容浩天和吳倩的影響,她一天也沒有把草藥放入爐中,所以這一天之中,她一直脾氣很壞。
看見她在發飆,大家都不敢去惹她。
直到傍晚,她放棄了煉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大家才見她恢復了常態。
韓顧之找到了葉孤城讓自己轉交的戒指,向吳倩的房間走去。
在吳倩的門口,他立刻就見到了大師姐和小師妹同在吳倩的房中。
大小三個女孩同時把目光投到了韓顧之的臉上時,立刻使韓顧之變成了一塊石頭。
他撓了撓頭突然之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到這裡來。
大師姐神秘地一笑道:「你來幹什麼?」
小師妹的眉頭一皺道:「你來幹什麼?」
吳倩的桃花眼眨了眨道:「來找我嗎?」
韓顧之道:「我······是的。」
大師姐又神秘地一笑道:「哦······」說完就向門口走去,道:「我過會兒再來。」
她走了出去,突然又轉了回來,道:「胡琪,出來,我有事和你說。」
胡琪的臉上陰陽不定,她「哼」了一聲,向屋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說道:「催什麼催!」
屋中只剩下了三師姐,韓顧之的心才平靜了下來,他隨意的向桌邊一靠,道:「前幾天,我出了一次海,遇到了你的父親和你的哥哥。」
吳倩大眼立刻瞪了起來,對於她來說這種巧合的發生率實在太小了。她問道:「真得?」
韓顧之道:「你的父親讓我把這個戒指轉交給你,還有你的哥哥說很想你。」
吳倩伸出了手,接過了戒指看了起來。
這個戒指正是父親長期戴在手上的那一枚,在自己小的時候,曾多次想把它從父親的手上摘下來,可是都沒有成功過,沒有想到它現在就放在自己的手中。
一種酸酸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使她的鼻間聳動了幾下。
吳倩說道:「我父親離開我很長時間了,我應該去看看他了。」
韓顧之道:「葉大伯現在在大海上,你現在想看,怕是也見不到他。」
吳倩道:「是啊,自從我爺爺離開我們後,他就很少回家了。我們從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到了哪裡。」
韓顧之道:「葉大伯現在是鐵劍門的掌門,他自然為了鐵劍門的事情忙個不停。」
這時窗外突然一響,立刻又變得安靜了起來。
沒有想到窗外會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韓顧之剛想去推窗,但他很快就知道窗外停留的人是誰了,他放下了推窗的手,又退了回來。
吳倩道:「韓莊主,我有兩年沒有回家了,能陪我回一趟家嗎?」
韓顧之道:「好得,你什麼時候走,叫我一聲就是。」
吳倩點了點頭,韓顧之退出了房門。
韓顧之剛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就見胡婉華和胡琪一路小跑衝進了吳倩的房間。
韓顧之苦笑了一聲,心道,女人之間有那麼多的話要講嗎?這兩年之間,她們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夜間,韓顧之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
他在自己的夢中,夢見自己一直在向上飛,他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他飛過了雲層,超過了太陽,達到了天際的頂端。
這時他發現自己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來到了這裡。
他向四周看去,這裡一片空無,太陽緩緩落下,四周變得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耳邊狂風響起,一股狂風在身邊吹過。
他正感到身體有些搖擺不定的時候,手中的長劍,突然消失不見了。
韓顧之並不知道它是如何不見得,因為他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在他的心中只有恐懼。
他的雙手向四周揮舞,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四週一無所有,只有那滿耳的風聲。
就在這時,天空閃起了無數的閃電。它們斜劈而下,劈中了下面的大地,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大火點燃了一切,使自己的下面變成了一片火海。
韓顧之向下看去,只見火海之中紅色的岩漿在奔流。
在自己的下面,土地全部被岩漿所淹沒,沒有給自己留下一丁點落腳的地方。
看到了這裡,使韓顧之想起了麒麟山山洞的情景。
是啊,這裡的一切豈不是和山洞中的情景一模一樣?
只是少了巨大的光柱和那由靈符組成的巨龍。
韓顧之的身體下落,摔到了那紅色的岩漿之中。熱浪逆襲而上,把韓顧之包圍在火海之中。
韓顧之大驚,他伸手向自己胸前的水晶石摸去,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胸前一無所有。火焰帶來了猛烈的熱浪,使自己的頭髮瞬間變成了灰燼。
自己的衣服也被點燃,可是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好像這副身體和自己無關一般。
這時他看見了自己皮膚完全被燒化,變成了一副骷髏。眼前開始變得黑暗,這才恐懼的大叫了一聲。也是這一聲大叫,把自己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坐在床邊,看著滿眼的黑暗,不由得全身摸索了起來。
肉還在,頭髮還在,耳朵還在······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一股疼痛感傳了上來,這才放下了心。
他靜下了心,這時聽見院中傳來了揮劍的聲音。
誰會在半夜舞劍?
韓顧之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這時卻看見一個胖子,正在黑夜之中,練習劍招。
韓顧之道:「田三劍,是你嗎?」
田三劍停了下來,說道:「四師哥,打擾你睡覺了吧?」
韓顧之道:「你在幹什麼?半夜不睡覺,練什麼劍呀?」
田三劍道:「師父在的時候,他給我安排了功課,讓我每日子時起來練習一個時辰劍法。我這樣子練習快兩年了。可能今日手重了一些,帶起了劍聲,打擾了你。」
韓顧之一驚道:「你這樣的功課,每天都在做嗎?」
田三劍道:「是啊!這兩年從沒有斷過。」
田三劍的天資並不是很好,可是這也使他的執著超過了別人。看著他的手上奇重的巨劍,使韓顧之心中升起了一絲的尊敬。
現在韓顧之睡意全消,他說道:「練習劍式,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別人一起鬥劍,我來和你斗上兩招吧。」
田三劍道:「這不太好吧,會吵醒別人的。」
韓顧之一拍自己的腦袋,原來有些時候,還不如田三劍靈光。
他小聲說道:「我們去院外的平台。」
田三劍興奮地點了點頭,他把重劍扛在肩上,向院外走去。
韓顧之回到屋中,反手一招,一把鋼劍自行飛入了自己的手中。
他關上了門,也向院外走去。
在院後面的平台,他們兩個對面而立,手中長劍一舉,各指向了一邊。
看田三劍把一把重劍,也像自己這樣平平舉起,不由的稱讚了一聲道:「好。」
田三劍知道自己的實力,他不再等待韓顧之前衝,一揮重劍,向韓顧之刺來。
使用靈力或真氣控制,十個田三劍也到不了韓顧之的面前,可是這只是師兄弟之間的練習,韓顧之也沒有使用真氣,只憑烈火劍的劍招和重劍相撞。
幾招過後,韓顧之發現田三劍使用的也是八極劍,只是招式之上發生了變化,和自己所學的不同罷了。
韓顧之道:「你的八極劍是誰教得?怎麼練得不對啊?」
田三劍嘿嘿一笑道:「師父說這是專門為我創製的八極劍,是為了配合我的重劍使用的。」
韓顧之笑道:「原來這樣,我倒要看看這重劍八極劍有什麼不同。」
重劍又重又長,舞不出八極劍中的一些細緻的變化。於是胡道長,把八極劍變得更簡單更單一,以方便田三劍學習。
看著田三劍用八極劍護住了全身,變成了銅牆鐵壁,這才使韓顧之後退了一步,退出了他重劍攻擊的範圍。
這兩年田三劍一直苦練八極劍,那八條經脈,雖沒有打開,但劍式的純熟並不在韓顧之之下,他如果不使用真力根本就攻不進田三劍的防護,這才後退了出來說道:「我認輸了。」
聽到韓顧之認輸,使田三劍一愣道:「四師哥,你是劍皇,你還會輸?」
韓顧之道:「認輸也有很多種,我和你同屬一個門派,所學的招式相同,如果以劍法來說,你的劍招比我純熟,我不使用真氣根本就打不勝你,所以我這才認輸了。」
田三劍聽後,看了看自己的重劍,立刻喜氣洋洋。
學劍就要愛劍,看田三劍這樣喜愛這把重劍,也使韓顧之感觸很深,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可是······自己對劍的喜愛之情,好像並沒有田三劍濃厚。
這也是自己無法感悟烈火劍的原因嗎?
劍意,劍的含意,真是很深奧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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