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琪道:「這是我父親的徒弟,是七巧山莊的莊主,他是我的四師哥,名叫韓顧之。這次是陪我到這裡拜祭我母親的。」
沒有想到韓顧之人不大,但身上的名頭很多,這使錢福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胡琪在墳前點燃了冥紙和香火,她跪下磕了幾個頭,口中唸唸有詞起來。聽來聽去,卻是在訴說她和胡道長思念之情。
錢福正在徒兒的墳前扔下了一些紙錢,又在另一處墳邊點燃了一堆香火。
他站在墳前只是呆呆站立,並不言語。
默立了一會,又回到了趙香兒的墳前。
這時看胡琪站起,說道:「死去的人,已不能復活,還是讓她們安安靜靜的休息吧!」
胡琪點了點頭,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錢福正道:「你們在這裡要待多長時間?是否隨我進城內住下?」
胡琪道:「我要回我蔣師父那裡,這幾日,他就會進入城內煉丹,等練完丹後,再和錢爺爺聊天吧!」
錢福正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他轉身慢慢地向城中走去。
到了轉彎處,他回過身來說道:「等進了城,記得找我,我有話對你說。」說完,轉入牆後不見了。
下山的時候,韓顧之道:「想你媽媽嗎?」
胡琪道:「當然想了,我媽媽的樣子,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只是沒有想到過她會離開,所以······我從沒有認真地去記憶,現在只是有些模糊了。」
韓顧之道:「你還有媽媽的樣子可以去想,可是我卻連我媽媽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胡琪道:「你從沒有見過媽媽嗎?」
韓顧之道:「我小時候是被義父義母收養的。後來,他們被官兵抓走了,我就開始流浪。我親生母親長什麼樣子,我一點也不清楚。」
胡琪道:「那你還記得你父親長什麼樣子嗎?」
韓顧之剛想解釋,這時胡琪一拍自己的腦袋說:「我知道了,你和木真子長得一模一樣,那木真子也就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了。」
韓顧之微微一笑,不再去解釋了。實際上,他也是從胡道長的口中得知的這些。
回到了後山院中,胡琪又扎入到了草藥之中。
她對草藥有著摯愛,癡迷的程度不小於周織金對陣法的研究。
進入了草藥堆中的胡琪,搖身一變,儼然一個丹藥師,臉上再也沒有了頑皮和可愛的表情,換上了一副認真、嚴肅的神情。
韓顧之看他們在草藥中忙來忙去,感到十分的無聊,他開始自己在院處練起控劍之術來。
個人的喜好不同,也就鑄就了他與別人的不同,韓顧之不喜歡煉丹,這也無法強求。
由於胡琪的幫助,蔣師父提前完成了草藥的配置工作。第二天早上,他們做完早課後,就上了山,進入了杜蘭城中。
韓顧之原以為杜蘭城內會和坤洞山一樣,裡面有浮華的街道、酒樓,就算破爛了,這些建築還在。
可是沒有想到杜蘭城內連一個這樣的房屋都沒有。
在山外看,這裡是座城。可是進入城內,這裡更像是一個大院子。也可以說這裡只是一個像仙霞山那樣的門派,只是建了很高的城牆罷了。
城內沒有高聳的大殿,只是無數的院落,有些院落已經空空蕩蕩,無人居住。
在城中有一個略大點的院房。這裡十分寬敞,房屋並無房門,進入之內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煉藥爐。
這裡藥香瀰漫,爐中的火沒有熄滅,爐頂升起了無數的煙。
見胡琪師徒把準備的草藥都搬進了這裡,才知道這裡就是城中唯一的一個煉丹爐。
韓顧之一開始幫著搬搬運運,可是當真正煉丹的時候,他就失去了興趣,被爐中的煙熏出了房間。
他捂著眼睛跑到了房間外面,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才緩了過來。
向屋中看去,胡琪和師父就在煙中穿梭,卻一點也沒有受到煙的影響。
這時從城中走過來一個老者,站在了院門之前。
他向韓顧之一笑道:「你們來了。」
韓顧之連忙行禮道:「錢爺爺好。」
錢福正微微一笑道:「這一句錢爺爺,可叫得····哎······」
韓顧之小心地看著錢福正,不知他想說什麼。
錢福正道:「你師父的年齡不在我之下,可是他和我徒兒的這段姻緣,可真是讓我···不知從何開口啊?」
韓顧之聽到這裡,立刻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上前兩步道:「能和我說說我師父的事情嗎?」
錢師父尷尬一笑,和自己徒弟的丈夫的徒弟聊他們之間的事,總是感覺怪怪得。
他見胡琪進入了丹房,不知什麼時候能出來,感到無聊,於是帶著韓顧之在城中走了起來。
錢福正看著淒冷的杜蘭山,說道:「這裡也曾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可是這裡的人太專於丹藥,而忽略了修煉的作用啊。」
杜蘭城最初的時候,只是一個修煉的小門派,他們和別的修仙者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當丹藥師發現了這裡的滿山草藥之後,他們就給這裡帶來了熱鬧。杜蘭山門派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所以開始大量的收留他們。
當他們在杜蘭城,煉出了第一顆能幫助劍將升級的丹藥之後,立刻使杜蘭山出名了起來。
錢福正道:「那年我在城中共有三個徒弟,而趙香兒卻是我最小的一個徒弟。她十分好學,可是也迷戀丹藥之術。」韓顧之知道他轉入正題,立刻仔細的聆聽了起來。
錢福正道:「你師父胡道長,那時修煉有方,他雖比我大,但是他身體強健,頭髮濃密,一點也看不出衰老,看上去比我還要小上幾歲。那年趙香兒下山去採藥,沒有想到在一山谷之間,遇到了一隻魔獸······」
韓顧之道:「什麼魔獸?」
錢福正道:「是一隻碩大的獅子頭獵犬。」
韓顧之一驚道:「是獅犬王?」
錢福正道:「你見過了這只魔獸?」
韓顧之道:「我們來時的路上還和他大戰了一場,險些讓他給滅了。」
錢福正道:「是嗎?當時,我徒兒就是遇到了他,趙香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沒有想到你師父這時趕到。」
韓顧之一愣道:「我師父他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錢福正道:「還不是為了那顆能升級的丹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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