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琪舞劍的劍招,韓顧之也已見過,他知道杜蘭山的劍招與仙霞山的不同,所以他並不驚訝。
他聽大師姐說過,胡琪體質特殊,八條主要經脈天生就是相通的。但是不知道這幾年吐納練得怎樣,真氣達到了什麼級別?
這時長劍之上,白光閃起,一條白色的光芒巨劍在劍身上閃動。
巨大的光芒巨劍在空中舞動,帶起了風聲。地上的塵土隨著她劍身的舞動被捲起,在空中瀰漫。
胡琪長劍前指,劍身上的白色光芒突然被收入劍身,一條巨大的粉紅色的長蛇,圍繞著劍身,向前衝出。
這條長蛇脫離了劍身的範圍,開始無限地漲大。它變幻成五六丈高,衝進了身前的樹林之中。
樹林內傳來了一陣樹桿崩裂的聲音。在一條直線上的樹木開始搖搖晃晃向後倒去。
這時樹林之中傳來一聲狗吠,聲音越來越小,而後消失不見。
胡琪這一劍威力不小,卻已達到了劍俠的級別,可是胡琪好像並不滿足道:「這一把劍也不過如此,比普通的劍略強一些。」
韓顧之並不解釋,他知道這把劍只有使用陽升劍法的時候,才能把它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別的劍法就差了很多。
他接過了長劍,微微一笑,卻把頭向樹林中望去。
胡琪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韓顧之道:「我剛才聽到了狗叫聲,如沒有猜錯的話,我們已經被獅犬王給盯上了。」
胡琪道:「不會吧?他從那牢籠中跑了出來嗎?」
韓顧之道:「那牢籠,關不住一隻魔精。以前被關住,一定是受了傷或是被人類給下了迷藥。如果現在他被關著,剛才那只野狗就不會跑到這裡來偷看咱們。既然來了,我猜,一定是他清醒了過來,逃出了牢籠。」
胡琪道:「那怎麼辦?」
韓顧之道:「為了表示我們和那群人沒有關係,我們最好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
胡琪點了點頭,她拾起了行李,自己背上了一個,然後說道:「我們走吧!」
二人上下收拾了一番,立刻沿著大道向杜蘭山的方向走去。
二人走了一天,發現前面有一個村莊,看天色漸暗,進入到了村莊中,尋找起客棧來。
這個村莊並不大,他們尋了一會兒,發現有一間客棧,名叫一斗米客棧。兩人覺得客棧名字很有趣,於是就住進了店中。
天色黑了下來,客棧外一陣腳步聲響,卻有一群人連叫帶喊得住了進來。
韓顧之向外望去,不由得一愣,這幾個人竟是昨天夜間抓獅犬王的幾個。沒有想到他們竟和自己同路,向相同的方向而去。
他伸長了耳朵聽著。
這幾個人在吃飯的時候議論紛紛,也是在談論昨天夜間,獅犬王逃離鐵籠的事情。
他們不知,當年狼王的一口吐息,推到了一面城牆。真不知道,他們要造怎樣的牢籠,才能關住一直魔精。
韓顧之和胡琪道了晚安,說了晚上的聯繫方法,於是各回各的房間休息起來。他們可不想和這群人發生什麼聯繫,以致使魔族的發生誤會。
睡在有床的房間和睡在枯草之上的感覺果然不同,韓顧之好像感覺今日特別的勞累,他很快就呼呼睡去。
早上,他感覺神清氣爽,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時聽見外面有人呼叫了起來。
他大吃一驚,立刻跳下了床,來到了胡琪的房間,敲了門。一會兒傳來了胡琪下地開門的聲音,這才使他鬆了一口氣。
胡琪只開了半張門,問道:「怎麼了?」
韓顧之道:「起來,收拾好,不要離開房間。」說完他關上了門,向外面走去。
這時只見院中一片混亂,有幾個房間的門被打開,有幾個屍體被抬出了房間。在這裡從沒有死過這麼多人,於是有人跑了出去報了官。
韓顧之暗笑這些人不懂常識,人都被抬出了房間,破壞了現場,官兵來了,也不可能再分析出來這些人是如何死的了。
他向這幾個人的衣服看去。突然他發現他們就是昨晚住進來的幾個劍將,他們昨天還在議論如何製造鐵籠,沒有想到夜間就丟去了性命。
突然,韓顧之警覺起來,他立刻偷眼向四周看去。
這時他看見一個滿頭金髮的中年人,正在凝視著自己。
他的雙目圓睜,怒目而視,好像和自己有很大的仇恨一般。
韓顧之並不認得他,但從他渾身向外散發出來的魔氣,立刻使韓顧之猜到他一定也是由魔族的幻化而成。
看他出現,和對自己的表情,再加上自己對魔獸幾年來的交往,立刻就猜到他可能就是獅犬王派來的殺手,或者就是獅犬王本人。
這時再看向那死去的幾個劍將,韓顧之也就心中瞭然。
一定是這個人夜間,闖進了他們幾個人的房間,使用魔力殺死了他們幾個。早上起來後,在這裡看熱鬧,沒有想到卻看到了自己。
他不想招惹魔獸,不過看來,這次卻也跑不脫了。他看這個人並沒有出手的意思,猜他不想在人多的時候下手,一定會等自己落單的時候再做打算了。
韓顧之心中急躁起來,他突然想起了劍中的魔晶,可是卻也明白,現在拿出來也已經失去了作用。
這個魔族的人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容貌,就算再含下魔晶,也起不到作用了。
看來自己只能和他一戰了,拿出自己的勇氣,也許可以得到一個讓自己解釋的機會。
韓顧之召喚了胡琪,二人吃過了早飯,早早地離開了村莊。
韓顧之在路上一直四處觀瞧,他神色緊張,引起了胡琪的注意。
胡琪問道:「師哥,你怎麼了?怪怪的。」
韓顧之道:「我們一直被他們追蹤?」
胡琪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於是問道:「哪有人啊?是不是你自己太過敏感了?」
韓顧之道:「不管是不是我敏感,但今天,我們必定會有一場大戰,我只希望他們能早點來罷了。」
胡琪道:「哪有人盼著打架的,你真逗。」
他們遠離了村莊,也沒有發現那個怪人的影子,這使韓顧之疑惑了起來。
那個怪人放過了自己嗎?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