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揚並不在乎這些,他拿起了酒葫蘆,只是一個勁的裝酒。看樣子,他好像真的想把這裡的酒全部裝走。
這時從酒店外面氣勢洶洶得走進來幾個人,這個酒店的老闆也在其中。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高大的光頭,他的頭上十分的明亮,好像能反射出光來。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嬌小的女人,看樣子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她的衣服很簡樸,但是卻掩蓋不了她漂亮的容顏。
這三個人站在了門口怒視著木清揚,使韓顧之心中害怕。心道,是不是這個酒店的老闆,看自己打不過他們,所以叫了人來,於是不安地向木清揚看去。
木清揚專心的打著酒,酒罈中的酒水倒飛,全部被他吸入了酒葫蘆中。
他見葫蘆吸滿,這才正直了身體向這三個人看去。
那三個人見他打完了酒,這才開始說話。
那細高的人說道:「你們看,我沒有騙你們吧?」
那光頭道:「果然是他。」
那女人道:「哼!他一來就沒好事。」
木清揚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這裡有事,今日這才求到了你們這裡。」
那女人看見了韓顧之道:「這位是誰,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嗎?」
木清揚走了過來,說道:「這位是我的徒弟,韓顧之。」
他指向了這三個人道:「這三位是彌山三友,是我的老朋友。」
他指向了那光頭道:「這位是鐵匠常余天。」
他指向了酒店老闆道:「這位是馬高,這位是金小巧。」
韓顧之連忙行禮道:「各位前輩好。」
常余天、馬高、金小巧,這些人的外表很普通。他們和普通的村民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木清揚和他們三位這樣熟悉,這三位就一定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們五人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
這時金小巧道:「光有酒,卻沒菜,你這酒店是怎麼招待朋友的?」
馬高道:「我開的是酒店,又不是飯店。再說了,我又不會做飯,還是有請金妹妹親自下廚吧。」
金小巧白了他一眼,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炒兩個下酒的小菜。」說完向後院走去。
這時馬高問道:「木道長,你們從外面回來,可有什麼新鮮事嗎?」
木清揚道:「外面全被鬼族的佔領,再也沒有一片樂土了,你們這裡怎麼樣?」
常余天道:「每天夜裡還不是亂糟糟得,無數的殭屍,走過來,走過去的。」
木清揚道:「我們兩個被鬼劍皇給盯上了,今天夜間,我猜會有很多的鬼劍皇過來。我們兩個怕是抵擋不了,還要請三位出手相助。」
馬高道:「相助的話談不上,這些鬼族的人,就算今夜不來,早晚也會來的。不為你們著想,也要為我們自己著想,這鬼劍皇來了,交給我們就成了。」說完看了一眼韓顧之。
而韓顧之也正在奇怪的看著他們,他們三個是什麼人,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和鬼劍皇對抗?
反正從他們的外表中,看不出他們有這樣的能耐。
常余天道:「前幾天我遇到了虎哥,他說鬼王去召集他的手下去了,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木清揚道:「是真的,不過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快就召集的到。」
常余天道:「那些鬼將還真不好對付,只要今天不遇上就行。」
韓顧之心中詫異,這些人對鬼族的事情這麼瞭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一會兒,金小巧端著幾盤菜,從後院走了進來,道:「今日老友相聚,不喝酒又怎麼像。」說完,來到了酒店的櫃檯上,拿過了四罈酒來。
她自己先開了一壇,聞了起來。
木清揚道:「小馬家的酒,是我最愛喝的酒,今日就要多喝一些。」
韓顧之看師父無賴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道:「師父,今日夜間還有事情要做,你可不要喝多了。」
木清揚道:「不會的,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喝多過?」
韓顧之道:「是啊,上次在坤洞山的時候,就沒有喝多過。」
木清揚臉上一僵,道:「你到管起師父來了,快些吃,早點去睡,晚上你還要修煉呢。」
韓顧之微微一笑,吃了起來。
傍晚韓顧之醒了過來,對於這種顛倒黑白的生活,他感到很不習慣。他起來練了一段劍法,這才感到精神了些。
他來到了大道上,向村中看去,這裡的村民正在窗戶和門上裝釘鐵板。
韓顧之走了過去,發現這些是由木頭和鐵條打造而成的厚厚的鋼護板。
看來他們夜間就是依靠這些鋼護板,才躲過了無數次的殭屍的攻擊。
這個想法太奇妙了,是誰想出來的?
這時看見光頭常余天走了過來,在各家的鋼護板上檢查起來。
他對這家的主人說道:「今夜間還有更厲害的殭屍來到,你們小心些,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要出來看,知道了嗎?」
那人連連點頭,他又向另一家走去。
常余天是個鐵匠,白天在酒店中的話不多,可是到了夜間,這才發現,他竟也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
這時金小巧走了出來,向他喊道:「顧之,你來一下。」
韓顧之隨她走進了一個院中,金小巧從房中拿出一件肋甲走了出來。
肋甲不大,上面掛著無數鐵製的鱗片。它們懸掛的方式很巧妙,護住了人類的幾個關鍵的地方。
金小巧道:「晚上太亂,穿上這個,雖不能抵擋劍氣的攻擊,但是一般的攻擊,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看見了這件肋甲,韓顧之竟有些激動,這是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這對他的意義絕對不同。
他穿著肋甲在院中轉了兩圈,感覺著肋甲帶給自己的不同。
天慢慢黑下來了,它們五個搬了一張桌子和五把椅子,坐在了山谷中的大道上。
它們幾個都在閉目養神,等待著鬼族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