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顧之倒在了毒氣中,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團綠色的氣體是什麼了。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死亡的感覺,使他冷靜了下來。他看見師姐向自己走來,突然驚醒,喊道:“師姐,不要過來,這是毒氣,你會死的。”
聽見了韓顧之的喊話,胡婉華停了下來,她的臉上再也不能平靜,開始忐忑起來。她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不知所措起來。
韓顧之道:“師姐···我不能陪你去蜀山了······我也不能陪師父了····你還是離開這裡·····回七巧山莊吧····”
這時韓顧之的臉上開始現出綠色,聲音虛弱,他雙眼開始合畢,慢慢得再也沒有了動靜。
胡婉華看他昏迷,知道自己再不有所行動,韓顧之就再也救不回來了。她鼓足了勇氣,邁大了步伐,勇敢的向毒氣中走去。
胡婉華一步邁入了毒氣之中,隨著她的走入,這團綠色的毒氣開始不安定起來。它們開始搖搖擺擺,向胡婉華的口鼻鑽去。
受到了毒氣的侵蝕,使胡婉華一震,她開始感覺疼痛,可是她卻並不暈倒。就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般,跌跌撞撞向韓顧之走去。
胡婉華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點也不驚慌。她終於站立到了韓顧之的身前,開口說道:“師弟,我的身體裡有一個秘密,我從沒有說過,我以後也不會說起,就算是我的母親能再次復活,我也不會說。”
她坐了下來,竟在毒氣中開始吐納起來。
這團綠色的毒氣,受到了胡婉華的吸引,開始向她的體內湧去。
胡婉華好像更加痛苦了,可是她卻苦苦支撐。
這些毒氣在她的體內就像是刮骨的鋼刀,在她的體內不停地刮來刮去,使她飽受煎熬。
空中的綠色氣體隨著她的吸食,竟開始收縮,變得稀薄。它們並不停止,還在向胡婉華的體內匯集。
最後,空氣中的綠色毒氣,全部被胡婉華吸進了體內,它們在胡婉華體內的經脈中流轉,隨著胡婉華的真氣運行,開始慢慢地溶解,稀釋,轉化,吸收。變成了她自己的真氣,流入到了她的丹田之中。
這是胡婉華的一個秘密,胡婉華也是在一次意外中發現的。後來她才發現,吸納這種毒氣修煉真氣,會比吸納靈山的靈氣更加快捷。只是這個秘密她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說。
胡婉華這時睜開了眼,看著躺在了地上的韓顧之,突然皺起眉頭來。
韓顧之現在臉上綠氣還是很盛,胡婉華知道如何救他,可是她還是猶豫不決起來。
胡婉華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道:“我真的要這樣救你嗎?”
“師父。”
“我的父親。”
“我在你的面前發了誓的。”
“我決不會嫁給他的。”
“可是我卻只有這個方法救他。”
“難道我只能違背我的誓言?”
“父親,你為什麼要我嫁給他?”
“還是他注定就是我的夫君?”
“哎·····”
“希望他現在不要突然醒過來才好。”
胡婉華用手摸了摸韓顧之蒼白的嘴唇,搖了搖頭道:“師父,我的路,我要自己走,誰也管不了我,就算你是我的父親,也不行。”
說完,她彎下了腰,向韓顧之的嘴唇吻去······
韓顧之昏昏迷迷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自己的眼前一亮,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堆雜草之上。
這是哪裡?
他坐了起來,想起了自己中毒的事情。他催動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圈,竟發現身體內的毒氣已經消失的干干淨淨。
看來自己是被人救了。
師姐呢?
他這時才想起了師姐,於是站了起來,向四周看去。
他一轉身,卻看見了大師姐正在練劍。
大師姐練習的是八極劍。
在她的長劍揮舞中,長劍竟開始隨著她的揮舞,發出了輕輕的嗡鳴。
胡婉華經過了這件事,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弱項。作為一個修仙的人,不能幫助別人,就會拖累別人。如果她能抵擋住鯉魚精的閃電,也就不會讓蜈蚣精有機會發出那團毒氣。
要不是自己有特殊的體質,可能今天就害死了自己的師弟,使自己痛苦一生。這事激勵了她,使她決定開始認真練劍。
她見韓顧之醒了過來,臉上微微一笑,收起了長劍,道:“你醒了?”
韓顧之道:“這是哪裡?”
胡婉華道:“我們還在亂石崗。”
韓顧之道:“多謝師姐幫我解毒。”
胡婉華道:“下次小心點,我可不見得總是能幫你。”說完臉上莫名的一紅。
她連忙說道:“你的毒已經解了,身體也恢復了,我們還是趁著天亮去前面村莊吧。”
韓顧之道:“好的,我們走吧。”
韓顧之剛想向前走,這時胡婉華道:“等等,我還有個東西要帶著。”
不一會,胡大姐竟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
韓顧之道:“師姐,你這是···”
胡婉華道:“上路再說。”
清水村並不遠,他們向前一沖,就到了清水村的外面。
韓顧之停了下來,抬頭向清水村看去,道:“師姐,原來還真有這麼個清水村,看來今天的那兩個人,真的沒有說謊。”
胡婉華道:“說謊與不說謊又有什麼關系,還不是落入了妖魔的口中。”
韓顧之道:“不知道今天的兩個都是什麼妖魔?沒想到還很厲害。”
胡婉華道:“那兩只一個是蜈蚣精,一個是鯉魚精,他們逃跑的時候,顯出了原形。”
韓顧之道:“他們逃跑了?為什麼要逃跑?”
胡婉華道:“你那一劍,打傷了蜈蚣精,看來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來了。那只鯉魚精又打不死我,他們就只好逃跑了。”
韓顧之突然一笑,道:“師姐,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兩匹馬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