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痛倒是不痛,可是卻讓人感到瘋狂。
胡琪這時惱怒了起來,雙拳不再停頓,一拳一拳的向木清揚打來。
木清揚就在等待此刻,樹枝上的真氣虛弱了幾分,樹枝被胡琪的幾拳給擊了回來。
這幾拳讓胡琪有了一種淋漓盡致的順暢感覺,她再次衝了上來,拳上的力量增大了幾分,拳速也快了幾分。她雙拳揮舞,開始打的木清揚向後退去。
木清揚邊後退,邊在胡琪的拳頭上虛點著,使胡琪全身的力量始終固定在拳頭上的一點。這時在胡琪的身上升起了一股真氣,沿著固定的經脈,自行湧到了雙拳之上。
胡琪吐氣開聲,大喝一聲,一團粉色的氣團,化作劍形,從她的拳頭上急衝而出,射向了木清揚。
木清揚手上的樹枝紅光閃爍,光芒大盛。他把樹枝一陣抖動,把射向自己的粉色氣團震碎,然後微笑的看向了胡琪,道:「不錯啊,小小年紀就會使用靈氣幻化,看來也是受過高人的指點。只是體內的真氣太弱,帶動起來的靈氣有限。等過了幾年長大了,一定也是一個厲害人物。」
木清揚回到了胡道長的身邊,道:「通過我的測試,胡琪應該是個修羅式的修煉者,只有對抗,才能使她快速的成長。這種類型的人在山中修煉一年,也不如在山下找人打鬥十天,修煉得快些。」
胡道長苦著臉看著木清揚道:「哎···劍仙,不愧是劍仙,見解果然和我們不同,佩服。」
胡道長叫過來韓顧之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給你找一個劍仙為師的事情嗎?」
韓顧之點了點頭道:「記得,師父。」
胡道長一指木清揚道:「我和木道長已經談妥,從今天起,你就拜木清揚為師。」
韓顧之一愣,他可內有想到胡道長給自己找了一個酒鬼師父,不由得臉上難堪起來。
木清揚看他臉上表情複雜,問道:「你不樂意嗎?過了今天,你再求我我可就不收了。」
韓顧之想起了自己在山莊以後的命運,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個機會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到來了。
韓顧之立刻跪倒在地,行了拜師之禮。
木清揚哈哈大笑,他雖收了韓顧之為徒,可全身上下一點也沒有為師父的樣子。
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陣,道:「今天真是意外之喜,卻沒有給你準備東西,改天再補上吧。」
胡道長道:「韓顧之的體質和天資都很特殊,是我以前從沒有見過的,不知道木道長打算如何教他?」
木清揚道:「韓顧之的體質,我已經探查過了,我會找到適合他的修煉方法。」
韓顧之道:「你什麼時候探查過我的身體了?我怎麼不知道?」
木清揚突然臉上一紅,道:「乖徒兒,在蛇谷之內,早上我就睡不著了,見奇心喜,就在你的身上檢查了一遍,怕你驚醒,所以讓你多睡了半個時辰。」
韓顧之這才想起,在蛇谷內,他一覺睡到了天大亮,被煙熏到之後才清醒過來。自己以為睡得很香,卻沒有想到是這個酒鬼做的手腳。
韓顧之道:「師父,你太不正經了。」
木清揚道:「為師我喜好自由,平日中想到什麼就會做什麼,從不被世俗所牽累,也從不為對錯而分心,對也好,錯也好,只要我喜歡,就會去做。」
韓顧之聽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嚮往的心情。
對啊,這才是劍仙的心情,是超越了普通人的情感。只有這種情感的人,才會酒醉之後還在天空中飛翔,半夜中,隨便找個地方就睡覺,還能和大蛇盤上交情······
不過酒鬼的行為好像太惡劣了,沒幹什麼好事。
胡道長向木清揚一笑,道:「枉費我修煉這麼多年,卻不能做到向你這樣豁達和灑脫。我還是有很多的事情看不開,不敢放手去做啊。」
木清揚道:「胡道長也不用自謙,我已觀察你多時,胡道長雖然沒有突破劍皇的級別,但是卻也沒有停止修煉過,這真氣充足,更是勝過我。而且這幾日對徒弟的指點,有條有理,看來對劍法一道,十分精通,這可是比我強了不少。」
胡道長明知道他口是心非,但是聽在耳中還是十分受用。不由得隨他哈哈大笑起來。
胡琪聽後問韓顧之道:「木道長說的是真的嗎?師父真的這麼厲害嗎?」
胡琪和胡婉華都已經改過了姓氏,但是長時間的習慣,還是使她們改不過來『師父』這兩個字。
韓顧之也不去糾正,道:「木道長是個騙子,他在騙師父高興呢,你不要信,哪有劍仙不如劍皇的道理,這明顯就是假的。」
胡琪道:「那他還要這樣說?」
韓顧之道:「他從師父手中騙走了徒弟,於心不忍,這才說兩句好話,哄師父開心。」
木清揚並沒有在這裡住多長時間,七天之後,他的酒葫蘆就開始見底了。山中無酒,他就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第八天的早上,他就開始向胡道長提出了辭行。
木清揚道:「這莊中雖好,但是並不適合我這樣的人長期居住。我生性好動,喜愛四處遊歷,還是離開的好些。這顧之已拜我為師,我想還是帶著他四處隨我修煉好一些。」
胡道長叫過了韓顧之道:「修道之人,修劍也修心,四處去遊歷,對劍法的提升更有幫助,你就隨師父去吧。這七巧山莊就是你的家,等你修煉完成,想著到這裡來看看我。」
韓顧之一股離別之情湧上心頭,不由得哭了起來。
木清揚在他的後背一拍,道:「我帶你去修行,又不是帶你去死,再說了,我又沒有說你以後不可以回來,你哭什麼?」
韓顧之這才破涕為笑,他告別了師姐師妹師弟,隨木清揚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