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山峰之中,身後留下了一串腳印。
他轉身向身後看去,只見在腳印的盡頭,躺著一具屍體。
這個死去的人竟是在蜘蛛山洞中逃出來的陳德海。他逃過了蜘蛛的蠶食,卻死在自己的好友的劍下。
不用猜,這前面的人,自然就是變成了鬼王的陳德余。
陳德余長劍上指,他仰天大叫道:「魔王,我又回來了,我看見你了,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
胡道長他們一路前行,小心的躲過了駱駝嶺上的大猿猴的偵察,繞過了蛇谷,進入了坤洞山的界內。他們轉向,又向仙霞山的方向行來。
二十多天後,他們終於回到了仙霞山的七巧山莊之內。
聽到師父回來,七巧山莊內熱鬧非凡,就連穆克、慕容浩天和周織金也從山上跑了下來,到七巧山莊之內和師父親熱。
看見高婉華、田三劍、趙琪這些徒弟站在自己身邊,胡道長的臉上又升起了一種強烈的自豪感。
很快就過年了,胡道長把他們又都重新的召下了山,像一家人一樣團圓的過了一個年。
吃過了飯後,胡道長把他們全部的召集到了自己的房間。
胡道長看向了穆克,道:「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弟子,也是這些人的大師哥,以後他們上山後,就是你的師弟了,我不管你在山上混的怎麼樣,但是自己的師弟還是要照顧好的。」
穆克道:「師父放心,他們上山之後,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胡道長看向了慕容浩天道:「你現在已經進入了內院,可是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如何?」
慕容浩天道:「我在玄離道長門下修煉,玄離道長就是太凶了一些,這個也不許,那個也不許。」
胡道長道:「玄離如果只是嚴了點,倒不是壞事,我就怕他對你不理不睬,耽誤了你。玄離道長,做事嚴格,但是他所教的方法不是很好,所以門下的弟子不是很強。但是你已經進入了他的門下,我就不能對他多加指責了,以後就靠你自己多多努力了。」
慕容浩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胡道長看向了周織金,這是自己徒弟中第三個進入內院的,但他也是自己教的最少的一個。這個徒弟不愛法術,只愛陣法,連他的親生父親也拿他沒有辦法。
胡道長問道:「織金,在山上內院感覺如何?」
周織金道:「現在內院的書庫已經對我開放,我可以自由的進出書庫,翻看陣法的書籍。」
胡道長點了點頭,道:「仙霞山的陣法也是運用了真氣轉換的原理,這個光有陣法知識還不行,還是要修煉法術來瞭解他們之間的運行道理,這個以後你就能體會的到,如果想學基礎知識,在山上就多找找你的兩個師哥。」
周織金看了看穆克和慕容浩天點了點頭。
胡道長看向了吳倩道:「吳倩,你是玄風道長的指定弟子,現在你的基礎已經很扎實了,明年夏天,我就送你進入內院。」
葉倩會帶了山莊,她又改回了吳倩的身份,大家並沒有感到彆扭,只是韓顧之有時叫錯。
吳倩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胡道長看向了剩下的幾個,道:「田三劍,你以後也去不了仙霞山內院,而他們幾個會一個一個的離開,你還想留在這裡嗎?」
田三劍道:「我去了別處,也是無法安身,我樂意留下來陪著師父。」
胡道長點了點頭,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女兒,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你們樂意把自己的姓氏改回來嗎?」
高婉華和趙琪一愣,道:「為什麼?」
胡道長道:「過去,是我讓你們的媽媽受了很多的苦,沒有盡到我的責任,如你們還是使用各自媽媽的姓,會使我很內疚。我要在今天開始,盡到我做父親的責任,讓這裡有家的感覺。」
胡琪道:「好啊!」
胡婉華道:「隨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啦。」
胡道長道:「好了,小事說完,現在我要公佈一件大事。」
大家看向了胡道長道:「什麼事?」
胡道長道:「等今年夏天,吳倩進入內院之後,七巧山莊將要閉莊。」
胡婉華道:「閉莊?什麼意思?」
胡道長道:「七巧山莊將要脫離仙霞山的管制,成為一個真正的獨立山莊,不再給仙霞山培養弟子。」
胡婉華道:「那山上的人會答應嗎?玄離說不給內院培養弟子,他們就強行管制這裡。」
胡道長道:「哼····他還管不著我,因為這個山莊本來就是我的私有財產,我幫他們輸送弟子,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我老了,不行了,我要收回我的財產了。」
慕容浩天看向了韓顧之道:「師父,四師弟怎麼辦?我聽說山上根本就不想收他進山。」
胡道長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閉莊之後,韓顧之就是七巧山莊的新莊主。」
韓顧之本來就是代理莊主,對於他升為新幫主,還是被貶為新莊主,大家都沒有興趣知道。
新年過後,山莊又恢復到了平靜中,可是人少了幾個,失去了往日的熱鬧,讓人的心中酸酸得。
胡道長這次不再出莊了,他靜下心來,開始專心的教這幾個弟子法術。
胡婉華對法術不熱心,她還是一副懶散的樣子,這些胡道長也不再勉強,能學多少就是多少吧。
胡琪倒是熱心法術的學習,為了提升她的真氣,胡道長把吐納之術重新的教她一遍,讓她鞏固。
田三劍的天資很笨,永遠也成不了劍仙,但是胡道長本身也不是劍仙。他對田三劍沒有歧視之心,一心要把田三劍培養成劍皇之下第一人。
吳倩學的法術已經超過了自己的範圍,韓非子讓她把精力放在真氣和拳法的練習上。這些是基礎上的東西,根基不穩,那以後學什麼都會慢了許多。
這幾個人中還是韓顧之的天資最高,他吸收靈氣的速度,已經超過了胡道長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