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顧之長劍前伸,按照心中的記憶,開始揮舞長劍,練起了升陽劍法。
長劍握在手中,韓顧之的身上立刻升起了無限的氣勢,在他的身體上真氣流蕩,竟使雨水開始向外迸濺。
韓顧之並不知道,他體內的真氣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範圍,超出了人們對他的認知。
長劍揮舞,雨水在長劍的揮舞中四濺,劍光在雨水中閃爍。
看著在綿綿雨中舞劍的師弟,吳倩的眼光恍惚。她好像又回到了剛到七巧山莊的時候,偷偷看二師哥練拳時的情景。
四師弟和二師哥不同,但是到底哪裡不同呢?
他們的身材不同,二師哥身材細長,瀟灑。四師弟的強壯,粗獷。
他們的性格也不同,二師哥性子耿直,有什麼說什麼,四師弟卻十分狡猾,多變。
還有什麼可比較的?
對,是師父的評價。師父不知道為了什麼,好像特別喜歡四師弟,喜愛的程度甚至超過了大師姐。為了四師弟,師父還和大師姐吵了一頓。
這個四師弟有什麼特別之處呢?值得師父這樣對他?真是看不透。
天色漸暗,這雨也停了下來。
韓顧之停下了練劍,向山上看去,看見山頂的城內有炊煙升起。
韓顧之道:「師姐,既然到了這裡,我們就進城去看看,城內好像還有人居住。」
吳倩爬出了山洞,二人一起向城門走去。
進了城門,城裡已經失去了往日熱鬧的情景,只有一些不再想移動的普通人家和一些老弱病殘,留在了城中。
二人來到了城中最大的庭院,這裡人去樓空,被一群無名的人佔了起來。
吳倩道:「過去我到這裡的時候,都是在那間房間居住,哎····沒有想到,這樣繁榮的靈山,因失去了靈氣,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破落之地。」
二人走出了庭院,在城中閒逛,發現這裡的房間基本上都被四周的窮困之人佔據。
韓顧之道:「這裡失去了靈氣,並不代表著就不會再繁榮啊!現在沒有了修煉之人居住,說不定將來會成為一個普通的城市呢。」
二人來到了一個街口,看見一個房間中並沒有人出入。
吳倩道:「這裡曾是鍾叔叔的酒店,他一走,這裡就沒有人會造酒了。」
韓顧之道:「這裡無人居住,我們晚上就在這裡住下吧。」
二人走進了酒店,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這裡的酒罈裡的酒,早就被四周的無賴瓜分乾淨,破碎的酒罈,到處都是。
他們兩個清理了幾張桌子,並在一起,當床使用。
二人剛剛迷糊,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醉漢。他在屋中大聲的喊道:「你們這裡是怎麼了,這麼早就關了店舖?快快起來,給我賣酒。····快快起來,給我賣酒。」
二人的睡意被打斷,不由得怒火中燒。
韓顧之坐了起來,道:「這裡早就不再買酒了,你快走吧。」
看見有人說話,那酒鬼大喜,竟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了韓顧之的衣領,道:「快快打酒去,快快打酒去。」
韓顧之惱怒起來,用力一推,這個酒鬼站立不穩,向後摔去,他躺在地上,卻不再動了。
韓顧之和吳倩心中害怕,下了桌子,在黑暗中向那人的口鼻之間探去。
那人滿嘴的酒臭,讓人嘔吐,好在還有呼吸,卻是醉過去了。
二人在牆角又收拾了一張矮『床』,把他扔在了上邊,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桌上睡去。
前半夜無事,後半夜這個醉鬼卻打起鼾來,聲音震耳,讓人心中狂躁,不得安寧。
韓顧之二人在睡夢中吵醒,聽到他鼾聲震耳,卻再也睡不著了。
韓顧之下了桌子,提著長劍向醉漢走去。
吳倩道:「你要幹什麼?」
韓顧之道:「我受不了了,讓他安靜一會兒。」
吳倩臉上變色道:「不要殺他。」
韓顧之一愣道:「我殺他幹嘛?我只是睡不著了,想到外面去練劍。」
韓顧之把醉漢翻了個身,見他的鼾聲停止,道:「你再睡吧,我去外面練會兒升陽劍法。」
吳倩道:「這麼用功幹什麼?」
韓顧之道:「我的衣服還有些濕,感到有些寒冷,等活動暖和之後,我就回來。」說完向店外走去。
吳倩看店中只剩下了自己和這個醉漢,心中害怕了起來,道:「等等我,我也睡不著了,我和你一起去。」
在酒店外面的街道上,人鬼難覓。雨後的秋天,傳來陣陣陰涼。
韓顧之拔出長劍,揮舞起來。
他看見師姐也跑了出來,開始拔劍揮舞,心中開始好笑。
三師姐雖比自己大上一歲,平日裡大大咧咧,可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十分膽小的。
二人舞劍多時,這時東方的天空開始變白,放射出微光。
二人收了劍,停住了身形。
吳倩道:「師弟,我這是第一次練習升陽劍法,可是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練習過?」
韓顧之道:「你不知道嗎?劍童九式就是升陽劍法的基本功啊,練習過劍童九式,再練習升陽劍法,這兩者之間是有相輔相成的關係的。」
吳倩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顧之這才想起,這是在師父的筆記中記載的內容,吳倩沒有看過師父的筆記,自然不知道。
這時,突然在身後傳來了問話聲,道:「你們兩個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為什麼會升陽劍法?」
二人一愣,向後看去,只見那個酒鬼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門檻上看著他們。
韓顧之剛想回答,這時吳倩拍了他一下,打斷了他的回答。
吳倩上前一步,道:「你是誰?又是那個門派的弟子?」
那人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道:「好狡猾的小道士,好吧,我先說,我是蜀山弟子,木清揚,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