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舞者長長的水袖一甩,袖口便投射出數十枚銀針,直直的朝著祺洛與無雙投射過來,祺洛帶著無雙二人往後一仰,才避過此劫。
而與此同時,金凡光已命人衝上前來,將此女包圍住。
「快抓住這個刺客!反了!竟然敢當著朕的面行刺朕最重要的客人!」
金凡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憤怒,此人用意極其明顯,有意要讓左國與大良國交惡。
無雙被祺洛此時緊緊的圈在懷裡,兩個人藉著後力仰下去的同時,也從椅子上跌了下去,此時,她算是趴到了祺洛的胸口,這個姿勢,還真是曖昧之極。
掙扎著從他身上起身,無雙看到了那個行刺的女子。
姣好的面容,唇邊掛著一絲詭異的冷笑。
她很快就擄獲,臉上沒有一點慌亂的意思。
當兩邊的侍衛舉起長茅要刺向她時,無雙正要開口喊停,金凡光也在此時大喊:「留活口,朕要知道是誰派來的!」
「皇上,您真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
行刺女子的眼神,瞟到了金凡光的身上,又看了看祺洛與無雙,笑得越發邪惡。
「不正是您讓我行刺的嗎?如今行動失敗,您又假情假意的要留活口審問我,為的就是演這場戲給大良國皇帝看,我這樣的棋子,你想讓我死,我就得死,可是憑什麼呢?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我也有我的思想,我不想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死後還要冠上反賊的罵名。」
「荒唐!」
此次開口的是金玉,她的臉上掛著盛怒,幾步便竄到了女子跟前,兇惡的瞪著她:
「我左國與大良國現已結親,父王怎麼可能派人來行刺祺洛哥哥?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們不會中你的計的。」
「那這就需要去詢問你的父王了,你問我,我只是個棋子,我怎麼知道你父王用意何在?」女子只是一味的笑,這個笑容讓金玉瞧了,有種頭皮發緊之感。
「你這個瘋女了,明天是我跟祺燁成親的大好日子,你卻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敗我的興致,看我怎麼折磨你這個惡女人!」金玉伸手,將她的衣領往前一掀,捏住她的下巴,「來人,先把這個女人拖下去,要看好了,不要讓她自盡,先把她的臉上給我劃上十來刀,刀上記得塗上蜂蜜,讓她好好的吸引地牢裡那些可愛的小螞蟻來上她的臉。」
女子臉上的笑容終於收住了。
淡淡的盯住金玉。
「這只是個開始,你如果不說實話,還有更殘忍的在等你。」
金玉笑得很天真,眨巴著眼睛,
「誰讓你來破壞我與祺燁的婚禮呢?」
女子推搡著被帶了下去,金凡光的臉色極其難看,也不知道金玉此招是否有用,那個女子會說實話嗎?
「二位,請相信朕絕對沒有要加害二位的意思。」
他上前,真誠不已的衝著祺洛與無雙說道,
「再者,朕也不會如此愚蠢,當著朕的面來派人行刺二位。」
「國主不必過於擾心,等細細審問那名女子,一切便見分曉了。」祺洛沉穩的說道,方纔的事情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朕也希望此事能夠盡快查清楚,以省得我二人之間互相猜忌。」
所幸的是,煜辰因為一路太過興奮,到了剛吃過晚飯就在金凡光替他們安排的宮殿裡住下了。
想到這兒,無雙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跑。
祺洛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也趕緊跟了上去。
待見到煜辰甜甜的睡在那兒,安靜而乖巧時,無雙這顆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小寶貝還太小了,他現在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假如將他留在大良皇宮,貴妃說不定會趁機對他下手,只能帶在身邊,看來,在左國的這些日子,她只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兒子了。
因為此次事件,金凡光特意命人在守在宮外驛館的安文昊給請到了宮內,讓他領著二十名侍衛帶著武器入了宮來保護祺洛與無雙。
也以這樣的行動證明,他確實沒有對祺洛起加害的心思。
「你對此事怎麼看?」
祺洛見無雙只顧著伺候著煜辰睡覺,守在他的身邊紋絲不動,忍不住出聲問道。
「表面上看來,金凡光應該不存在這樣的動機,實際上去想,似乎他也真的沒有這種可能,左國只是個小小的國家,大良國如今可是吞併了祈國,而南國國主現在還被關在大良皇宮裡,勢力與邊境範圍擴張,這是遲早的事情,他犯不著冒這個險,假如他不是個特別自大的人,他就應該會審時度勢,看清楚這個時候最好的歸屬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從他把金玉嫁給祺燁這件事情上來說,我認為他早已經看清楚了左國的位置。」
無雙的聲音極輕,分析得條條在理,
「你看,安將軍都被允許帶著武器入宮了。」
祺洛點頭,笑而不語。
「其實呢,還有一種可能。」無雙突然自煜辰身邊起身,慢慢的走近他,以一種只有二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那個刺客是你派來的,只是個幌子,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左國國主去揪心的想,究竟是哪一國派來的,同時又能夠證明他對你的忠心,你這叫做先發制人,假如左國國主真的還有其它動作,你的精銳下手,全部在安文昊帶領的二十人裡面了,他們的身手均是可以以一敵百的。」
祺洛聞言,不由得瞪大雙眼。
這個女人會不會太厲害了!
她竟然能夠看穿他。
「你是在替那個行刺的女子可惜?因為金玉會活生生的折磨她,還有,你同時也在擔心,萬一那個女子受不住這樣的酷刑,全部招認了屆時咱們又該如何面對呢?」祺洛親暱的摟過她,湊近她的耳畔,如是說著。
她身上那幽蘭般清雅的氣息,不受控制的開始沒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