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錯愕不已的回頭,見到的是柳葉飛含笑的臉。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即使他是沐晟的客人,明月仍然滋生出一絲防備,只是微微點頭便匆匆離去,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為什麼這個男子給她的感覺,這麼的不好呢?
「柳葉飛,你到底想幹什麼?」
祺洛徑直走到柳葉飛的身側,重重的拍上他的肩膀,對於這個男人的出現,他隱約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皇上,我還沒找你呢,你倒先來我跟前興師問罪了?你不是說會永遠消失在無雙的世界裡嗎?難道堂堂大良國皇帝的承諾可以這麼不算數?」
柳葉飛豎眉橫眼的望向祺洛。
「朕的確承諾到了,離開了無雙,朕因為這個承諾所困,不敢去見她,可是她是自由的,她要愛誰,要見誰,是她的權利,她從大良國找到祈國,出現在朕的面前,朕沒有理由再推開她,你有兩年的時間,卻沒有令無雙愛上你,這是天意,無雙是朕的,任誰也奪不走。」
祺洛淡淡的說著,眼裡只帶著一股堅決。
「你是皇上,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你若善待無雙也就算了,但是你卻並未讓無雙恢復後位,你這又是什麼說法?你就是這麼愛無雙的嗎?」
柳葉飛有些賭氣的說道,
「她兒子都替你生了,也封了太子了,太子的生母卻只得到一個夫人的稱號,這一點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口口聲聲愛無雙,就應該給她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讓她將來要屈居於別的女人之下!」
祺洛眸光一沉:「這是朕的家務事,用不著你替朕來操心!無雙朕自會愛她,亦會給她最好的,新皇后的人選還未定好,你不要過早的下結論,朕比任何人都愛無雙,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看著祺洛拂袖而去,柳葉飛的眼裡,掠過一抹陰暗的笑意。
事情的關鍵人物,在於那位南國公主啊。
明日有些無精打采的盯住窗外的圓月,沐晟那一句,賞月,還真切的響在她的耳際。
那個男人,將會是她唯一的依靠嗎?
她若去求父皇,父皇是否會原諒她的任性?
此時,房門被人悄然推開來,那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竄到了明月的跟前,伸手,立刻掐住了她的脖子。
明月連掙扎的氣力都使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來人,柳葉飛這張漂亮的變了形的臉。
這個男人,他想幹什麼?
自己與她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殺自己呢?
「又是位絕代佳人啊。」柳葉飛喃喃的說著,連垂死掙扎時的神情,都如此的令人著迷。
她脹得通紅的小臉,明眸裡所流露出來的無助與恐慌。
都讓人體內只感到一陣火熱。
微微鬆開了她的脖子,明月立刻準備張口大呼救命,卻被他死死堵住了唇。
「我是南國公主,你敢對我無禮?」
明月揚手,便狠狠甩了一巴掌在柳葉飛的臉上。
啪!
一個更精亮的巴掌聲,回到了明月的臉上。
「別不識好歹,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將你的命留下來,這是對你的恩賜。」
柳葉飛俯身,狠狠的撲了上來,一隻大掌,迅速的摀住了她的唇。
隨著明月身上那件淺黃的衣衫飄落,這一晚所留給明月的,將是她這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讓明月一直死死的睜大著雙眼,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直至他精疲力盡,她這才得已有將衣衫抓到自己身上的權利。
流淚?她已變得有些麻木。
她不再是純潔的了。
配不上平南王了,更別提說皇后之位了。
見柳葉飛正斜著眼看向她,她突然狠狠的扯落頭上的珠釵,用力朝柳葉飛刺了過去。
「你敢毀了我!我要殺了你!」
柳葉飛輕鬆一閃,明月撲了個空,轉過身來,又狠狠的朝著他撲了過來。
如此一折騰,明月早已疲憊不堪。
「殺了我?我帶你去看一齣戲,看完了你再來決定,是不是要殺了我。」柳葉飛輕鬆的將她手裡的釵扯落,再將她輕鬆的圈到懷裡,這個女人的味道還不錯,只是他心裡還是更願意去品嚐一下無雙,那個極對他胃口的女子。
將明月的嘴封住,拉著她一路往外。
平南王府的後花園裡,沐晟與祺洛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明月沒有其它的本領,卻能夠看懂唇語。
她所站的這個位置,能夠看出來祺洛與沐晟正在說什麼。
「我想謝謝你。」祺洛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
「謝我?何來這麼一說?」沐晟看似隨意的露出笑容。
「謝謝你為無雙所做的一切,你能夠為了她,去跟明月示好。」祺洛的眼裡有如釋重負。
「我沒有別的願望,只要你好好待無雙,那麼娶一個我不愛的女子,守著她一生,也算是值了。」沐晟的唇輕輕閉上,明月的淚水,亦隨著奪眶而出。
她在想著已是不潔之身配不上沐晟的時候,卻是被人算計著的。
沐晟的接近,一開始就是帶著某種目的。
他只不過是為了想讓無雙去當皇后,因為她是新皇后不二人選,才會這樣做!
原來她明月,從頭到尾,不過是顆被人利用了的棋子,卻還天真的以為,她真的遇到了一個值得她去相守的男子,那個清風般的男子,他怎麼忍心這樣去對自己?他怎麼可以……
看著明月的面如死灰,柳葉飛知道目的已達到。
「現在你知道,誰比較可恨了嗎?那兩個男人,一個視你為負擔,一個假意接近你,他們圖的,不過是你南國公主的身份,假如沒有這個,你認為,你可以像現在這樣嗎?」
靠近她的脖頸,呼著熱氣,柳葉飛的,句句如針,紮在明月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