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就黑了下來了,如意和陸雲之將明遠的屍體草草地葬了,作了標記,便一臉落寞地面對面坐著,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峽谷,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出口。」到底是如意打破了這出奇的寂靜。
「你希望它有麼?」陸雲之冷笑道,天色暗了下來,他的眼睛就像兩個望不見底的深潭。
「……」如意淡淡一笑,有些尷尬地站起身,朝著那個小瀑布走去,她的衣服全部都被血染遍,臉上也全是血污,陸雲之此時身上卻能保持一塵不染,讓她有些自慚形穢了。掬了一捧清水,撲到臉上,揉了揉臉,這才看見這瀑布旁邊,長滿了一支支像簪子一般的小紅花,沒有葉子,桿子是黑色的,一折即斷。折了幾支花,如意又撿了四週一些乾草,走回去。
「今日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再尋那個出口……」如意對陸雲之道,發現他已經在那裡睡了,閉著眼,如意一走進,便轉了個身,只留給如意一個背影。
如意歎了口氣,也學著陸雲之枕著九鼎,躺在地上,戰了一天,此刻一躺下,便眼皮打架,睡著了。
夢裡,明遠滿臉是淚水地望著她,天上便飄下雪來,如意想要抱住明遠,卻怎麼也抓不住,只是越來越冷,突然看見一個暖爐,如意便一把抱住那暖爐,身上才漸漸的不冷了。
第二天醒來,陸雲之放大的臉出現在如意眼前,眼睛下面還有著黑眼圈,就那麼瞪著如意。如意一驚,想要推開陸雲之,才發現,自己整個身體是抱著陸雲之的。如意嘩的臉就紅了,一愣,趕緊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這這……」如意語無倫次地指著陸雲之道,陸雲之卻若無其事地爬起來,一臉笑意地看著如意。
「我們沒發生什麼事吧?」如意瞪著陸雲之臉色通紅。
陸雲之嘿嘿笑了笑,向前邁了一步,笑眼看著如意:「你說呢?」,看著如意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昨晚她自己湊過來,抱著自己,搞得他昨晚心狂跳了一夜,動都沒敢動,現在她卻來興師問罪,要是說吃虧的,應該是他才對。
「你敢!」如意嘴裡硬的很,身子卻急匆匆地向後推了一步,紅著臉,活像一個蘋果。
「有什麼不敢的?若是我們走不出去,我看不如你就作了我的娘子,我做你相公,在這谷裡生他個十個八個的……哈哈哈」陸雲之笑道,媚眼如絲,看著如意。
如意臉更紅了,被陸雲之這麼一說,居然不知道如何答話,只那麼恨恨地看著他。
「聖上?不樂意?」陸雲之步步緊逼,直把如意逼到瀑布的旁邊,眼看著再退一步,便要進水了。如意一咬牙,豁出去了,反倒上前一步:「好啊,朕就在這谷底納愛卿為妾了,如何?」
「你……」陸雲之被如意這句話噎到,想不到自己調戲女人那麼多年,這次居然讓個女人調戲了,不禁有些鬱悶,看著如意道:「你是不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