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我讓你們準備的炸藥,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燕清殤斜眼看著正在一邊記錄的申明遠,淡淡問道。
「稟皇上,正在運來的途中。」明遠行了個禮,緩緩道,現在的他瘦的厲害,幾乎是皮包骨了,蒼白的臉上隱隱可以看見黑色的眼圈,一雙眼,便顯得出奇得大。
「哼!糧草那邊呢,還剩幾天了?」燕清殤喝了一口茶,繼續問道。
「三日,不過,許將軍他們已經去找了……」明遠畢恭畢敬地道。
「哼哼!我派人這麼掠奪你的國家,難道你心裡就一點都不難受?」燕清殤笑道。
「哼!我對大夏早就沒有了祖國的感覺,只有恨!只要能殺了那賤人,明遠在所不辭……」明遠低頭道,乾瘦的脊背完成一個弓形,居然能隔著青衫看見骨骼的形狀,燕清殤看著也覺得有些不忍。
「營裡你的一口飯還是不缺的,你多吃些罷……」燕清殤吩咐道。
「是……」明遠低頭應著。正要退出去,突然聽見,一聲破空的聲音,一支箭從他的身邊居然直直向燕清殤飛去,若不是燕清殤躲得快,只怕就要命喪當場。兩人具是一驚,再跑出帳看時,卻看見一個黑衣人騎在一匹棗紅大馬之上,冷冷看著他們。
「何人膽敢在此放肆,可知大燕皇帝在此麼?」燕清殤一句話還未說完,那黑衣人又是舉弓一箭,燕清殤堪堪躲過那一箭,正要發作,卻看見原來營帳邊所有的侍衛此時都已中箭而亡,心裡陡然一驚,把明遠一扯擋在身前,從腰間拔出一把劍來。
「燕清殤,九鼎,現在何處?」那黑衣人冷冷地問燕清殤。
「朕不知道。」燕清殤道,他也想知道九鼎在哪裡,那一日攻破申龍炎的大營,九鼎也不知去向,他也花了不少時間找,可是一直是一無所獲,那個傳說中的劍,難道被申老頭帶進地府了?
「哼!」那黑衣人霍的又放了一箭,從燕清殤的鬢角劃過,割下幾縷發來,顯然是不相信。
「朕說沒有,就是真的沒有,朕騙你幹什麼?」燕清殤冷冷地道,那黑衣人用一方黑紗遮著臉面,卻可以看見一雙眼,極其秀氣的鳳眼,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眼熟。
「你是……」燕清殤正要說,霍的一支箭又貼著他的臉飛了過去。
「哼!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把劍藏在哪裡了?」那黑衣人冷言道。
「我真不知道。」燕清殤此時有些急了,為何營帳中那麼多兵士,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好像這個空間被隔離起來的一樣,一股恐懼感從心頭升了起來,這個人莫非也會法術?燕清殤心裡一動,這才想起,脫口而出「國……」一個「國」自還未講完,就聽見營地突地發出一陣吼叫之聲,兵器的響聲響成一片,一邊聽見那邊有個人在吼叫:「皇上……不好了,夏軍突圍了……咦?人呢?」
「哼!今日先放過你……」那黑衣人道,說完居然和那匹棗紅馬一齊消失在原地了,燕清殤只覺得眼前一花,這才看見在自己的營帳中陡然多出許多人,全都張大著嘴,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和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