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離開苗疆已有半年有餘,如意和阿穆爾靠著長風互通音信,而許晚琴千里尋太子的名聲也被傳開了,氣壞了許大學士,卻讓蕭雲峰很是高興,見人就說,許晚琴絕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蕭雨若竟然也常常招許晚琴入宮,許晚琴儼然成了正牌的太子妃,雪月的佳話漸漸被壓了下去。
「雪月,過兩天便是宮裡一年一度的端午會,你準備下,到時候所有的女眷都要表演的。」吃飯之時,如意提醒道。
「是,雪月知道了。」雪月心不在焉地夾了兩片青菜,放在嘴裡味同嚼蠟。太子回來後,也一直與她分房居住,對她敬逼三分。若是他真是不喜歡她,那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姐姐從苗疆回來,卻說,太子殿下在模糊中都叫的是她的名字,這讓她又歡喜了好一陣子。但是若他真的喜歡她,為什麼又若即若離。
「怎麼不好好吃飯?」如意夾了一塊肉放到雪月碗中,柔聲勸道。誰知雪月的手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殿下,是雪月不好麼?」雪月看著如意,平靜地說。
「我沒說過你不好啊。」如意拂去雪月的手,淡淡道。
「可是為何,殿下對雪月,一直退避三舍,是因為雪月沒有去苗疆找你?」雪月脫口而出,那沸沸揚揚的傳聞她怎麼會不知,難道太子真的對那個什麼許晚琴動了心。
「你多心了。」如意淡淡看了雪月一眼,放下碗,出門去了。
宇辰在望月樓已經等了如意多時,看見如意進來,神色有些疲憊,宇辰心也沉了下來,坐到如意身邊,柔聲問道:「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惹得我們太子爺不高興。」
如意歎了口氣,拿過桌上一杯醉太白,一飲而盡:「煩,母后非要把那個什麼許晚琴指給我,雪月在家裡也疑神疑鬼。」
「呵呵,這點事啊,你看看朝中大臣,哪個家裡沒這種煩惱,雪月天性淡泊,這都算輕地了。」宇辰笑著拍拍如意的肩。
「你家就沒有,你什麼時候找個媳婦?」如意突然來了興致,挑眉問,成效國給宇辰張羅的姑娘把成家的門檻都踏破了,也沒見宇辰滿意一個,他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這不僅僅是如意心中的疑問,也是京城多少待字閨中的少女心中的疑問。
「還早,急什麼?」宇辰拜拜手,雪白的衣袖隨風飄揚,打從如意第一次見宇辰,他就沒穿過別的顏色的衣服,還真是是想看看宇辰穿上大紅的喜服是什麼樣子啊。
「早什麼,你我同歲,我去年就納妾了,你到現在連個中意的女人都沒有。」
「誰說我沒有?」宇辰挑眉道。
「誰啊?」如意興奮地問,這個消息很火爆啊,女孩的天性暴露無遺。
「不告訴你。」宇辰翻了個白眼,自顧去喝自己的茶,臉卻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額,小氣,咱們是不是好兄弟?是好兄弟就告訴我?」
「不是好兄弟!」宇辰突然轉過臉,嚴肅地說。
「不是好兄弟?」如意疑惑地問。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我們怎麼能是兄弟,你懂嗎?」宇辰抓著如意的手,說的有些激動。
「不是兄弟……」如意站起身,她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卻隱隱覺得,一層她永遠不想要捅破的紗就要被捅開。
宇辰虛弱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如意要離開的背影,突然張口問:「申如意,你與西戎太子兄弟相稱,微臣斗膽一問,你與他可是好兄弟?」
「與你無關。」如意頭也沒回,出了門,身後傳來宇辰淒涼的笑聲,她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半響,她喃喃了一句;「對不起。」聲音小如蚊蠅,而裡面的笑聲卻戛然而止,他,聽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