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納妾那一天,正是八月十五,火紅的燈籠照的半邊珍珠湖都血紅血紅,讓申龍炎回憶起二十年前,藍迦湖一站,死去將士的血將湖水染紅,看著太子府大紅燈籠,申龍炎居然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還是蕭雨若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讓他回到了現實。
如意僅納一個妾,除大夏皇帝皇后,攜眾皇子公主全體參加外,朝中四品以上官員全體參加,連燕國太子燕清殤都親自來祝賀,內務府撥銀三百萬兩,酒席從太子府一直擺到成效國的將軍府,把珍珠湖圍了個滿滿當當。
這天下,也唯有最富庶的大夏太子申如意,有這個財力,地位擺出這樣的排場,納妾已是如此,那娶妻?還了得?
當然在這個舉國同慶的夜晚,還是有人在默然流淚。
「小姐,你要哭就哭出來,你別嚇小紅啊。」小紅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許晚琴,心寒如冰,她知道知書達理的小姐在最傷心地時候是不哭的,她只笑,笑得越開心,就說明她心裡越痛苦。
「小姐,太子只是納妾,你還有機會啊,你還可以作他的妻……」小紅說。
許晚琴舉著酒杯,原本笑著的臉,聽到這一句話,「哇」地哭了出來。
「小紅,他的心,已經不是我的了,我從不在乎什麼名分,我只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現在即使作了他的妻,他的心中還是會有那個雪月姑娘的……」落下的淚珠顆顆落在酒杯裡,許晚琴一口飲盡,或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錯把如意偶然的笑意,當做愛情,「只緣感君一回顧」的結局,總是淒然的千年等待,最後再也不見,那樣的結局卻是好的,總還給人留一個念想,好過愛上的那個男子已有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