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之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鎮遠候福,宇辰頂著一來不及梳理的亂髮,接待了陸雲之。
「你還是像在山上那樣嗜睡。」陸雲之快步在鎮遠候府行走,彷彿要找什麼東西,摸樣氣度,驚艷了陸家上下。
「我,嗯,你知道,昨晚折騰的比較晚。」宇辰一邊打著呵欠一邊道。
「那個女子呢?」陸雲之俊眉一挑,指著宇辰空蕩蕩的床鋪道。
宇辰忙伸手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對陸雲之悄聲道:「你小聲點啊,別被我爹聽到。」
「哦。」陸雲之陰陰一笑,轉頭問管家成富「你家少爺昨晚何時回來的?」
「昨晚,少爺說是在太子府,子時之後才回來的。」成富恭恭敬敬地答道。
陸雲之淡笑著低聲道:「呵呵,原來如此啊,你現在還捨得花錢了?還懂得金屋藏嬌了?」
「我還不是學的師兄。」宇辰露出一個艱險的笑容,和陸雲之陰陰的笑容相映成趣,看的旁邊的成富一身雞皮疙瘩。
「好吧,你現在帶我去那個金屋。」陸雲之面無表情地說,自從昨日見到那女子之後,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卻又說出在哪裡,而且哪裡會有一個女子會太蒼山的武功,這件事太奇怪的,他得查清它。
「為何?」宇辰陰森森地說,眼中的精光大盛,意思卻是明擺著——朋友妻不可欺。宇辰在賭,賭陸雲之會為了兄弟情義放下他的刨根問底的習性。他太瞭解陸雲之了,這個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如意昨天肯定引起了他的注意,要想讓他放下追查,那他就得使些非常手段。
陸雲之卻是嘲諷地笑,拍拍宇辰的肩膀道:「為兄只是覺得那女人行為異端,怕傷了你,你又何必動怒?」心下卻更加肯定,這女人必定非同尋常。呵呵,如果宇辰真是如此喜歡那女人也好,他倒是又多了一顆棋子。
「那你繼續睡,我走了。」陸雲之將宇辰推進房中,合上房門,好像那是他家的客房,又風也似的走了,宇辰站在小樓上看著陸雲之離開的背影,悠悠歎了口氣。
「他若要真的來看那個金屋,你便真的和他打起來麼?」如意的聲音從背後傳出來,她今天還穿著那件偷來的衣服,朱粉薄施,腦後綰了一朵菊花髻,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當然不會打,大不了帶他來看看你,再說……」宇辰微微一笑「我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