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辰,你的願望是什麼?」躺在柔軟的草坪上,春天的味道溢滿了如意的口唇,鼻翼。
宇辰看著如意被陽光照得明媚的臉龐,微笑地反問道:「你的呢?」
如意將臉朝向太陽,瞇起眼睛,「十三歲那年,我皇姐初月出嫁,那天她穿著有長長地裙擺的喜服,上面用金線繡著好多好多美麗的花,帶著鑲滿明珠的鳳冠,父皇把宮中最大的那顆夜明珠鑲在皇姐的頭冠上,皇姐夫也穿著大紅的喜袍,一臉幸福地等在東門上,皇姐夫騎在馬上,皇姐坐在攆上,一起走遍了京城的所有街道……」
「你想嫁人?」宇辰吃驚地道。
「不行麼?」如意俊眉一調,反問道,雖然是女子,卻始終是男子習慣。
「太子殿下,奴才不敢……」宇辰嬉皮笑臉地道,從草坪上起身,才發現劉姝正向這邊走過來。
「殿下,皇上傳旨讓您回去哪!」
「嗯?我才剛習慣。」如意嘟起嘴道,看著正是草長鶯飛時節的太蒼山,突然覺得一切是那麼親切,於是對著太蒼山大喊道「真不想回去啊!」
朱樓林立,街衢似棋,人流如梭,魚龍混雜,這便是大夏的京師。那個隔著三四里地,都能聽見小販的叫賣聲,參差十萬人家的富庶之地,皇氣盤踞的盛世之都。
「小姐,你快看那是誰家的公子生的好俊俏啊。」小紅指著一個騎在馬上的男子道。
許晚琴轉過頭向小紅指向的方向的望去,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青年男子騎在馬上,正在等著什麼,那男子生的俊秀飄逸,最重要的是身上透出的一股脫塵的清雅,讓人過目不忘。正想取笑小紅,另一個人闖進了她的眼簾,一個絕美的少年跨上了剛才那個男子身邊的白馬,那一刻,徐晚琴以為她看見了天上的仙人。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詩經》裡的句子,可不是形容的他麼?饒是她見過的男子加起來,也不及這男子的十分之一,那個男子跨上馬後對那個白衣男子一笑,那笑容簡直燦爛過了天上的太陽,徐晚琴忘情地看著那個男子,都忘記了保持她一貫的淑女之態。那男子彷彿看見了她,他對著她微微一笑,便和白衣男子策馬而去,剩下站在集市中呆若木雞的徐晚琴。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暮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