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辰學了乖,一坐下就拿出一錠黃金擺在桌上,進來趕他們的小二一見黃金,就笑瞇瞇地退下了,明宣不屑地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見錢眼開。」宇辰坐在靠裡的一個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對如意說:「你剛才真是把我嚇死了。」
如意拿起眼前的杯子,抿了一口茶,對宇辰道:「我也嚇了一跳,幸虧那個姑娘呢。」環顧了下四周,如意又道:「這個雅間倒是有趣,我們在外邊看,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在裡面向外面看倒是清清楚楚。」
「嗯,要不怎麼要一錠金子呢。這次陪你們出來真是虧大了,以後出來不要叫我。」宇辰趴在桌上無精打采地說。
「小氣鬼「明宣嘟囔了一句,向四週一看,突然大叫道:「你們看,那個不是剛才幫了我皇兄的那個姑娘嗎。」如意順著明宣手指的方向一看,醉香樓一層的舞台上,果然坐了一個白衣蒙面,身材婀娜的女子,香肩半露卻無半點艷俗,蒙著面也可以猜到其人必是絕色美貌,不是剛才那救人的女子是誰。
「當,當,當「三聲鑼響,剛才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剛才那個自稱什麼」媽媽「的走上台,大聲對大家說:「今天,又是我們醉香樓頭牌,淺璧姑娘獻才之日,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投中的大爺,淺璧將獨自為其彈奏,共享春宵。」
聽到這裡,如意突然問宇辰:「你今天帶了多少錢啊?」
「你想幹什麼,沒門!」宇辰警覺地把凳子拖得離如意遠一點,又道:「這裡是是非之地,我們還是快點找到遠勳,回宮為上。」
如意,明宣二人點頭同意,於是用眼睛四處搜索,可是依然沒看見遠勳的影子,卻聽見下面的人已經開始喊價了。
「五千兩」一個花白鬍子的錦衣老頭喊道。
「七千兩」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禿頭喊道。
「宇辰,你到底有多少錢啊?」看著美若天仙的救命恩人就要被那些長相粗俗不堪的男人買走,如意突然急了,抓著宇辰的衣袖,對宇辰說:「回去,我給你行不?」
「別想了,我帶的銀子不夠。「宇辰無奈地聳聳肩道。都已經七千兩了,就他身上帶的那幾錠元寶,肯定沒門。
「那,你說我把父皇賞給我的金銀珠寶都拿出來,夠不夠?」如意焦急地問。
「還有我的。」明宣搭腔道,看著這個漂亮的姐姐被那群人買走,他心下也甚是不忍。
「夠應該是夠了,但是你忘了我們是偷跑出宮誒,我們怎麼回去拿?回去還可能出來嗎?」宇辰聳肩道,看了一眼台上那個出塵脫俗的身影,哀歎道:「煙花女子,大概早就習慣了吧。」
台下已經出價到了三萬兩,如意此時更是心焦,也許是因為受盡了母親的冷漠,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她便要以千倍萬倍奉還。沉默了半響,如意問宇辰:「那以你我的身手,打過那幾個打手,可行?「
宇辰臉色一變,道:「今天出宮已是犯錯,太子殿下三思。」說著竟然跪了下來。沒料到,如意也對著他跪了下來,對他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天下女子,哪個不想找個品貌相當的夫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哪有一個女子願委身與這煙花之地?今天這位姑娘對如意有恩,如意怎能不報?等我們救出這位姑娘,所有責任,如意一力承擔。」
宇辰看著如意明澈如水的眼睛,默默低下頭,算是默許。既然認識了這樣的朋友,那就只有認命了。
「五萬兩。」二樓一個包間中的人喊道,卻是看不清此人的長相。
「十萬兩。」另一個包間的人喊道,宇辰手心出汗,二樓的幾個包間中的客人,明顯就是衝著這位淺璧姑娘來的,能出十萬兩,想必是非同尋常之人,就憑他們兩個,打得過嗎?
「五十萬兩。」隔壁的包間似乎很不耐煩了,一下子就報了個天價。
四周沉入了鴉雀無聲的寂靜。許久,那個濃妝艷抹的「媽媽「用尖利的嗓音道:「恭喜樓上的客觀,今晚抱得美人歸。」
如意緊張地向隔壁的包間望去,那一刻,宇辰卻分明看見那個淺璧姑娘,長噓了一口氣,眼中還有些許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