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小廝一見宇辰和幾個長相非凡的少年來了,趕緊將幾人請進家中,一路小跑去通知鎮遠候成效國。
幾人只在茶廳等候,成效國人還未到,就聽見一個生氣的聲音傳來:「宇辰,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私自出宮?」門外走進一個身著武服的中年男子,眼中精光閃爍,一看就是練家子,難得的卻是眉宇間自有一股儒雅之氣,這便是當年隨當今皇上申龍炎平定七王之亂,北定幽雲十六州30歲便被封侯的大將軍,成效國。
成效國面帶怒氣,一進門看見了如意和明宣,一下轉怒為驚,忙行禮道:「卑臣不知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贖罪。「
「將軍不必多禮,此次出宮是如意一人的意思,與宇辰無關。」如意趕緊將成效國扶起,成效國見如意為人謙和有禮,心下歡喜,對宇辰的怒氣也就消了。於是趕緊請如意和明宣上座,自己則坐在左側的客位上,遠勳和宇辰站在他身後。
「宇辰年少頑劣,可讓二皇子叨心了。」成效國對明宣道。
「哪裡,宇辰可懂事了,母妃一直誇他呢。」明宣笑道,雖說用語不是甚雅,卻也合禮。
少頃,宇辰的母親余氏自內堂出來與宇辰相見,如意等人在場多有不便,便由成效國帶著於府內參觀。
「恕老臣直言,太子未及加冠之年,就冒然出宮,恐怕是不甚妥當。」成效國一邊帶領著如意等人遊覽,一邊悄聲對如意說。「太子行事一向穩妥,這一次是否有人唆使?」
如意微微一笑,羞煞了池塘裡正在開放的荷花,對成效國道:「將軍多慮了,如意只是思及孝悌乃人之常情,宇辰和遠勳一年未出宮,想來應是思念家人非常,此次出宮,只為讓宇辰遠勳二人一解思家之苦,別的地方,如意斷然是不會去的。」成效國對如意深行了一個禮,從此對如意是更加敬重。
於成府休息片刻後,幾個人又乘著成效國派出的馬車,去了易府,易府地處京城繁華地帶,一路上只聽見市井叫賣聲,人群吵嚷聲不斷,弄得明宣心癢難耐,一個勁問如意可不可以出去玩玩。
下了馬車,不等下人傳報,遠勳就大喊著「爹!娘!大哥,二哥,我回來啦。」衝進門去。
不久,便看見工部侍郎易學聖和其夫人劉氏出門跪拜,卻不見遠勳的大哥二哥。
在易府用過晚膳後,如意等人搭上了回宮的馬車,路上如意經不住遠勳和明宣德死磨硬套,幾個人在京城最繁華的柳巷下了馬車。
「這是賣什麼的?」吃著徐記的桂花糖,明宣指著一個掛著「醉香樓」牌子的樓門問道。只見裡面的熱鬧非凡,女子著裝暴露,環肥燕瘦,一派歌舞昇平。
「這裡是窯子。」易遠勳驕傲地說,這裡數他年紀最大,他自己也就想當然地給自己加上了「見識最廣」的頭銜。
「好像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們快走吧。」如意扯著遠勳的衣袖道,剛才的幾個人看她的眼神讓她頭皮發麻。
遠勳正想答應,突然看見就在那個醉香樓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大哥!」大叫一聲,一個人一馬當先地跑了進去,餘人無奈,只得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