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哪兒玩去了?」到家後,張葉問著孫業成,一臉微笑,看不出喜和悲來。
孫業成望著眼前一臉微笑的張葉,輕聲說:「我不是你的客人,你不要用對待客人的笑容來對待我。」
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灰暗,沒說話,照舊拿著毛巾,洗澡,鎖門,又把孫業成的心給鎖上了。
照樣分開而眠,一樣的外賣午餐,這三天時間,在孫業成這裡過得特別漫長,而張葉,而一直在問著孟桐他要怎麼辦才好,因為孫業成,也沒開口說他什麼離開,張葉怕自己堅持不了幾天,又輸了,孟桐很認真的問張葉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張葉說,不知道。
孫業成給張懿去電話,說找著張葉了,在西雙版納,而恰好被葉小玉聽見了,在家裡又開始吵鬧了起來,直罵孫業成不得好死,又去糾纏著小葉,雖然張懿很快的掛完了電話,還是有一句半言的被孫業成聽見了,聽見那惡毒的詛咒之聲,孫業成,也已經慢慢動搖了,在張葉內心很糾結的時候,其實孫業成也一樣很糾結。
「如果明天還是這樣,就回去吧。」孫業成自己心裡告訴著自己。
下班,問候,洗澡,上床,行雲流水,張葉就好像一個裝了固定模式的機器人。
孫業成,關了燈,頓時房間裡漆黑一片,聞著窗外的偶爾幾聲洗車的喇叭聲和張葉的呼吸聲,孫業成一個側身,猛然的把張葉抱在懷裡,張葉使勁的掙扎著,就如一頭小豹子;這個時候,孫業成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張葉的掙扎,就是死死的抱著,不放手。
等到掙扎慢慢平息後,懷裡的張葉慢慢的顫抖著,孫業成手背一涼,趕緊把張葉轉過來,緊緊的摟著,胸口,涼涼的,涼得孫業成,那塊位置也跟著疼了起來。
溫柔的吻著張葉的淚,鹹鹹的,有點苦,然後是鼻子,嘴唇,輕輕的撫摸著張葉的身子,一陣陣顫慄在懷裡展開,那一晚,是一夜有著淚,有著排斥和不捨的沉淪。
懷裡的張葉已經睡去,那模樣,就像一狗剛被主人踹過的小狗,可憐又帶著一絲依戀,讓孫業成只能緊緊的抱著,怕一鬆手,這個讓他又累又疼又不捨的人,一下子就不見了,雖然不知道家裡那一關怎麼過,也一直考慮著是不是要放棄這個人而走回到正常的婚姻裡去,可是,一見到張葉,他的心,又不由的想永遠牽著張葉的手。
張葉早上是被電話鈴聲響起的,居然是張懿,他這個號碼只有孟桐才知道。「混蛋,你趕緊給我死回來,媽住院了。」張懿的哭聲裡帶著一絲恐懼。
「怎麼了?」張葉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張懿有如此慌張的時候。
「你說怎麼了?」張懿朝著電話裡吼著。「昨天孫業成給我打電話,說找著你了,然後被媽聽見了,就一直在家裡發著脾氣,然後今天早上的時候,自己在廚房打開了煤氣,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昏迷了,我告訴你,張葉,如果媽真的有什麼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