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雞蛋吃剩下最後一隻了,自然就是那只奇怪的蛋,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雙雙竟然不捨得吃,直到最後,才下定決心吃掉這只與從不同的蛋。
從冰箱的格子間拿到手上,只覺得這蛋外表光滑細嫩,手感非常的好,再看看這潔白的顏色,太捨不得了。
吃,捨不得也要吃。不吃白不吃,再好看的東西,也要吃。白雙雙在心中默念,狠下心來。
啪……
她用力的在案板上敲鼓手中的蛋,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然後她趕緊拿起來一看,那蛋竟然沒有破裂。
是不是太小力了?她心道,然後下決心再大力一些,想到做到,這下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小心翼翼,她用力的將手中的蛋往下一砸。
啪……
這下力道夠重了,那奇怪的蛋怦的一聲裂開了,然後一絲沾沾的無色的液體流了出來,沾到了她的手上。
白雙雙一見蛋清都流出來了,想也不想便將手中的蛋往鍋裡打,那蛋中的東西便從裂開的蛋殼中滑落出來。然後,她便看清了鍋裡面的東西。
「啊……,蛇!」只聽見她慘叫一聲,然後往後一跳,貼上了身後的牆壁,驚恐萬狀的看著鍋裡面的東西。
不,不是東西,而是蛇,一條小小的黑黑的蛇,全長不過三寸,正泡在油一些沾沾的東西裡。
那小黑蛇動也不動,好像死翹翹了一樣。不過不死就怪了,還沒出生呢,就被凍在冰箱裡,現在又被打進了油鍋,那可冒得煙的燙油啊,這麼一條小東西,不用說,一下鍋准熟了。
白雙雙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她在尖叫完,驚恐完之後,大腦便恢復了運轉,馬上沒那麼害怕了。
但,還有些驚恐未定。
廢話,誰看到噁心又害怕的軟綿綿的蛇能鎮定?她又不是動物學家,更不是男人,男人才不會怕這種東西,女人們都怕。
她是女人!
白雙雙覺得自己這樣一點也不丟臉,這是正常現象。
小心翼翼的拿著鍋鏟,她捂著狂跳的心小心翼翼的準備去翻那條被煮的小蛇,當鏟子碰到小蛇軟綿綿的身上時,它動也不動。
呼!死了。
白雙雙放心了。
她準備去拿客廳拿垃圾簍,將那死翹翹的小蛇丟進去,然後馬上拿到外面的垃圾堆去處理掉。
不趕緊扔掉,她肯定坐臥不安。
當她才拿起放在客廳中的垃圾簍時,卻聽到電視機裡正播放一則虐待小動物的新聞,耳邊傳來眾人憤怒的聲音。
「太沒良心了,動物也是生命,和人一樣應該享有生存權。」
「強烈譴責,那不是人。」
……
白雙雙的心竟然沒由來的一緊,想到油鍋裡的那條小黑蛇,她頓時就心虛起來,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好殘忍,竟然油炸了一條小小的還沒出生的蛇。
當她回到了廚房的時候,有些不安的再拿著鏟子去翻動那條小小的小蛇,她不是故意的,她更不是有意的呀,千萬千萬不要怪她。如果,如果她早知道這蛋裡是蛇的話,說什麼她也不敢油炸了它,一定會將它送回大自然。
似乎,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已經被認定死翹翹的小小蛇竟然微微的動了動,而且還奇跡的被白雙雙發現了。
它,它還沒死?
白雙雙驚訝極了,不由得害怕起來,它沒死,會不會咬我?是不是有毒的?這麼一想,她不由得扔下了鏟子,遠那鍋遠遠的。
小小的黑蛇估計是被她的動靜給驚動了,費力的睜開了小小的迷茫的可愛的小小蛇眼,然後看了她一眼。
僅僅一眼,那渴望,迷茫,純淨,無瑕,單純的目光一起投到了她的身上,看著她的目光,似乎還有著善意,似乎不因為是她把自己扔進油鍋裡炸而憤怒,生氣。反而有一些依賴,有些信任。
這一刻,白雙雙心動了,心軟了,她頓時也沒有那麼害怕了,誰會在那樣的目光下,還能無動於衷?
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