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愛她,我怎會看著蕭然如此的虐她?不要讓她心死,她怎會願意給我走,離開那裡麼?而讓她心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蕭然愛上其他的女人,否則無論蕭然怎樣折磨她,虐她,她都不會離開。」
「這只是你為自己所做的卑鄙之事找的借口,你若是真的愛她,怕她難過,怕她傷心,會用盡全力保護她,讓蕭然重新愛上他,而不是橫刀奪愛,落井下石。」
「不要在說了,你回去吧,我這次來只是秘密而來,不要走漏半點風聲。我不會傷害子非,我也不會勉強她。」千宇淡淡的說道。
千尋站了起來,「哥,你已經傷害到了她。你變了,不在是那個處處為別人著想,被二哥逼入死角都不想手足相殘的哥哥。現在的你,我不喜歡,子非更不會喜歡。我不會破壞到你的計劃,但是我也不會幫你。雖然我希望子非成為我的嫂子,但是前提是你用真心打動他,而不是用不擇手段而騙來的愛。愛她,就要讓她幸福,讓她開心的笑。你看看現在的她,都變成了什麼樣子?明明心裡在滴血,表面上還在笑著,那種笑容你知道讓看到的人有多心痛麼?」
千尋離開的客棧,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些茫然,哥哥口口聲聲說,不會勉強自己,但是他現在是一國之君,以他現在的做事風格,他還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這邊,和那些大臣做對麼?嘴角浮出一抹苦笑,自己是公主,自從生下來那刻起,命運就已經注定,是個政權的棋子。無論自己怎樣努力,怎樣掙扎,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心中湧出一陣悲涼,來到了一家酒館,「小二,給我一罈酒。」
「來了,請問客官喝什麼酒?」
「隨便,只要能喝醉就好。」千尋淡淡的說道。
「好勒,客官你稍等。」
小二一會功夫抱上了一罈子,「這是本店最烈的酒,客官喝好。」
千尋倒了一碗,咕咚一聲直接灌了下去,刺鼻的辛辣鑽入鼻尖,喉嚨裡似是有團火直接冒了出來,沒有任何的小酒菜,一連喝了數杯,呆呆的望著桌子上的碗,淚水滴落在碗裡,發出了叮咚的聲音,笑臉隨著被水波盪開,讓人看的心碎。
端起了碗,仰脖喝下,湧出的淚水又回到了眼裡,眼眶中已經承受不了那麼多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流進了嘴裡,伴隨著辛辣酒水流進肚子裡,化作苦澀的汪洋,連唯一的哥哥,疼愛的哥哥也變的如此陌生。心好痛,那種悶悶的痛,讓人有種對生活失去希望的痛,頭痛欲裂,從懷裡摸出一定銀子放在了桌子上,搖晃著走出了門。清風一吹,癡癡的笑了,施展輕功飛奔起來,火紅的身影在房頂上一閃而過,來到了菊園,坐在經常坐的地方,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淚水朦朧,好累,真的好累,輕輕起身,緩緩的推開了門,站在門口,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一暖,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
「我喜歡你,帶我走好麼?帶我離開這裡,我是人,我有思想,我有選擇的權利。」抬頭看著那冰冷的眸子,緩緩的合上了眼,腳尖緩緩翹起,親吻上那溫熱的唇,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舌尖伸進他的口中,輕舔著他的牙床,摸索著進去之路。
無情冰冷的臉,微紅,蹙起了眉,聞著她滿身的酒氣,輕輕的推著,卻被她死死的抱住,她的口中帶著酒香和少女的芬芳,讓心裡一顫,兩手用力的推開了她,她的整個身軀朝後仰去,頭離地面還有幾尺。
無情一怔,閃身抱住了她。
「冰塊,我喜歡你,帶我走,我不要嫁給雲王,我不要作為犧牲品。我要做你的女人。」千尋醉眼朦朧,淚水滾滾而落,「給我,不對,給你自己個機會好麼?我們離開這裡,去過平凡的生活,生兒育女。」千尋抱住了無情喃喃的說道。
「我送你回去。」無情冰冷的說道。
「我不要,你要是送我回去,我立即死在你面前。」千尋抽噎著,捧起了無情的臉,逼他的目光直視著自己,「我很差麼?我真的差到你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麼?」
無情別過了臉,暗道,你不差,你很美,但是我的心裡已經容不下你,「公主,你醉了。」
「不要叫我公主,你從來都不叫我公主,我知道你的內心容不下我,就猶如我的心裡也容不下其他人。沒有關係,我不在乎,我不會逼迫你喜歡我,但是請帶我走,把我帶到身邊好不好?」
「我做不到。」無情冷冷的說道。
千尋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從無情的懷裡跳下,隨後關上了房門,手緩緩的抬起,臉上的紅暈散開,增添了幾分嫵媚,羞澀的解開了長裙,衣服落到了地上,白皙的玉腿展現出來,身上的紅色肚兜遮住了那高聳的山峰。
「你……」無情臉騰的一下紅了,脫下了外袍直接裹到了她的身上,「你瘋了,不值得。」
「你何嘗不是呢?寧願守護著她,過一生麼?我無悔,這是我的選擇,我唯一可以做主的權利,死也無憾。」千尋抬手撫摸著他的臉,「成全我,好不好?」抱住了他,頭靠在了他的胸膛,肩膀不住的抽提著。
無情怔在那裡,緩緩的抬起手,朝她的昏穴點去。彎腰將她放在了床上,起身關上了房門,叫來翠兒為千尋穿好了衣服,吩咐廚房做了些東西,然後起身來到了房頂,躺在上面,看著蔚藍的天空,朵朵白雲浮在上面。
「無情,千尋喜歡你,你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子非輕聲說道。
「你幸福麼?」無情坐了起來,「你幸福我就幸福。」
「我……」子非垂下了頭,「何苦呢?她是個好女孩,為人正直,性格開朗。」
「她終究是她。」無情冷冷的說道,「你打算怎麼辦?藍大哥可有消息?」
「沒有,好像憑空消失一般,顧前輩特意帶人去了悅來客棧,抓了老闆和小二,把他們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而 屋內也沒有機關,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
「藍大哥的武功不弱於我,而且江湖經驗豐富,就算是遇到高手也不至於一招之內被制服,不留下任何的痕跡。難道他是和熟人走的?而且這個人是他很相信的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是不是也懷疑他?」子非問道。
「是,不過他根本沒有離開過王府,但是除了他,我卻不知道有何人能讓藍大哥走,而且不留下任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