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去藏寶庫。」
說完一對人馬折了回去。
子非用手擦掉臉上的汗。
「我們也快出去吧。」
寒冰和子非兩人躍過圍牆。
在門口的不遠處,看著無情和鬼谷子走了出來。蕭然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快走,去藥店。我想那個色狼很快就會追出來。」
子非說完,眾人跟在身後,快速的來到了藥店。
鬼谷子打開後門,把車推到了院子。
眾人回到了房間把偽裝的東西拿掉,子非洗了把臉。靠,沒有洗面奶,洗個墨汁差點沒有把臉撮掉一層皮。
子非拿起銅鏡看著整個臉都紅紅的,這個心疼啊。
「大功告成了,我們回去睡覺。」子非心想,得趕緊回去做個黃瓜面膜,就算是皮膚在好,也需要保養啊。
「丫頭,我的酒。」
鬼谷子從椅子上騰的站了起來。揪住了往外走的子非。
「鬼伯伯現在都已經什麼時候了?」
子非翻個白眼。打掉鬼谷子揪著自己的手。
「丫頭,休想抵賴。」
鬼谷子腮幫子鼓的像個青蛙。
子非也有點嘴饞,幹了這麼大的一票,也該慶祝一下。
「好吧。」
「子非,我先回去了。」寒冰起身,直接走出房門。
子非沒有叫住她,因為她知道寒冰本不喜歡拋頭露面。叫她去反而難為了她。看著那孤寂的背影,心裡有些惆悵。
「我也不去了。」
蕭然站起了身,有師父還有無情在,自己是放心的。
「蕭然,你有事情麼?」子非有些意外的看著蕭然。
「嗯。」蕭然淡淡的說道。
「徒兒,告辭。師父也不要喝的太晚,要保重身體。」
鬼谷子看著子蕭然,咬著牙說。「要走,就快走,那麼多的廢話。」心想,你什麼時候關心我的身體來了,還不是惦記著子非。
蕭然挑了下眉,也不再言語。轉身走了出去。
「等等。」子非追了上去,低低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
蕭然停住了腳步,「子非,我……」
「不要說對不起,隨我來。」子非拉著蕭然的手,走到了前廳,背對著蕭然倒了兩杯茶,「蕭然,我們喝過這杯茶,從此互不相見,你不用在愧對於我,我也不會在面對你。」咬著嘴說道。
蕭然怔住了,接過了茶杯,覺得有千斤重,互不相見?也好,只要你能忘記我給你帶來的傷害,開心的活著就好。
猛然的喝了下去,覺得奇苦無比。
子非看著他決然的喝下了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只要你平安就好。
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蕭然,回頭走向後院。
「鬼伯伯,我們開始吧。」子非緩緩的說道,「無情,你幫我們守著,店舖關張幾日。」
「丫頭,你想好了?有可能你會死。」鬼谷子沉重的說道。
「沒有關係,只要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我不想看著他變成一個無情殘忍的人,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子非淡淡的說道。「不過不要告訴他,要等他徹底的解了毒,然後你送他回家吧。」
「我一定會竭盡所能。」鬼谷子輕歎一聲,他們之間的情到底是什麼,自己似乎不懂了,彼此為了對方不惜犧牲掉生命,但是卻不能在一起。
鬼谷子把蕭然抱到了自己的房間,皺起了眉,「丫頭,會很痛,但是你的身體百毒不侵,我無法把你迷倒。」
「沒事,我抗的住。」子非淡淡的說道,看著桌子上的幾個大腕,心裡一緊。閉起了眼,躺到了床上。
「丫頭,我開始了。」鬼谷子給子非吃了一顆藥丸,然後拿著刀子竟然下不去手,自己行醫多年,這是第一次手軟。
「鬼伯伯開始吧,不用擔心我。」子非緩緩的說道。
鬼谷子狠了狠心,刀子朝子非的手腕割去。鮮紅的液體流了出來。
子非咬著牙,看了眼身旁的蕭然,淡淡的笑了。
鬼谷子看著血液盛滿了一碗,扶起了蕭然給他灌了下去。
一個時辰過後,鬼谷子汗珠冒了出來,看著子非的臉色越來越白,手腕處已經有了數到割痕,疼惜的說道,「丫頭,我們休息吧。」
「我還能行,他的毒怎麼樣了?」子非虛弱的說道。
鬼谷子搖了搖頭,「只解了一半。」
「那就繼續,不要停下,就算我暈過去,也不要停。否則就前功盡棄了是麼?」
鬼谷子無奈的點了點頭,此毒就是如此,不是一次根除,就會復燃。給子非又吃了一顆藥丸,手顫抖的割像了她的手腕。
子非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冷汗打濕了衣襟,呼吸變的沉重起來,不可以,不可以暈,看了眼蕭然平靜的面孔,狠狠的咬了下唇,一股鹹澀沖滿了口腔。
鬼谷子看著子非手腕處已經找不到好的地方,兩眼閃著淚花,「丫頭,在這樣下去,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一個是自己的愛徒,一個是自己的門主,最重要的是多日的相處,早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讓自己的心隱隱作痛。
「我還行,不要猶豫了,鬼伯伯,不然我的血就白流了。」子非擠出一抹笑容。
鬼谷子看著那蒼白幾乎接近於白紙的唇,滲著淡淡的血絲,是那麼的刺目,別過頭,手擦掉眼角的淚珠,咬著牙割了下去,一碗,兩碗,看著氣若游絲的子非,手顫抖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丫頭,不要在挺著了,暈過去,這樣對你還好點。
看著她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蕭然,狠下了心腸,割了下去。
鬼谷子扶起蕭然喝下,手搭向了他的脈,嘴角終於浮出一絲笑容。
「丫頭,成功了。」
「那就好,等他醒來,告訴他,我恨他,永遠不想見到他。我們的兄弟情義到此結束,以後形同陌路。」子非虛弱的說道,暗想,小烏龜,我不想在讓你對我有任何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