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老頭彎腰抱起了皓月,給兩個人吃了一顆藥丸。足可以讓他們昏睡上幾天幾夜。
蕭然看著師父抱起了葉凡,立刻衝了上來。子非沒有死,還活著。
抱起發燙的身體,看著虛弱的子非,乾裂的嘴唇,臉上毫無血色。
身體被汗液已經浸透,手腕上還被包了起來。
子非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似乎還聞到了淡淡的藥香。
「小烏龜,是你麼?」
呢喃了一句,嘴角掛起了笑容就又昏了過去。
「鼻涕蟲,是我。」蕭然緊緊的抱著子非。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老頭聽見子非的呢喃,心下大駭。這個女娃沒有什麼內力,居然現在還可以說話。難道自己的藥丸太久沒用,失去了作用。想到就又掏出一顆塞進子非的嘴裡,然後又給懷裡的人吃了一顆。
回到了院子,力看見兩人懷裡的人。難道師兄是為了這兩個人?
雖然那個少年長的比女子都美,但是畢竟是個男人啊。在看看蕭然懷裡的人,作為男人來說,太過嬌小,也沒有貌美如花的容貌。
難道師兄喜歡那個美少年?力立刻裹緊了衣服,看來以後要離師兄遠點,自己可是堂堂男兒,只喜歡漂亮的女人。
「你把他放到力的房間。」老頭看了眼子非,然後抱著葉凡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來這個小子的內力已經損耗無幾,現在只是餓的暈死過去。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塞到他嘴裡,拿了些水餵下。
足夠可以撐到他醒來,得趕緊把他們打發走。這來來回回的救人,損耗了多少體力。
老頭來到力的房間,給子非吃下了一顆藥丸。
看著蕭然只是抱著子非,並沒有把她放到床上。目光絲毫沒有離開過懷裡的人。
「蕭然,師父餓了。趕緊去拿你娘做的吃的。」
老頭多年來已經沒有這樣活動過了,現在好餓,又好氣。我這個師父辛辛苦苦的救人,他卻把自己當成空氣。
「沒有。」
「你。」
老頭忙活了半天,居然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氣得牙癢癢,在屋子裡直跺腳。
「就為了這個丫頭,你居然敢騙我?」
「這裡只有一個女人,還在昏迷中,你把他的衣服換了,她只是發燒,死不了。」老頭說完走出院子。
「力,去做飯。師父餓了。」
力懶洋洋的坐了起來,「不是有糕點可以吃?還做什麼飯?」
「叫你去,你就去。你是不是想試試我剛完成的迷魂散?」
力一聽,臉色就變了。死老頭,天天把自己當成他的實驗工具。
上次那個什麼破玩意,害的自己興奮了好幾天,連覺都沒得睡。
「是,師父。我馬上去。」
老頭坐到了力的位置,呼呼大睡起來。
「葉凡。」蕭然的手顫了一下,心被狠狠的劃了一刀,幫她換好衣服然後拿起茶壺,扶起子非把茶嘴對著子非的嘴。子非大口的嚥著。
「咳咳咳咳咳。」
被水嗆到的子非咳了起來,水順著嘴角流下。
蕭然用衣袖擦乾了子非的嘴,然後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
坐到了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子非。
聽著子非口中不斷的喊出的名字。「葉凡。」
眉頭深鎖,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打開了窗子,雨後的泥土氣息飄了進來。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
胸口悶悶的,似乎有股東西直往上撞。但是他沒有療傷,只是又回到了椅子上,看著子非。
子非的臉色漸漸好轉,安靜了下來,傳出輕微的鼾聲。
蕭然的眉頭舒展開來,眼裡卻多了一絲悲傷和無奈。
過了很久,子非緩緩的睜看眼,看見了屋頂。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小烏龜。」
突然腦海裡閃出蕭然的身影,又是他救了自己?
「鼻涕蟲,你醒了?」
蕭然上前看著子非,控制住想要抱她的衝動。
「小烏龜,真的是你?」子非坐起來撲到蕭然的懷裡。
那淡淡的藥香,自己好久沒有聞到了。那熟悉的溫暖懷抱,在一次證明自己還活著,不是夢。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自己。我好想你,你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有出現?」
蕭然抬起了手,撫摸著那一頭青絲,她有想我?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蕭然的心在一次從高山跌到谷底。
「葉凡他怎麼樣啦?」
「他很好,在隔壁的房間」
「我要去看他。」子非說著就要下床。
「等下,你的身體還沒有好。」
「也好,讓他休息吧。我要去找鬼谷子,無情和寒冰快要死了。」子非一想到他們,眼淚就落了下來。
「師父已經救了他們,不要擔心。你好好休息。」
子非擦了一下淚水,「你師父救了他們?不要告訴我你師父是那個縮頭烏龜鬼谷子?」
蕭然一聽,如果讓師父知道他成了縮頭烏龜,估計鬍子都要氣掉幾根。
「是,我師父是鬼谷子。」
「算了,看在他救了無情和寒冰我打算放過他。」
子非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不快,大家都沒有事情,實在是太好了。
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
「鼻涕蟲,餓了?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蕭然說著,就想往外走。
「小烏龜。我和你一起。」子非從床上跳了下來。
「回床上,我給你拿過來。」
「不要,我已經好了。」
子非說著還蹦了幾下。
好想看看葉凡,無情和寒冰。
蕭然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笑臉,可惜現在她不屬於自己。心裡一難過,壓制好久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小烏龜。」子非看著鮮紅的液體,眼淚又掉了下來。
「是誰把你打傷了?」
子非扶住蕭然,用手擦拭著血滴。心裡好痛。
「我沒事。」
蕭然抓住了子非為自己擦拭的手。
「還說沒事?」子非一看就知道蕭然受了內傷,而且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