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還倒在地上,院內的黃煙在慢慢散去。
不管了,我又不會解穴,我好累啊。索性抱著蕭然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月色下,屍體在不知不覺的被人清走。
蕭寒看著地上的蕭然,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只是護送百曉生回到朝都,短短幾日,竟然發生了這麼慘烈的廝殺。
彎腰伸手探像他的脈搏,一股內力輸送過去。
看著二人如此親暱的姿勢,一臉的黑線,看來主子真的是換口味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子非,和自己做了個比較,渾身打了個激靈,以後要和主子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安全。
把一起事情料理好,看著還在裝睡的蕭然,搖了搖頭,消失在夜色下。
蕭然心裡大汗,睜開了眼,看著子非那酣睡的小臉。拍了下頭,從地上跳了起來。
自己都做了什麼?我喜歡的是女人,絕不是男人。怎麼可以去吻他?而且還在他清醒的狀態下,雖然那滋味很美。
隨即狠敲了下頭,心裡一抹苦笑,鼻涕蟲是我哥們,是兄弟情,我絕沒有對他產生過任何的其他情愫。
彎腰把他抱起,放到屋內的床上。
回身來到院子,解了大家的穴道。
片刻之後,無情睜開了眼,看著蕭然,眸子泛著殺氣,「黑無常呢?」
「被子非打成重傷,走了。」
「黑無常。」無情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一拳朝地面垂去。
「他這次吃了大虧,一會半會不會在出來興風作浪,不過他一定會再次送上門來。」蕭然淡淡的說道。
「哥哥,我看到娘……」千尋撲進了千宇的懷裡,淚水緩緩而落。
「千尋,你當時也看到了?」千宇驚詫的問道,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千尋輕恩一聲,默默的抽提著。
「好霸道的毒,會把每人心裡最脆弱,最不堪回首的往事都重現在腦海裡。」藍冰玉輕輕一歎。
「不錯,黑無常果真是幕後兇手。」顧憶宇看著無情接著說道,「但是我依然不會放過你,不過不是現在,而是等黑無常死的時候。」
「隨便。」無情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遠方。
「發生了什麼?子非呢?」千尋看著蕭然身上的傷口問道。
「鼻涕蟲,他在睡覺。這次對虧了他,否則我們大家不會有一人能活著。」
「啊,子非?」千尋驚訝的問道。
「嗯,他受了傷,不會有大礙,讓他休息下吧。雖然黑無常受了重傷,不過我們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蕭然,我們先在這個鎮子休息一天吧。大家都受了不小的震撼,明日在啟程。」藍冰玉沉聲說道,緩緩的走回房間。
昨夜那痛苦的一幕又環繞在腦海,嘴角浮出一抹淒涼的笑容,這麼多年,自己一人背負了這麼多,好累,情願當年和家人一同歸去。
眾人默默的回到房間,每個人心裡都有塊石頭,「樂逍遙」勾出了心底那塊不敢碰的痛楚,壓抑了這麼多年的傷痛,一時間全部被釋放出來,如火山找到了噴發口,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都籠罩在巨大的悲痛中。
「小烏龜。」子非一聲大叫。
「鼻涕蟲,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蕭然從房間外跑了進來。
「額,還好,你沒有事情。」子非鬆了口氣,小臉微紅,「那個,昨夜你……」
「我看你用手擋住我的匕首的時候就失去了清醒,醒來的時候只見你躺在我身邊。」蕭然淡淡的說道。
「噢。」子非輕歎一聲,原來那個吻是那個蕭然吻的啊。自己雜這麼倒霉呢?不是被妖怪就是被變態,我找誰惹誰了?
「你為何會不怕那個毒?還有你的那股內力為何會時有時無?」
子非挑了下眉,認真的說道,「我也想不通。那你為何會能堅持那麼久,都不會被」樂逍遙「所控制啊?」
「也許和我小時候常年泡在藥缸裡有關係吧,對毒性有一定的抗性。」蕭然見子非沒有什麼大事,緩緩的說道,「肚子餓了,自己去吃,我們明日才回啟程。」
「噢,大哥他們怎麼樣?」
「沒事。」蕭然說完,轉身離去。
子非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今天好怪,沒有奚落自己,也沒有頂嘴,一副很正經的樣子。撓了撓頭,他抽什麼瘋啊?
解開手上的絲帕,看著已經癒合的傷口,微微一笑,破藥丸,還是有點用處嘛。
子非吃過了東西,看其他人都躲在房間裡,無趣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小烏龜,陪我去逛逛。」
「嗯。」
子非在大街上興趣盎然的看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這個面具好看麼?」
蕭然嘴角抽了抽,青面獠牙的面具要稱作好看的,那天下估計沒有不好看的東西了。
「這個,還有那個骷髏我我都要了。」子非拿起面具朝前走去。
蕭然付了錢,跟在他身後。死鼻涕蟲,你當我是冤大頭麼?你買東西,我付錢。
子非突然猛的回頭,盯著蕭然似笑非笑,「小烏龜,說,你今天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想你的男寵了?」
蕭然一臉黑線,你丫的怎麼就認準了我是斷袖呢,我是男人,喜歡的是女人,要不然此刻也不會這麼的糾結。
最後一句話嚇了自己一跳,看著那張小臉,輕歎一聲,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幫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嘖嘖,我很好奇呢,那你是攻還是受啊?」子非神秘兮兮的挨著蕭然問道。
蕭然退後一步,挑了下眉,攻和受是什麼意思呢?
「幫主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子非跳著腳仔細的看著蕭然,「嘻嘻,你長的這麼好看,應該是受吧。別不好意思,愛情是沒有什麼可丟人的,不分老少,不分國界,當然也不會分男女。」
蕭然淡淡一笑,「幫主說的是。」心裡暗道,說的好像自己什麼都知道似地,一個初吻就會流眼淚的人,估計你連男女情事都不懂,還裝什麼大半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