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這件事不妥。」藍冰玉說道。
「大哥,在落崖的時候,是他拚死守護,他是我的恩人。人孰能無錯,難道就因為他曾經是個殺手,我們就要敵視他麼?我差點害死了你和姐姐,你可以輕易原諒我,那他呢?為何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何他就不能重新做人?」
「子非,但是他畢竟傷了你和千宇。」藍冰玉緩緩的說道。
「是,他傷了我,但是他也救了我,更何況他只是聽命,而真正的兇手,想要千宇命的人並非是他。我只是希望大哥能接受他,至於千宇我會和他說。總之,無情現在是我的朋友,親人,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他,當然,我也不會在讓他傷害到你們。你們都是我子非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們互相廝殺,而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後大的兇手,而無情也會幫到我們。」
子非轉身看著無情,淡淡的說道,「無情我相信你,你絕不會在濫殺無辜。」
無情心中一熱,冷冷的說道,「我只會聽你一個人。」
「嘻嘻,無情你很帥噢,夠酷。」子非在他耳邊低語道,「不要把我是女子的身份說出去噢,還有你去接小東小西上來,告訴他們也不可以說。我們準備出谷。」
蕭然冷眼看著子非和無情的親暱,心裡莫名之火油然而生,在也做不到淡然,清澈的眸子充滿著殺氣,死死的盯著二人,一個箭步上前把子非拉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鼻涕蟲,你這麼快就勾搭上他了?」
「死烏龜,我還有賬沒給你算呢。當日為何把我用內力掃落山崖?你就那麼盼望我死麼?」子非一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的墜崖,小火苗就噌噌的往上竄。
「我……」蕭然嘴角猛抽,臉上一排黑線,他居然是被自己的內力震落山崖的?還以為他大公無私到可以捨身相救一個殺手。
「我什麼?你是不是有意害本幫主?」子非怒道。
「哼,我兩日來的奔波,為了你這個鼻涕蟲,買光了小鎮裡的所有繩子和布匹,用了四個時辰才算爬到谷底,你居然惡人先告狀,早知道如此,讓你和那個無情老死在谷裡算了,反正你對他也垂涎三尺了。」
「我怎麼聽著這麼酸捏,莫非你喜歡我?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兔子,你休想打我主意。」子非壞壞的笑道。
「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這個鼻涕蟲。」蕭然緩緩的說道,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搞的心裡悶悶的,目光落在了突然出現的兩個怪物身上,淡淡的說道,「那二位也是你朋友?你不愧是幫主,眼光獨到,讓人佩服噢。」
「嘻嘻,不要崇拜偶噢,偶會驕傲滴。」
蕭然嘴角抽了抽,「你臉皮厚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偶活夠了就去,不用你操心。」
「……」
「無情,你和我一同上去,小東小西在中間,大哥你和小烏龜在後面可以麼?」子非看著蕭然那怒氣的臉,走到了無情面前,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淡淡一笑,「我們上去吧。」
無情沒有說話,拿起長劍割下了繩子一段,在子非的腰間饒了一圈,打了個死結然後留了一米的長度,另一端繫在了自己的腰上。
蕭然手握成了拳狀,目光死死的盯著子非和無情的身影,子非身上的長袍分外眨眼,清澈的眸子散發著怒氣,嘴角下抿。
「大哥,你怎樣看這件事情?」
「子非既然已經認定,我們只能多加提防就是。」
蕭然恢復了往日的優雅淡然,嘴角掛起他慣有的隨意笑容,大哥已經默認了無情的存在,自己在說也是枉然。
「大哥,那個劍陣,你曾見過?」
藍冰玉搖了搖頭,「那些人每發出一招後的吼聲,現在想起,還令我心有餘悸。」說到此時,臉上不禁冒出微微細汗,「那些人內力一般,武功平平,卻靠此陣困了我們半個時辰。若是換上一些高手,恐怕我們想全身而退都是難事。」
「大哥說的不錯,大哥可曾發現,他們不每吼完一聲,眼神都會出現奇異的光芒,讓人心裡寒氣直冒,而且隨著劍招的不斷使出,他們眼神的光芒就會越加的絢麗,以至於讓人有種迷幻的感覺,讓心神膽寒,不堪回首的過去就會出現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吼聲只是前奏,提起對方的注意,而眼裡發出的奇異光芒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也是我的猜測,或者說是,吼聲和那奇異的光芒缺一不可,兩者聯合起來才能發揮出此陣的最大功效。」
藍冰玉臉色沉重,望著濃霧,心裡倒抽一口涼氣,看來江湖馬上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此行越加的危險起來。
蕭然目光落在了小東小西驚恐的眸子上,「兩位前輩,看來對此陣有所瞭解。」
「哼,知道又如何?我們也不會告訴你。」小東小西齊聲說道。
蕭然淡淡的笑了,「你們根本就是毫無所知,而二位淪落在山谷也是拜此劍陣吧。」
「你怎麼知道?」小東小西驚詫的問道。
蕭然隨意一笑,優雅的坐了下來,不在理會小東小西。
小東小西卻被他挑起了好奇心,看著久久不語的蕭然,又放不下面子再次發問,二人抓耳撓腮,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二人10年前就是被此陣逼落山崖。」
蕭然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詫,10年前就有了此陣,他們隱匿了十年,究竟意欲何為?他們的目的這次是衝著千宇而來,那麼……想到這裡心裡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只希望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而只是純粹的一個江湖阻止而已。不然,此陣若是用到戰場上,它的殺傷力可想而知。擁有了此陣,那麼爭霸天下都極有可能。
看著二人迫切的眼神,淡淡一笑,「我只是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