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癡人說夢話,你可知道這個山崖有多高?要不是當年我們也正好碰到小黑爬出去曬太陽,論我們輕功在好,也會必死無疑。」
無情的手腕握著劍柄,身體自然的完全擋在了子非的身前,冰冷的眸子泛出殺氣。
子非的手拉了拉無情後背的衣服,悄悄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慢悠悠的走到了小東小西身前,嘴角微勾,一抹不屑的笑容浮在嘴邊,輕蔑的看著他們,「哼,輕功怎麼了?修武之人,最重要的是看內力,你們兩人誰敢和我比試內力?」
「哈哈,丫頭,口出狂言,你那兩下子居然敢和我們叫板?」
子非輕哼一聲,「人不可以貌相,我是看在你們是前輩的份上,一忍在忍。」子非慢悠悠的伸出了手,說道,「我們要比,也要比刺激點的,把你們的手直接拿過來。我們比試內力,不需要那些花哨的招數浪費時間。」
「丫頭,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內力可言,難道想死?」小東小西詫異的看著子非,剛才只不過是想嚇下這個丫頭,給枯燥的生活帶來的趣味。
「哼,你們兩個,我本一再忍讓,可惜你們竟然辜負了我一片好心,違背誓言,你們既然失信,也不要怪我不講道義。來吧,廢話少說,不要在耽誤時間,我要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讓你們知道,我做你們的主子,是你們的福氣。」
無情俊冷的臉繃的緊緊的,她怎麼可能是這兩個怪物的對手,他們的內力雖然救治自己時候消耗了不少,但是對付子非,卻是綽綽有餘。她說的話究竟是何含義?暗自運用內力,就算死,也會豁出性命保護她。
「你居然口出狂言,我們只有一個主子,你不配。」小東小西齊齊出手抓住了子非的手腕,一股強大的內力衝進她的經脈。
兩人正在氣頭上,自知子非沒有內力,但是一出手就用了三成內力想直接制服她。
子非的眼神阻止了無情的出手,瞬間,小臉漲紅,經脈的疼痛,使她一度險些失去意識。
不可以倒下去,絕不可以在他們服從之前倒下去。
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滋味如何?」
小東小西有苦難言,自己的內力絲毫不受控制的在往子非的體內輸送。頭上的青苔豎起,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充滿了恐慌。
「丫頭,你這是什麼妖術?」
「呵呵,沒有見過大天。自己技不如人,就說是妖術,我是看在你們是我前輩的份上,不想顯露武功,看你們不是大惡之人,有心留你們在身邊,給你們個機會,帶你們出谷。可你們卻抹殺了我一片苦心,你們自持武功不俗,掉落山崖之時,憑借小黑的力量才僥倖活命,想必也受到了重創吧?」
「你們仔細想想,你們見到我時,我可有受到重創?」
子非看著小東小西的眼神黯然,汗水順著苔蘚往下滴落,冷道,「我最後給你麼一次機會,可服?」
「哈哈,在我們心裡只有一個主子,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在有第二個主子。」小東小西狂笑道,來掩飾內心的恐懼和驚駭。
子非心裡暗暗叫苦,丹田有著一股強大的吸力,來吞噬著源源不斷的內力,整個過程,令經脈極度的擴張,渾身的痛楚隨時都可能讓自己失去意識,所帶來的後果自己也不清楚。
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我子非一向敬重有情有義之人,我佩服二位的衷心,主子的俗稱我也不稀罕,以後我們以朋友相稱。不過在我們帶你們出谷前,你們一定要聽我的。」
小東小西冷汗直冒,在這樣被吸下去,二人多年的內力將會毫不保留的輸送到她體內,和廢人又有什麼區別,在這樣兇惡的山谷裡,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聽到了子非的話,猶如見到了曙光,不用認主,還可以出去,這是何等的好事?
兩「我姑且在信你們一回,如若你們在敢違背誓言,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就不是這樣的簡單教訓一下了,我會使出我的絕學」赤炎掌「,此掌法有些惡毒,我只會對付那些背信棄義的小人。」
子非看著他們的眼神,心裡壞笑了下,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咬了下銀牙,忍受著那渾身針刺一樣的疼痛,接著說道,「受此掌的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肌膚被無形的烈火慢慢吞噬,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直到皮肉全部化為灰燼,三日後剩下一堆白灰。」
人的頭點的像個撥浪鼓,連聲說道,「我們在谷裡一切都聽你的。」
無情乃是一個冷血殺手,聽後不禁臉色大變,倒吸一口涼氣,更何況是身為當事人的小東小西。此二人的臉若不是被青苔所遮,現在子非就會看到兩張極其扭曲的臉。他們心裡所受到的驚駭,簡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口中只是把這個當成小小的教訓,而那個「赤炎掌」更讓他們膽寒,被困了10年,江湖上竟然出現了如此厲害之人,而且還是個少女。
「我們絕不會在背叛誓言。」小東小西急道。
「好。」子非微微一笑,「無情,剩下的交給你了。」輕歎一聲,神情落寞,悠悠的說道,「世間都想爭奪天下第一的虛名,誰會想到真正天下第一找不到任何對手的那種孤獨和寂寞。」
子非只是怕他們在失信,胡亂編了個赤炎掌法,又裝出了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
而她的一翻胡言亂語,卻使小東小西深信不疑,他武林至尊的偉大形象在二人心裡扎根發芽。
無情悄然的抱起了子非,分開了三人內力的比試,目光落在了懷裡的子非,她額角滲出了細汗,唇邊被咬出了血跡,眼神有些渙散。
此乃是昏迷前的症狀,她受了內傷麼?剛才只是自己的死撐,想到這裡,拽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