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冷哼一聲,「你居然還有顏面在提。可是好景不長,本來的海枯石爛,永不變心的誓言,還在山洞迴響的時候,你居然和另外一個女人好了。」
「是我對不起他,是我的錯。當時我聽信了秋水那個賤人的謠言,誤信師妹和當地一個公子有染。一怒之下,才仍下師妹一人黯然離去。」百小生撫摸著牆壁上的劍痕,「海枯石爛,永不變心」,兩行清淚悄然落下,18年了,自己悔不當初,在也無顏來到這個山洞。
「一派胡言,是你貪戀秋水的美色,在人家酒裡下了迷藥,害的人家清白勁毀,還懷上了你的骨肉。這邊卻還不想放棄,一腳踏2船。秋水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後,迫不得已才去求凡夢。而凡夢為了秋水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才故意演了場戲給你看。而你有沒有想過,當時凡夢也已經有了你的骨肉。」蕭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掌打像百曉生。
「小烏龜,不要傷他。」子非拉住了再次出手的蕭然,看著口吐鮮血的百曉生。
百曉生扶住了牆壁,看著蕭然,淚水奪眶而出,「你是我的孩子?」
蕭然清澈的眸子此刻被渲染成了紅色,沒有運用絲毫內力,一拳打像了牆壁,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了地上。
子非掏出懷裡的手帕,輕輕的拉過蕭然的手,替他包好,握住了他的手掌。
「蕭然,你先冷靜下,百曉生是有錯在先,可是他畢竟是你的爹,而且所有的問題都出自那個叫秋水的女人身上,我們先把事情搞清楚在說好不好?」
蕭然皺了下眉,一股溫熱的暖意傳到了他的心裡,握著她柔軟的手,片刻恢復了冷靜。
眾人也從蕭然和百曉生對話中聽出了那個叫秋水的女子,大有問題,此刻鴉雀無聲,聽著百曉生的敘述。
「我對不起凡夢,悔恨當初救了秋水那個賤人。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碰過她,也未對她有過一絲的男女之情。」百曉生深情的看著石壁上的八個大字,神情悲慼起來,「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當年秋水找到我,說凡夢和其他人有染,我當時聽到就出手把她打成了重傷,可是她絲毫沒有顧及到傷勢,苦苦哀求我去看,說凡夢根本不值得我去愛。」
「我該死,我居然去了,正好見到凡夢和一個男子在房間內調情。當時我只覺得天昏地暗,在盛怒下,衝進房內欲誅殺那個男人,我沒有想到凡夢拚死護在了他的身前。我心徹底的崩潰了,我鍾愛的女子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子不顧性命。我無法面對那淚流滿面的小臉,那充滿絕望的眼神,帶著一顆受傷的心悲慼的離開了。」
百曉生來到了石床邊,跪在了地上,大手顫抖的撫摸著石床邊緣上的四個小字,凡夢,天宇。淚水滴落在石床上,攤開一片淚花,「我真的該死,凡夢那絕望的眼神不是為了那個男子,而是因為我,我居然懷疑了我們之間的情意,我的盛怒代表著我相信了秋水的話。對於凡夢來說,這簡直是在她心上狠狠的紮了一刀,留下了無法癒合的傷口。」
「哈哈,我是自作自受。在她的認知力,我先是和秋水有染,後是背叛了我們的感情。她怎能不絕望,怎能不淚流滿面?我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問一句都沒有,就那樣徹底的相信了。」
江湖上聞名的百曉生此時已經哭成淚人,把所有的悔恨都化作了淚水,在這些後輩面前毫無掩飾的揮灑出來。
整個石室裡異常的壓抑,安靜,只能聽到百曉生那抽噎的聲音。
每個人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藍冰玉緊緊的握住了夏雪萍的手,互相對望了一眼。
子非氣鼓鼓的看著百曉生,手用力的抓著蕭然,來抑制住那滿腔的怒火。
千尋氣的美目通紅,幾欲出手,硬是被千宇拉到了身邊,氣呼呼的撇著頭,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
千宇看著百曉生,心裡輕歎一聲,「情為何物?折磨了兩人二十年,令兩人痛苦了二十年,根源卻是一招爛到不能在爛的離間計。沒有愛,怎麼會有盛怒,怎麼會有恨?怎麼會造就了這悲慼的結局。試問哪個人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不會怒?秋水好聰明,簡單的一個小把戲,就拆散了一對愛的死去活來的情侶。百曉生錯了,那凡夢又何嘗沒有錯呢?她既然愛百曉生,為何還要幫助秋水呢?讓人覺得她善良可憐的時候,又何嘗不讓人覺得她可恨呢?愛情可以拱手送人麼?」
蕭然靠在石牆上,心裡一片茫然,不明白,兩個如此相愛的人,卻這樣簡單的被分開。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子非失去理智時候說過的一句話,「犬夜叉,我只相信你,我絕不會背叛你,絕不會聽信任何人的讒言,就連眼睛所看到的我都不會相信,我只信任你,就你一個。」那才是愛麼?愛到底是什麼?
百曉生稍微平靜了心情,「我想忘記凡夢,整日借酒消愁。我怨她,甚至有些恨她,但是我卻忘記不了她。我要找回她,我要和她在一起。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尊嚴就是狗屁。可惜我又錯過了,她走了,她和那個男人消失了無蹤跡。我的心碎了,沒有了凡夢,生活在無生趣。我想到了死,而且也那樣的做了。」
「秋水救了我,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下來,就是10幾年。不管我對她如何的冷嘲熱諷,如何的刁難,她也未曾離開過我。只是默默的守在我身邊,我漸漸的接受了她的存在,把她當成了世間唯一的一個可以懂我的朋友。」
百曉生突然一拳砸向了地面,小碎沙四處飛濺。血水混合著淚水掉進沙坑裡,「哈哈,報應。原來我就是百曉生的兒子,父親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從小就把我送到了師傅那裡,直到三年前,他病入膏肓,才找到了我。把畢生所知道的全部寫成了一本書教給了我,我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百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