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冰玉站在院子裡,拿出朱釵,自己錯了麼?門第之差只是逃避的借口?幸福那個遙遠的詞語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麼?
復仇,幸福,哪個才是最重要?
萍兒,我怎麼能忍心看著你和我一起浪跡天涯,過上逃亡的生活呢?
可是我又怎能放棄對你的愛,讓你孤老一生?
在剛才那一刻才發現,你對我到底有多重要,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可是做為藍家唯一的後人,我不去為他們申冤,又怎能對得起黃泉之下的幾百條性命?
萍兒,我該如何做?如何才能讓你幸福,如何才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子非出了院落,走在大街上,輕歎一聲,從古至今唯一不變的就是愛情,可是自己怎麼就搞不懂,愛一個人為何還要介懷那麼多?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有多少淒美的愛情傳為佳話?他們怎麼就只是看到淒美,而不去深思呢?有多少愛情是可以避免那種悲傷的結局,只要當事人稍微的努力一下,變通一下,就會幸福的在一起,為何卻偏偏選擇那種最愚蠢的方式,殉情來了結一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的宗旨裡沒有愛情,情商不高,只有吃喝玩樂,不必受那份苦。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能看著大哥和姐姐這對苦命的鴛鴦被活活拆散,不會在有第二個化蝶的故事出現。
回到了姐姐的院落,透過窗子看著淚流滿面的夏雪萍,再次感歎情商不高,看來是件大大的好事啊。
推門緩緩的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哎,今天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道大哥抽了什麼瘋,拿著根朱釵在那裡默默流淚,害的我浪費了一晚上的口舌,來勸解他。」
子非看著夏雪萍的臉上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蜜,繼續說道,「我對大哥說,天下何處無芳草,幹嘛單戀一枝花,就憑大哥的英明神武,溫文爾雅,喜歡他的女子能排成隊。你猜我那個大哥怎麼說?」子非喝了口茶問道。
「他怎麼說?」夏雪萍問道。
「哎,他居然說天下的女子在多,也抵不過他的那枝花,我一聽怒了,問道,既然那麼好,大哥又何苦在這裡愁眉不展,暗自傷心呢?表白自己的心思不好麼?」
「他如何說?」夏雪萍急道。
「呀,姐姐,看來你對我大哥還是蠻關心的嘛,是不是今日發現我大哥比你的那個心上人要好多了。」子非打趣道。
夏雪萍臉一紅,嬌嗔道,「瑤兒,你在耍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就是玉珮的主人?」
「嘿嘿,姐姐,你看你笑起來有多美,我可不想在看到你傷心落淚,如若大哥在欺負你,我這個幫主就會罰他去做苦力。」子非笑著擦掉了夏雪萍臉上的淚痕。
「瑤兒,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老姐,你在說這些客套的話,我馬上就走,不在理你。我是你的妹妹,我關心你,就猶如你守護我一樣,不需要感謝,我們是家人,是親人,是一奶同胞的姐妹。我還是那句話,幸福抓在自己的手裡,不要太過顧及,也許會給爹娘造成不小的震撼和麻煩,但是那只是一時,只要爹和娘看到你幸福,他們自會原諒你。」
「瑤兒,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我知道了藍大哥的心意,已經心滿意足。我很幸福能擁有他的愛。」夏雪萍悠悠的說道。
「呵呵,是啊,幸虧我還小,要不然兩個被情所困的姐妹,此時應該是抱頭痛哭了吧。不說這些了,姐姐,我明日帶你出去散散心,不要整日呆在家裡,這樣沒事也悶壞了。記得我們這次出去,要在外面小住幾天,要帶好衣服噢。」
「瑤兒,爹和娘要是知道我們出去,一定會生氣的。我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我們兩個弱女子怎能應付的來。」
「安啦,姐姐,有個超級棒的護花使者跟隨,我們不會有問題的啦。」子非笑道。
夏雪萍實在是聽不懂子非的話語,問道,「安啦,護花使者,是什麼意思?」
「安啦就是放心,至於護花使者嘛,姐姐明日便會知曉,我奔波了一個晚上,去睡覺了,姐姐不要太過於興奮睡不著噢,那樣明日就變成了大熊貓,讓大哥看到了會心疼的。」
「瑤兒,你又耍我。」
夏雪萍看著離去的子非,嘴角掛起了笑容,在臉上慢慢的蕩漾開來,瑤兒,希望你永遠不要記起,一直這樣開心的活著。
第二天,子非一醒來,就看見日上三竿,拍了下頭,狼吞虎嚥的吃著桌子上的東西。
「小姐,你就不能斯文點麼?」小翠蹙著眉,說道。
子非看著這個多日前見到自己還和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小丫頭,幾日就在自己的灌輸下,變得越來越大膽的小翠笑道,「斯文能賣錢麼?不吃會飽麼?我這叫豪氣,懂麼?我和姐姐這幾日都不在家,你若是得知我娘啥時候回來,要記得用飛鴿傳書告訴我。這是我給你的任務,明白麼?你若是做不好,我罰你嫁給那個整日粘在你身後的大黑猩猩。」
小翠撲哧下笑了,「小姐,你形容的還真是恰當,為了我以後的幸福,保準完成任務。」
「鬼丫頭,我走了。」子非叼著一塊糕點,大踏步的來到了院子裡,死拖活拖的把夏雪萍拉到了湖邊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中午,看著樹下的幾人,抓了下頭髮,「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一時賴床,害大家久等了。」
夏雪萍和藍冰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織出一片情網,甜蜜,苦澀,盡在其中。
夏雪萍此刻才明白子非的良苦用心,心中熱浪滾滾。
「鼻涕蟲,你看我們每人的身上,蚊子是大飽口福了。」蕭然不滿的說道。
「死烏龜,你不說話,別人也不會當你是啞巴的,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幫主說話,豈有你插嘴之理?」子非白了眼蕭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