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胡瓜今生願為你做牛做馬,來償還你的恩情,那50兩我也會用同樣的方法還給你的。」胡瓜說著又跪了下去。
「起來,什麼做牛做馬的,你只要好好做人,,不要辜負了你娘的一片苦心就好。」子非看著地上的胡瓜,接著問道,「你是怎麼進入我房間的?」
「那個,其實我從小就很喜歡鎖,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開鎖鋪。」胡瓜漲紅了臉說道。
「這樣噢,你只要勤奮,你的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你回去照顧你娘吧,她要問起那100兩,你就說是我額外付給你的,讓你做我的隨從一個月,替我把城裡和小黃長得相似的狗都給買回來,殺了。」
「謝謝恩公,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叫我子非就好了,我累了,閃了。」子非說完,丟下胡瓜一人靜靜的站立在小巷裡。手緊緊的握著那100兩,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巷裡,良久,轉身回到了院中。
子非和藍冰玉回到了客棧,子非開口問道,「你是誰?」
藍冰玉腦裡有些混亂,憑自己所瞭解,她今日的所作所為完全和原來判若兩人。而她似乎是真的不認識自己,自己剛從夏將軍府裡出來,夏府現在是一團亂,派出了大量的家丁滿城的在找她,夏夫人更是哭成了淚人,夏將軍站在院子裡唉聲歎氣。
「你是不是夏雪瑤?」開口問道。
子非琢磨了一下,難道原主叫夏雪瑤?而這個人看來是真的認識自己,剛才見到他飛身上牆,應該武功不弱,那麼他要是自己敵人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看著自己和胡瓜演戲,也不會在這裡跟我攀談。心念至此,老套的說道,「我今日醒來的時候就在一條小巷子裡,後腦勺遭到了重擊,什麼也不記得了,而且我確實被人追,當然不是那條狗小黃,他比小黃還可恨,連累我掉落了山崖,吃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果子,當我清醒的時候,就看到了你和胡瓜在房間裡。」
「你喪失了記憶?」藍冰玉看著子非,只見他句句誠懇,目光毫無躲閃,而且他更沒有必要來騙自己失憶。「我送你回家吧,你家裡的人很著急。」
「請問我家怎麼樣?」子非乾咳了下,本想說我家很有錢麼?覺得有點太俗,就改了口,心想如果沒有啥錢的話自己幹嘛要去?反正自己是個冒牌貨,如果有錢的話,就不用辛苦的想法子賺錢了,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有個靠山比較好,闖蕩江湖也需要有錢啊。
藍冰玉誤解了子非的意思,說道,「你家裡亂成了一團。」
子非翻了個白眼,沒有了心情,懶洋洋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大哥,坐下來喝杯水吧,你也陪我奔波了一個晚上。」子非喝了口茶,用手摀住嘴巴打了個哈欠,懶懶的看著藍冰玉,他的眉毛濃黑而悠長,眉宇之間有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英氣,一雙大眼睛微微的斂著,猶如月光朦朧般柔和,唇微微抿著,手指時而敲擊下桌面。
「我們可以走了麼?」藍冰玉微微抬眼,說道。
真是個木頭,子非心裡嘀咕了句,說道,「今天這麼晚了,不如我們明早在回去?」
「你可知道父母的憂心?夏將軍和夫人整夜未眠,家中的侍衛現在還在大街上尋找你。」藍冰玉緩緩的站了起來,語氣中夾雜著少許的怒氣。
子非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靠,我冒牌老爹是個將軍,你也不說清楚,我回去繼續做我的大小姐,誰願意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當流浪兒啊,簡直是浪費我時間,「大哥,我們快走吧。身為兒女,怎可以讓父母傷心,剛才我還在擔心大哥勞累,不敢叨擾,顯然是我多慮了。」
藍冰玉的臉色微紅,「雪瑤姑娘,藍某曲解了你的意思。剛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諒解。」
「呵呵,大哥,以後叫我子非就好了,至於我的身份和性別這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女孩家在江湖上行走會有很多的不便。」
「我明白。」
藍冰玉帶著子非在大街上行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停在了一所氣勢雄偉的大宅的不遠處。
「子非,我只能送到你這裡了,前面那所宅院就是你的家。」
子非猶豫了片刻,看著高牆大院悠悠的說道,「明日我在今日的客棧請大哥喝杯水酒,不要拒絕我,就這麼說定了,拜拜。」
藍冰玉看著子非的背影,琢磨著拜拜是什麼意思呢。
「瑤兒,你受傷了?去了哪裡?餓不餓?」
子非一進門口,就被一個貴婦人抱到了懷裡。
「那個,我是想說,我受了點意外,什麼都不記得了,請問你是誰?」
「瑤兒,我是娘啊,你連娘都不認得了?夏雨澤,你趕緊去給我調集屬下,叫他們到院子裡集合,我倒是要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傷我們的寶貝女兒。」蘇蓉眼裡含淚,大聲衝著一邊的中年男人吼道。
子非的小嘴張成了0型,偶像啊,夠氣勢,夠排場,比我老媽還拽。
「娘,你稍安勿躁,現在還是叫大夫給妹妹看看,到底傷到了哪裡?」
子非順著好聽的聲音看去,兩眼在也挪不開分毫,她的膚色白皙,透著一股淡淡的粉紅,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麗眸水汽瀰漫,我見猶憐,檀口較小,如櫻桃般令人神往。身穿粉紅色連衣裙,把曼妙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腳步輕盈,裙擺下的美足若隱若現,讓人遐想。
美,如若在加上修飾詞,那就是極美。
她的美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美,讓人不敢褻瀆。
也不同於那種妖艷的美,挑撥人的神經和慾望。
她的美是那種淡雅的,猶如一株幽蘭,脫離紅塵,她淺淺的笑容,如夏日裡的清風,冬日裡的驕陽,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