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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迦德並沒有馬上說話,淡然一笑,給自己又滿上了杯茶。端著華貴的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
「卡卡,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奧迦德淡淡地問道。
裡卡多摸了摸鼻子,聳聳肩膀。
「你最討厭我能夠看清一切的能力。」裡卡多低頭說道。
奧迦德聽了這個回答優雅地點頭,道:「沒錯,我最討厭你的本命能力。」
「呵呵,那你還把我引為知己?」裡卡多起身來到窗邊,安靜地看著窗外藍色的瓦爾頓湖,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透著平時不曾看到的冷靜。
「如果和特寞一戰之後我還活著,我就給你弄一座天空之城。」奧迦德知道裡卡多最想要的東西就是一座屬於他的天空之城。
「呵呵,天空之城……」裡卡多轉頭笑著,「我的朋友,都已經那麼多年了,虧你還記得這個啊。吶,現在,我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夠幫我實現。」
「我答應你,不到最後,絕不輕易放棄任何生的機會。」奧迦德淡然承諾。
裡卡多唇邊透著一絲苦笑,冰藍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自己的朋友,彷彿看到了奧迦德那發光的靈魂。許久才說:「你還說你討厭我呢,我也討厭你。」
「呵呵,你到底是卡卡。」奧迦德聳了聳肩。
「好吧,迦迦,讓我猜猜看吧。哦,能把你的那張高塔牌給我看看嗎?」裡卡多笑了笑。
奧迦德的指尖粉色光芒一閃,一張背面有古樸而神秘圖案的塔羅牌出現在那修長的指間。夾著塔羅牌遞給了裡卡多。
「哦,這想必就是連命運之神都無法使用的天命之牌吧?」裡卡多接過塔羅牌,並沒有翻到正面,而是興奮地看著背面那個古樸而神秘的圖陣。
「嗯,是的。這是天神武裝中的一件。」奧迦德拿起茶水抿了一口。
翻過正面,上面果然畫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塔被閃電擊毀了,兩個人從坍塌中的高塔上跌落。皺眉看著這個牌面許久,然後抬眼看著奧迦德說:「剛才百合說,這張牌的寓意是,突然而又不可預料的強烈變化讓人無法接受,再高傲的人類也無法與自然的強大相提並論,挑戰自然只會引來神的怒火。」
「是的。」奧迦德點頭。
「恐怕……迦迦,你看,這個牌面上有兩個人,迦迦,你應該看到了第三個人了吧?」裡卡多將牌往桌上一放。
是的,高塔牌……的確是有第三個人的。假如將烏雲想像成眉毛,把閃電想像成緊皺的眉頭,把高塔想像成鼻子,把兩個下落的人想像成眼睛……如果這樣的話,就是一張臉了。這張臉就是神!那個為了兩個人的挑戰而怒火中燒的「神」!
「繼續。」奧迦德靠在沙發上。
「我認為,迦迦你剛才沒有說的,就是:這張牌上所預示的一些其他的東西。」裡卡多緩緩地說。
「你還有什麼,全部都說出來吧。」奧迦德閉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覺得,你身為神王,應該不會是這兩個正在下落的倒霉傢伙當中的任何一個才對。你應該是這個隱藏在牌中的『神』,而能夠讓你不惜一切代價要以身相替的人,恐怕只有玫瑰了吧?」裡卡多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啜飲了一口。
隨著裡卡多的話語的結束,奧迦德的祖母綠眸子睜開,精銳的目光一閃而過。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不愧是我的真實之神,一切虛假在你的面前都無可遁形。好吧,告訴你實話,沒錯,你說的沒錯。如果我不插手,這兩個人當中不會有我。」
「那你又怎麼知道,一定是玫瑰呢?」裡卡多不解地問。
「她是天神武裝的器魂,如果要和特寞一戰,如果一定要有人和特寞同歸於盡的話,很顯然,身為器魂的她是首當其衝的。」奧迦德又喝了一口茶,「不幸的是,連百合都能預測出我們和特寞必有一戰,所以,我必須介入。不單是因為她是我唯一的愛,也為了戰後與深淵種的關係。」
「嗯。」裡卡多聽了奧迦德的話,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該做什麼我都會做的。而且,如果是你的話,即使從高塔上摔下來,也不至於會死。畢竟……我沒有聽說過神的怒火會讓他自己死亡的。啊,如果你開了這個先河,我一定會向所有人好好宣傳的。」裡卡多竟然開起了玩笑來。
「好了,我想,我就算不會出事,但恐怕也會休眠很長時間,所以,你又得受累。」奧迦德真誠地說。
「這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責任,放心。」裡卡多臉上,一抹自信而鄭重的笑容正在綻放。
「嗯。那我就說說我為佩勒戴尼斯帝國所設定的未來道路吧。」奧迦德覺得有必要給裡卡多交待一下。
自己為佩勒戴尼斯帝國所做出的規劃——帝國的未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