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更新時間:6月12日——
帕薩特城堡,書房。
吱呀——
門打開的時候總會發出一陣輕輕的聲音。
正在應對政務文件的男人抬起眼,便落入了熟悉的黑色溫情中。
「談好了?」奧迦德勾起一絲柔和寵溺的表情,同時眼中有什麼不易察覺的東西一閃即逝。
「嗯。」轉身將門關好,走向一邊的沙發。將茶沏出。
「你其實不用和我商量的,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放下工作,朝著妻子笑了笑。
「嗯,我知道。只是亞伯蘭的話讓我有些懷疑自己過去是不是眼光太低了呢?」薇蘭爾締自嘲了一句,亞伯蘭的表現,讓她失望之餘也有些奇怪自己當年怎麼會喜歡上他?莫非只是那種血脈相通的悸動?還是自己太過年輕看不清好壞?
奧迦德並沒有接這個話題,只是笑著搖搖頭,低頭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意見和名字。
「你也別忙了,一會兒我來做就是,現在我們應該想想該怎麼讓特寞出手。」薇蘭爾締將清茶放到奧迦德手邊,然後自己坐到奧迦德對面的椅子上,和奧迦德隔著一張辦公桌。
「其實,我們今天已經激怒了那個傢伙。」奧迦德笑著抿瞭解一口清茶。
「那麼,接下來……」
「他是你的老對手了,他想要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奧迦德很溫柔地笑了笑。
「好啊,居然算計我。」略略一想,薇蘭爾締就知道了奧迦德的主意。
從那場神魔大戰開始,特寞就一直謀算著魔族,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和必然。先是偷襲了魔王路西法,並且得手,然後在深淵更是布下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如果說,有什麼是令其落了下風的,就是他對薇蘭爾締的認識不足,同時也沒有想到,薇蘭爾締竟然能夠坐上魔王之位。如若不是這般,恐怕現在魔族已經淪為他的囊中之物了。當然,為此,他也不惜冒險設了一個套——比起看遍血腥的薇蘭爾締,一直以來被當成溫室花朵的茜兒公主顯而易見的是一個更容易得手的目標。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得到魔族罷了,如果要是讓特寞發現薇蘭爾締將重新執掌魔族的話,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將落空。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實,當他發現自己的目標一瞬間又離自己十萬八千里時,他又怎麼可能不怒,怎麼可能不失去理智?
這就是奧迦德所打的主意,所以,他沒有理由阻止薇蘭爾締去重新奪回魔王大位,為了未來的和平,也為了女兒安琪莉可的前程,還有特寞的罪孽。
奧迦德笑了笑,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拒絕算了。」
薇蘭爾締取走了奧迦德剛打開的文件,開始代替奧迦德處理起來。
所有的常規性政務文件很快就在兩人的合作下完成了。整理過後,兩人便安靜地依偎在一起。即使不說一句話,此時此刻他們也是默契而幸福的。
「差不多了,我去準備晚餐,順便去給魔族傳個信。你想吃什麼,親愛的?」薇蘭爾締的笑容在夕陽的渲染下變得有幾分妖艷。
「當然是你了,親愛的。」奧迦德小小地調戲了妻子一番。
聽了這話,薇蘭爾締竟有點羞澀地咬著嘴唇,許久才道:「哼,不理你了。」
奧迦德看著這麼可愛的妻子,有點兒呆滯,在她轉身準備甩手離開時,他一把將她的手抓住。
「生氣了?」
「你知道,我沒有。」
「嗯,薇蘭,答應我一件事……」
「我答應你。」
「唔?也不問是什麼事嗎?」
「不問。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就算問了,也沒用,不是嗎?」
「……」
「只要你不是讓我離開你,我相信,你也捨不得我的。」薇蘭爾締笑著掙脫了奧迦德的手,然後道,「晚上就吃比拉斯獸排吧,你會喜歡的。」
看著薇蘭爾締重新將門關好,奧迦德的唇邊泛起一絲苦笑,手上一閃,一張古樸的塔羅牌出現在奧迦德手中,牌的正面赫然是……
唉,薇蘭,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守約。
我或許不能陪你走到生命的盡頭……
要你答應的事情就是——
為了我,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