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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是這個傢伙拿魔族的存亡威脅你了?!
正當大家吃得開心的時候,亞伯蘭卻是突然將餐具往桌子上一拍,指著正笑著給薇蘭爾締將剔過骨頭的排骨肉撥進碗裡的奧迦德,質問著薇蘭爾締。這樣無理而失態的質問,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從薇蘭爾締出現在餐廳裡之後奧迦德和薇蘭爾締夫妻倆之間的種種互動,無論誰都能夠感覺到他們倆之間的那種濃濃的溫馨,那絕不是可以假裝出來的感情。
可是,就只有亞伯蘭看不清真相。
「不要再裝了,我知道的,你不會愛上一個神族的。」亞伯蘭深究的眼神投射在那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身上,似乎要在那幸福的笑容裡找到一絲破綻。
可是,什麼也沒有,除了幸福……
「亞伯蘭,別胡鬧了。」桑格出語阻止,他已經從這一頓飯中奧迦德和薇蘭爾締小兩口之間的互動裡明白了,這兩人之間絕不存在什麼交易。
「桑格叔叔,我不相信……」話還沒說完,一杯冰鎮希果汁就迎面潑了上來。一股足以透入骨髓冷意。
「你不相信什麼?!亞伯蘭,你還有資格這麼說嗎?」薇蘭爾締一手拎著已經空了的果汁杯,一手撐著桌子,一雙黑眸如同寒星一般,「我可以允許你背叛我,可以允許你對我的感情有一些越界,但是,亞伯蘭,我不允許你如此污辱我的愛情,不允許你對我的奧迦德如此污蔑。」
「我沒有背叛你!」亞伯蘭強調。
「那麼,奧迦德也從來沒有威脅我。」薇蘭爾締陳述著事實。
而其他幾個魔族看著亞伯蘭的臉色變幻以及薇蘭爾締的淡漠,都有些心悸,而奧迦德並沒有插入的意思。即使他對這個打破他好不容易為薇蘭爾締營造出來的溫馨氣氛的人,也是極端生氣,但他卻不能出言,也不能出手。他相信薇蘭爾締,同時也想讓亞伯蘭真正接受自己。
奧迦德一邊給兩個孩子取了點菜,一邊拿了塊鮮嫩的魚肉,開始默默地剔魚刺。把一切事情都交給妻子處理,就如同一個合格的女王王夫一般,不置喙於女王陛下的任何事。
「這兩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亞伯蘭頂著那越來越可怕的氣勢,有點顫抖地說。他很清楚,薇蘭爾締的意思——
如果自己要她相信自己沒有背叛,那麼,自己就必須相信那個男人並沒有威脅過她!
可是,這怎麼可能?亞伯蘭不相信奧迦德沒有威脅利誘過薇蘭爾締,因為他不能夠想像這個男人有什麼地方比得上同她青梅竹馬的自己更值得薇蘭爾締留戀。
他終究是放不開曾經的那一段青蔥的歲月。
其實,他之所以如此失態,不顧一切地質問。從更多的是不願意相信一個事實——薇蘭爾締不再愛他了,而是愛上了自己原本的敵人。
「亞伯蘭,呵呵,亞伯蘭啊……其實呢,我從一開始知道,我讓迪爾斯送去的密信如果他沒有親自交到你的手上的話,就絕對不會交到你的手上的。」薇蘭爾締邪魅地勾起一絲冷笑,「吶,其實要不是最後我沒狠下心用掉小莫的魔靈珠的話,我根本不會被捉住。如果說那一場叛亂還有什麼是我沒有想到的,那就是我沒有想到茜兒竟然那麼恨我,要了我的雙腿。」
「老師……為什麼?」苔絲被薇蘭爾締一番話給弄愣了。她不懂,為什麼老師就算想到了一切,也沒有採取措施。
「我累了。千萬深淵年,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守護已經讓我身心俱疲了,猶其是在我發現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願意疼愛我這個已經沾滿罪惡的靈魂之後,我就已經決定要離開了。」薇蘭爾締溫柔地轉過眼,看著身邊的奧迦德,「亞伯蘭,我很早就已經發現,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來源於男人的支配欲。你先不要反駁,我就說件事,或許你就會明白了。我喜歡吃魚,你應該還記得吧?你以前每次看我吃魚時總是會說一句話,記得嗎?」
亞伯蘭愣了愣,隨即動了動嘴唇。
「沒錯,你總會說,那麼麻煩的東西,你還是不要吃了吧。」薇蘭爾締聳了聳肩,「於是,我為了讓你高興,就不會當著你的面吃魚了。」
亞伯蘭一愣,這的確是事實。
「可是,你們知道嗎?」
「好了,薇蘭,我們之間的事,就不用說了吧。」一直不說話的奧迦德此時此刻卻是打斷了薇蘭爾締的話頭,然後將自己盤子裡的魚肉盡數撥入後者的盤子「快吃吧,我都不介意的,其實我們的身份確實牽扯到很多東西。有時候被誤會也是難免的事,我今天請他們來呢,有兩個目的的,一個是讓你解開一些心結,另一個就是希望你能夠看到我為你而做的努力:我,也是可以努力讓你的家人接受的,就算現在不行,我也依舊努力著……我希望你和他們都能看到我的努力,然後你能夠不必因為我而放棄什麼。」
魔族們都是一愣,亞伯蘭更是從心底深處翻湧起一絲慚愧。
「我知道你的心意,若不是為我,你不會為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薇蘭爾締便坐了下來,「別忙了,你自己也吃點吧,又是張羅我,還得顧著小法和莉可。我看你自己都沒吃多少。」帶點埋怨地夾了點奧迦德比較喜歡的菜放到他盤子裡。
奧迦德笑了笑,也不說什麼。
「姐姐、姐夫,沒參加到你們的婚禮,小莫一定會把賀禮補上的。」莫拉特這句話算是他承認了奧迦德的身份了。
「小莫,這不用的。」奧迦德很開心地說,「只要你以後有空常來看薇蘭就好。」
「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