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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些許禮貌的笑容,奧迦德向大殿上方的寶座走去,他的身後,花魁們分列兩排,有序地跟著。待得奧迦德坐下後,花魁們也照著一定的順序在十幾個台階上以倒V形排開了。在場的不少人剛剛還在抱怨著身為主人的佩勒戴尼斯帝國國主怠慢了他們,可是現在卻是一致噤聲——十幾個神級加一個聖神,這樣的陣容,的確是有資格遲到的。
「真是抱歉,讓大家久等,不過,我有足夠的理由。」奧迦德的聲音在沒有玫瑰在場的情況下總是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不單單是這些來自大陸各地各個種族的人,就是花魁們也不由在這五月天打了個寒顫。
「嗯,怎麼不見薇……玫瑰陛下?」艾澤第一個問出聲來,他之所以來到這裡,可是為了星月之力來的。
「哦,她在睡覺,晚點就來。」奧迦德聽艾澤剛才差點叫破薇蘭爾締的名字,立即就瞪了他一眼。艾澤也是聰明人,不著痕跡地看了看不遠處的魔族和暗精靈族,立即就改了口。
「真是少見,她居然還能睡得著?」艾澤笑著道。
「內子一向如此,她既然能睡,我也是開心的。」奧迦德禮貌地說。
艾澤聽了這話,立即皺了眉頭:「可是,生命母樹……」
「不用著急,我記得上回她賜下的星月之力應該能夠維持到今天晚上的。不過,艾澤陛下似乎有點不厚道了。」奧迦德看著艾澤,眼神中有種玩味。而這時,在不遠處的暗精靈族則是有些嘩然。
「別誤會。」艾澤當然知道這位在說什麼,「呃,拉拉安只是來就醫的,我聽說貴國的櫻侯爵原是個盲女,後來在貴國那位煉金術師彼岸花侯爵的幫助下成功擁有了視覺。」
奧迦德看了看賽庫拉和曼珠沙華。倆人立即會意,曼珠沙華道:「我國是有這個技術,但櫻的眼睛可不單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桔梗、睡蓮、霍香薊,甚至是天堂鳥都有出力的。但是,由於水精靈公主是那位的力量造成的失明,所以,需要得到她的首肯。」
「這是自然。」艾澤點頭。
「你應該沒有其他事了吧。」奧迦德說道。
「呵呵,別這樣子看著我,我帶我家娜蘇過來,可不是為了你,娜蘇從小就對澤斯有好感,澤斯的年紀也大了,沒個女人照顧,我不放心呢。」艾澤一副慈愛的樣子看著站在奧迦德左邊第三的澤斯。
「如果是這樣,我是沒有什麼的,鳶尾喜歡就好。」奧迦德笑著道。
澤斯笑了笑,看著站在父親身後嬌憨的娜蘇,心裡也是很開心的。
「鳶尾,恭喜了,我和玫瑰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奧迦德真誠地笑道,「到時候,我會送上一份大禮。」
「禮物就不用了,只要你和玫瑰到時候多喝幾杯就行了。」澤斯客氣道。
「呵呵,大家,聽到了嗎?到時候各顯神通,搬空他們精靈帝國的酒庫。」站在奧迦德右邊的裡卡多一點也不客氣地叫囂著。
「好啊,真實之神原來也是個好酒的……」艾澤笑罵了一句。
「沒辦法,他們一個個都喜歡。」裡卡多聳肩道,「艾澤陛下就說同不同意吧?」
「同意,當然同意,要不你們還不去和玫瑰打小報告呀?」艾澤心情頗好地說。
眾人皆笑,其他人對於精靈皇艾澤能夠這般和佩勒戴尼斯帝國高層打交道,羨慕、不屑皆有之,但不可否認更多的是驚訝。
「好啦,艾澤,真正的重頭戲明天才會開始,你要是無聊的話,先回旅店休息吧。」奧迦德建議道。
「怎麼?她今天不出場?我很想看看某些人吃癟的樣子呢。呵呵,莫拉特、亞伯蘭、羅梅羅、還有我們偉大的暗精靈王特寞……」艾澤對同輩的幾個深淵來客很是夾槍帶棒地打了個招呼。
「既然想看戲,就到一邊去吧。來人,給艾澤陛下上些水果。」奧迦德並沒有理會艾澤最後的招呼。
一個侍者立即就送上一些水果來,艾澤也不客氣地謝了一聲,就坐到一邊去了。
奧迦德的祖母綠眸子在大殿上遛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站在魔族當中的一個老人身上,老人也正用蒼桑的眼睛打量著他。他發現在場中似乎就只有這一個老人是保留著蒼老的容貌的,而且他的衣飾也是最為普通的,僅僅只是一件賢者袍。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場的老者都坐著就他一個人是站著。很顯然,這個老人在魔族似乎並不受歡迎。奧迦德微微地皺起眉頭——
「達克,你等一下。」奧迦德突然發話叫住了那個要離開的侍者,「麻煩你去再搬張椅子,呃,要那種老人坐的椅子,那位老先生似乎站得很累。」
不一會兒,那個侍者去而復返,將一張椅子送到了老人的位置。老人似乎有些感動,抬袖輕輕地拭了拭眼角。
「老人家,先坐吧。」奧迦德輕聲說道。
可就在老者要依言坐下時,那椅子卻是突然四分五裂開來,只聽一直坐在魔族陣營中的一個穿著極其華麗的女子罵道:「老東西,有什麼資格坐?你以為,你還是那個桑格大祭祀啊,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只是個連祭祀都算不上的『智者』!」
這話可真是讓不少人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美女刮目相看,不過不少人也是直皺眉頭。奧迦德淡淡地看著這一幕,然後輕輕地起身,一個瞬移,來到老人身邊,然後對著那個椅子道:「時間,回溯!」
在大家都有些震撼的目光中,四分五裂的椅子又重新回復成剛被搬進來的樣子,奧迦德冷冷地看了一眼站著的那個美女,然後又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亞伯蘭和只知道皺眉的莫拉特和羅梅羅。然後親自將椅子搬到艾澤的身邊,道:「借你的地方一用。」
「嗯,可以,不過她那裡……」艾澤雖然對那個魔族女人的坐法很不認同,但是為了生命母樹,他不得不和奧迦德談條件。
「我會和她說的。」奧迦德和艾澤達成協議之後,就又來到老人身邊,溫和地笑道,「都說魔族的祭祀們和神族的預言師一樣,有著預知之能,那麼,老人家身為魔族曾經的大祭祀,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不知可否叫一聲『桑格叔叔』?」
桑格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然後點了點頭,道:「可以。謝謝你。」
「那麼,請叔叔到那邊去坐吧,要不等會兒,有人會罵我招待不周了。」奧迦德難得地在薇蘭爾締不在的情況下笑得如同陽光般燦爛。
花魁們由衷地對奧迦德感到高興,是為了他能夠得到妻子的長輩的認可而高興。
「好。」桑格看著這個笑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那個魔族的鐵血女王會停留在他的身邊了。
奧迦德將桑格送到艾澤身邊後,就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正在他要返回上邊的寶座時,只聽特莫陰陽怪氣地道:「神王陛下果然已經是閒得發慌了啊,居然管起了魔族的內務來了。」
奧迦德卻是優哉游哉地坐上了自己的坐位,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來到這個大殿的每一個人都是佩勒戴尼斯帝國的貴客,若是我這個做主人的沒有讓每一個客人都舒適的話,那才是我這個做主人的不是呢。我不知道貴族的待客之道是怎麼樣的,不過,我絕對沒有插手任何種族內部事務的慾望。」
這番話讓不少人都對這個少年又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你……」特寞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神族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齒,比之維拉王都不惶多讓。
「哼,一個過氣的祭祀而已。」那個剛才大放厥詞的女人又是冷哼了一聲,引得大家又一次將視線投向她。
奧迦德卻是並沒有看她,只是冷森森地看了一眼莫拉特,道:「艾爾女王陛下、西伯王殿下,怎麼可以容忍這樣一個女子在此毀損魔族的禮儀呢?」
「這……」莫拉特和茜兒為難地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一個中年魔族,然後莫拉特道,「保羅大祭祀,蘇菲魔女今天失儀了。」
這話一出,立即惹得保羅一陣冷笑:「失儀?是說我的蘇菲嗎?告訴你,西伯王,蘇菲魔女這還不算失儀。究竟是讓魔族吃敗仗的皇族失儀更多,還是今天在這裡對抗神族滲透的蘇菲魔女失儀更多,以後自有公斷。」
保羅的話堵得莫拉特、羅梅羅、茜兒還有一干魔族高層都是一陣臉紅,只有亞伯蘭沉默著,不言不語。而其他人則樂得看熱鬧,畢竟這可是內訌唉。
而奧迦德則略帶幾分玩味地看著大殿的大門處,也不出語調解。可是,有的人就算不說話,也很容易讓人找上,比如現在的奧迦德——
「神王陛下,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保羅的嘴炮轟完了自家人,就開始瞄準大BOSS了。
「請講。」奧迦德依舊顯得很淡定。
「聽聞陛下已有家室?」保羅問道。
「是的,內子與我琴瑟合鳴,相識至今相濡以沫,舉案齊眉,憐我憐卿,昔年我負子戴,如今我黼子佩。至今已育一子一女。」奧迦德很是坦然。
「我聞得說,皇后乃是奴隸出身?如今更是毀容?」保羅自以為是地戳著奧迦德所謂的「痛處」。
「非也,非也,我與內子乃是一雙兩好。」奧迦德的表情有點怪異了,不單是他,連花魁們還有艾澤都是。
「陛下應該知道,為了大陸和平,我族艾爾女王、蘇菲魔女、卡列琳將軍、苔絲小姐以及暗精靈族的阿秋莎皇妃、依莎貝兒公主都前來聯姻,她們無論地位、身份、美貌都比現皇后來得要高貴得多。如若陛下為大局著想,請陛下快刀斬亂麻。」保羅說得唾沫星子四濺。
「哦?當如何?」裡卡多見奧迦德的眼神有些飄,就知道或許那個女人已經在門口了,於是立即代奧迦德玩味地問出了這話,而其他幾人都是發現了奧迦德的異常,看著保羅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為了大陸的和平,還望陛下大義滅親!」保羅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