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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各族提到艾澤精靈皇,都會講起一個綽號:血精靈。多少年過去,精靈一族提起他都是諱莫如深,因為,他在聖戰結束後就在精靈族內部開始了一次讓所有精靈都不理解的整治運動——精靈族一直存在的長老會在他的手上結束了長達數億年的生命,那是精靈族多少年來最可怕的一次血雨腥風。但是這也給精靈族注入了新的活力。
對於此時,這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奧迦德看著地上虛弱的拉拉安,倒是一點同情心也欠奉。對他而言,這位水精靈公主已經被打上了「企圖成為第三者」的標籤,對於這樣一個女人,無論如何都是不受歡迎的。而那三個精靈長老雖說對薇蘭爾締的淵博學識有了一定的疑惑。但看到奧迦德正怔怔地看著地上虛弱的拉拉安,以為奧迦德是對此時虛弱呻吟的拉拉安產生了什麼特殊的情愫。然而,很快地,他們被奧迦德的下一句話給驚住了。
「薇蘭,我聽說你在那個地方也毀掉了一隻千年之眸?既然這東西和宿主的眼球已經成為一體,那你的那個仇人不會是被你弄瞎了一隻眼睛吧?」奧迦德笑問著薇蘭爾締,他一直沒有見過特寞,自然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已經成了獨眼精靈。
「那時候,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就不會那麼早回來了……」看著奧迦德的笑容,心中浮起一絲複雜。
她一顆心現在全在奧迦德身上,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回到魔族,對奧迦德而言才是最好的。可是,他們倆彼此都不願意離開對方,或許,愛情都是自私的吧。
「呵呵,不要緊,那傢伙敢傷你,我必十倍還之。」奧迦德這話說得雖輕,但語氣間的決絕卻是讓所有人心尖一陣顫慄。
「嗯。」薇蘭爾締應了一聲,「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捏碎這個能量擬成的千年之眸,那一切就都結束了。但是……」薇蘭爾締有些猶豫地停了下來,面具下的眉頭微微顰蹙著。
「怎麼了?」奧迦德看出妻子有些心軟。
薇蘭爾締無言地向奧迦德使了個眼色,然後看向艾澤的方向。奧迦德立即明白了,於是道:「怎麼?艾澤,你有什麼話要說?莫非你還想包庇她?」
艾澤看了眼澤斯,又看了一下地上因為千年之眸的能量被剝離而疼痛得臉色慘白並在虛弱呻吟的拉拉安,他歎了口氣,道:「我並沒有其他什麼要求,拉拉安用千年之眸本就是對你有所冒犯,現在不成只能是她自食苦果。可是,我有一個請求——你能夠給我精靈一族留下一點希望。」
「哼!」奧迦德冷酷無情地哼了一聲,他祖母綠的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給你們一點希望?在你們決定使用千年之眸的時候,是否想過給薇蘭一絲希望,給大陸一絲希望?艾澤,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千年之眸的效果?若是千年之眸真的見效,先不說對薇蘭的傷害。」他說到這裡時看了眼薇蘭爾締,手輕輕地拉過她,想想千年之眸的效果,沒來由地有些不舒服,彷彿有可能失去她一般。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心境中的些許不安,薇蘭爾締知道自己的男人需要一點小小的安撫,於是便順勢貼了上去。然後傳音道:「我一直在的。」
「我和薇蘭反目成仇,對你精靈族有什麼好處,怕是到最後,最慘烈的犧牲者還是你精靈族吧。」聽到妻子的安撫,奧迦德雖說安心了不少,但對於造成自己不安的始作俑者,依舊是冰冷得差點能夠凍結空間。
「你就算不要拉拉安,也不需要如此說吧?你和這個丁克家族的女人反目又怎麼扯上精靈族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做過奴隸!我根本不知道拉拉安和她相比有什麼比不上?」三長老護孫心切,竟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哼,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還需要精靈族呢……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聽了這話,艾澤心道不妙,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阻止,因為奧迦德直接封了他的聲音。
「哦?我倒是願聞其詳。」奧迦德一副不疼不癢的樣子。
「娶拉拉安,並且離開這個女人,這樣可以得到精靈族的幫助。否則……」三長老早已經氣壞了,又看到奧迦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怒極。
「否則,沒有精靈族的幫助,你就等著做大陸罪人吧。」站在三長老身邊的那個身穿火紅色長袍的精靈也是發話了。
奧迦德看了看另外一個精靈長老開口,淡淡地問道:「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這位精靈沙啞的嗓音說了起來:「不,我只是覺得,精靈族不該介入這次的戰爭,我們要的只是中立。誰得到大陸都與我們無關。」
「無關嗎?」奧迦德無奈地閉著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那我送你一個消息:特寞依然活著。這樣,也無關嗎?」
這個長老愣了半晌,但仍舊說:「年輕人,你很出色,你的妻子也是。但是精靈族一向有中立的傳統,我們並不想破壞這傳統,你說我迂腐也好,說我不知死活也罷,我土精靈一脈是絕對不會加入大陸之爭的。至於,拉拉安這孩子是她冒犯你在先,自然由你處置。」
呵呵,這個土精靈代言人,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中立派呢。
「薇蘭,借力!」奧迦德輕輕地說了這四個字。
薇蘭爾締的右手伸出,反搭在了奧迦德的右肩膀上,所有的人驚恐地感覺到一種毀滅的氣息從奧迦德的右肩膀一直漫延到他的手掌上,接著,奧迦德抬起了紫氣繚繞的右手,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溫柔地在背貼著自己的女人的黑髮上落下了細碎的吻:「我說過,絕不會放過企圖傷害你的一切。」
在這話說完,奧迦德的手掌就狠狠地抓上了那空中飄浮的虛幻眼球,猛地一捏,毫不猶豫!
一聲慘叫隨之響起,所有人只見那水精靈公主拉拉安的捂著右眼,疼得在地上打滾,血從她的右眼窩中流淌而出。在場的眾人皆是明白,這絕美的拉拉安,從此以後就失去了一隻右眼了。同時,他們對下此毒手的那個男人更是感到一抹陰森冷意——
對如此絕色都下得辣手,並且還是在對方家長盡在的情況下,那麼,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得的呢?
「從此,世間沒有千年之眸了……」奧迦德收回手,紫氣早已消散,「做錯了,自然要付出代價,就算是我也不例。艾澤,除了澤斯,我不再向精靈族要什麼,從此,精靈族可以繼續中立。」
說完,他便拉著薇蘭爾締走出了人群,隨意地找了個清靜的地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