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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觥籌交錯。用這兩個詞來形容阿卡茲的酒會一點也不為過。
伯尼亞特大陸的各大勢力都陸續派人來了,有些人甚至是不請自來的。一切的原因就是那個此時正在為妻子認真地剔魚剌的男人今晚來到了這裡。做為東道主,艾立歐看著高朋滿座,又見得奧迦德似乎並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於是也就開始了在賓客間的交際遊走。
奧迦德依舊不動聲色地在挑著魚刺,他會不時抬眼看薇蘭爾締在一邊嘗著甜點的樣子。四目相對時往往兩人都是會心一笑,偶爾也會溫柔地替她拭去沾在嘴角的污漬。而這樣的恩愛情景,卻是讓不少人嫉妒得牙癢癢。而與奧迦德同來的一眾人等也都是識趣地為他們倆擋掉了不少要來試探虛實的無聊分子。
「唔,好了。」終於奧迦德在挑出最後一根細小的刺之後,將鮮嫩的魚肉盡數撥入薇蘭爾締的碗裡,然後就見自己的盤子裡也多出了幾塊甜品。
「快吃吧,你會喜歡的,這幾款可是我今天嘗了這麼多之後挑出來的,這些應該最合你的口味的了。」薇蘭爾締今天的面具是為了方便特意露出嘴部的。
奧迦德拿起一塊很開心地吃起來,然後說:「薇蘭,等下要不要去玩一圈。」
薇蘭爾締笑了笑,吃掉了自己碗裡最後一塊魚,然後輕聲道:「吃好了,自然就應該去消遣一下好了,他們幾個已經幫我們攔阻了30多個不識趣的傢伙了。」
「也是,等下回去我再給你做點心。」他們倆都知道的,這種場合是吃不飽的,最多也就是墊墊肚子,不至於餓到罷了。
「嗯,成。不過,我希望你把剛才說要渡我成聖神的事情放在心上。」薇蘭爾締紅唇淺笑,「相信這個事情,對現在的你來說,不會太難。」
「你……說真的,你真的想對我做個玻璃人嗎?」奧迦德看到薇蘭爾締唇邊的弧度,不由又一次提醒。誠如她所言,渡人成聖神對他而言是極簡單的,而且她與他之間本就有強大的言契存在,這就使得過程更加快捷了。但是,他不確定,薇蘭爾締對「玻璃人」的理解是否有偏差。
「反正有言契的存在,我在你面前不也是近乎『玻璃人』嗎?」薇蘭爾締無所謂地說。
「不一樣的,言契的效果是主動的,除非我想要知道你的心理時才會生效。而這個不一樣,一旦生效,就是被動的,我無論想不想知道都會知道,你要考慮好。」奧迦德說,「以你的修為和潛力值想要靠自己晉級也是極其簡單的事情,我想不出你為什麼非要我渡你晉級的原因。」
薇蘭爾締笑了笑,語調略有幾分疲憊地道:「我已經累了,不想靠自己晉級不行嗎?而且,我也不想回魔族去了。當初言契是我發下的,我相信魔族可以接受一個自己與神王主動言契的皇族,但卻絕對接受不了一個由神王渡進聖神的皇族。奧迦德,你說過會在我不願意回去的時候保護我的。而顯然,要保護我,渡我一把就是最好的方式。」
奧迦德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薇蘭爾締從座位上起來,看著薇蘭爾締有些疑惑的眼神,他索性將薇蘭拉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從一邊的桌上端了一杯佳釀,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後才交到薇蘭爾締手上,他自己也是取了一杯。然後四顧了一下周圍的人,唇邊泛起一絲禮貌的笑,讓他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真正熟悉他的人卻在那雙碧眸中看不到一絲溫度。
而薇蘭爾締則立即明白了奧迦德的打算,便是倚著男人的身子,任憑他將自己帶著。
不錯嘛,老熟人好多。
威恩特時期的老師們都來了,看著他們,奧迦德也明白他們之所以今晚會來這,主要是想為明天的戰爭助陣。於是他便是抬步迎了上去,可誰知,就在這時,門口的司儀有些顫抖的聲音卻是響起了:「精靈帝國,精靈皇艾澤大帝一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