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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該說說你了。」奧迦德把裡華爾送走之後,看了一眼裡卡多。
「有什麼吩咐呢?」裡卡多笑道。
奧迦德一手撐著腦袋,沒頭沒尾地說:「卡卡,第二個時間法陣。」
說完,也不管裡卡多有沒有聽懂,就起身了。化為一道粉色流光消失在這皇室花園中。
薇蘭爾締從會議上下來之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窗邊的軟椅上,瞇眼小憩,連奧迦德進來她都沒有發覺。或許是發覺了,但因為是他,所以就沒有戒備。
奧迦德知她從昨日兩個孩子出走之後便沒好好休息,就算昨晚自己將她折騰成那樣,她也是硬撐著眼皮,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現在倒好,總算是閉上了眼睛。奧迦德也知她沒有真睡,但也並沒有打擾的意思。就走到了衣櫃前,打開了衣櫃,挑選起來。
「你還不過來,在那邊搗鼓什麼啊?」薇蘭爾締的聲音略有幾分不滿。
「哦,」奧迦德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即過去,「我看看要帶幾套禮服去啊。」
「我們是要去戰場,不是去交際場。」看到奧迦德一件又一件地把衣櫃搬空,薇蘭爾締不由歎了一聲。
奧迦德卻是沒理會她,直到他把自己想搬的都搬好之後,才關上衣櫃,慢條斯理地來到了薇蘭爾締的身邊。
「戰場也好,交際場也罷,我希望薇蘭你都能以平常心去就是了。」奧迦德伸手憐愛地摸摸薇蘭爾締有些憔悴的臉龐,「你最近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把莉可嚇跑。」
「奧迦德……」薇蘭爾締抬眼對上奧迦德的碧眸,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化為了三個字,「對不起……」
奧迦德笑了笑,將她用公主式抱法抱了起來,猛地轉了一圈,然後將他放到大床上:「好了,睡吧。我把時間停了,你想睡多久都可以。」
「那你呢?」薇蘭爾締有些冒傻氣地問。
「傻女人,我自然得看著你了,要不你想讓我意念枯涸嗎?」奧迦德溫柔地笑著。
「不要,你陪我。」薇蘭爾締拉著奧迦德的白袍子。
她知道,奧迦德昨晚為了哄她也是一夜沒睡,想必也是累了。雖說看不出他的疲憊,但是,說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又怎麼不心疼呢?
「好。對了,你安心睡就好,我已經讓天人菊去暗中保護小傢伙們了。」奧迦德怕薇蘭爾締不安心,於是便說明了,讓她心裡不要太擔心。
「嗯。」薇蘭爾締乖乖地應了一聲。
入目的只有那一具具縱橫於地的屍體,腳下的土地早已經被鮮血浸染。空氣中全是令人作嘔的腥味,或者還滲透著一股慘烈的氣息。一眼望去,交錯的死屍毫無規則地陳放在地,竟看不到頭。
安琪莉可和路西法兩兄妹和莫卡斯三人一路行來,已經將自己的胃掏空了,但還是有著嘔吐的慾望,只是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來了。安琪莉可緊緊地拉著哥哥的手,她已經後悔了,後悔自己拉著哥哥和莫卡斯離開王宮,後悔自己不聽莫卡斯的話,追著一隻蝴蝶跑進了傳送陣。她現在無比地想念媽媽做的小甜餅,還有媽媽溫暖的懷抱。她已經在心裡發了無數遍的誓言,回去以後絕對不再任性,不再讓媽媽生氣。
「莉可,你還好嗎?」路西法一路行來,也是極端疲憊的。
這種疲憊不是肉體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雖說路西法從小就被薇蘭爾締看成帝國的未來王者來培養,也親手殺過人,不過薇蘭爾締給他練手的,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可是,眼前這些屍體,他們生前卻是為了自己的家園而來到這個戰場上。
死了……死了……
這麼多人……這麼多人……
戰爭,究竟為了什麼?
「哥哥,我怕。」安琪莉可微微顫抖著。
「別怕,有哥哥在。」路西法將妹妹攬入懷裡,看向另一邊的莫卡斯,「莫卡斯,你能夠確認這是什麼地方嗎?」
「殿下,這裡的一切標誌都被『深淵種』毀掉了。所以,我也不能判斷。不過,從這些屍體上血的凝固程度看,大概是三日左右。殿下在這方面的成績一向比我好,或許能夠更精確一些。」莫卡斯提醒著。
路西法立即開始檢查最近的一具屍體,很快就得出結論:「四天。這些人已經死了四天了。」
莫卡斯想了想,問:「殿下,你有聽說過四天前的戰爭麼?」
「四天前麼?」路西法想了想,正要搖頭。
「安格特裡,哥哥,我們在安格特裡。」安琪莉可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咦?」
「我那天剛好和爸爸在一起,艾立歐叔叔通過影像通話器和爸爸說起過。」安琪莉可的記憶力一向很好,「聽艾立歐叔叔說,這裡死了……死了三萬人。」安琪莉可說著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