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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薇蘭爾締卻是發話道。
奧迦德有些詫異,但想了想,也知道她的想法了。就在他要點頭並囑咐幾句時,裡卡多卻是開口了,他道:「還是玫瑰去吧,我留下。我要修煉,總不能到最後就剩我一個沒有封神吧。嗯,玫瑰也不用避諱什麼,你是天堂鳥的唯一,我們都是理解的。」
「不然,你們兩都留下好了。」納西瑟斯翻了個白眼道。
「算了吧,水仙,我和玫瑰必須有一個去前線的,畢竟你和薰衣草都有自己的任務,總要有一個做奧迦德的副手才行。而顯然,玫瑰去是最好的,有了她,天神武裝可以發揮到最好狀態。而且,玫瑰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這是我現在所欠缺的。」說著,裡卡多便是朝玫瑰笑了笑,「現在也沒有人會說不相信你的,哪怕你曾是魔王。」
「嗯,玫瑰,有你的話,這場戰爭會更容易一些。」斯里蘭卡說道。
「那也行,不過,裡卡多一個人在這裡,沒有問題嗎?」薇蘭爾締看了一眼奧迦德又看了看眾人那有些期待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可是,這謝香卡倒是需要人保護。」裡卡多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那我留下。」裡華爾簡潔地說,「後方就交給我吧。」
「天人菊,這……」森曼有點激動,他最看不得裡華爾落於人後。
「天仙子,我畢竟是禁衛首領啊,保衛皇宮和皇室才是我的職責所在。而且,前方並不缺領兵大將,鐵樹花和琉璃苣都可以勝任。而這後方不同,必須是天堂鳥真正信任的人,雖說他對我們大家都是一樣信任,我留下,是最好的選擇,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這樣。」裡華爾分析道。
「還是我留下吧。」斯里蘭卡看奧迦德沒有說話,於是便開口。
「算了,算了,你們倆都別爭了,我留下。」飄渺聳了聳肩。
「如果飄渺留下,那還不如我留下。」地靈說道,「鐵樹花沒了大哥,就沒了靈魂。」
「別吵吵,我陪玉丁香就是,保護人還是得我烈火啊。」烈火也插嘴。
寒冰在一旁倒是不爭不搶,安靜得很,他用冰藍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奧迦德。他很清楚這個主兒有自己的主張,鐵樹花四人其實只要飄渺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只是地靈和烈火還是一貫的一個太憨厚一個太愛湊熱鬧。其實,裡華爾留下是最好的選擇,誠如他自己所言,他是禁軍首領。同時,還有一點——
他是奧迦德的家臣。
奧迦德在王座上面饒有興趣地看著幾個人在爭奪著留下來的名額,他已經很多年未曾經歷過如此熱鬧的場面了。天知道喜歡熱鬧的他是怎麼度過那些寂寞的日子的。這一個月有薇蘭爾締的日夜相陪總算是讓得他解去了肉體和精神上的空虛,可是,總覺得哪還少些什麼。現在,他明白了。
正想著是不是要讓他們繼續吵下去,耳邊卻是傳來了薇蘭爾締略帶疲憊的傳音:「天堂鳥,快點結束吧,我們還得先到前線去佈陣呢……」
奧迦德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邊的紅衣女子,她昨晚陪著自己先是去了精靈帝國,之後又在自己的死纏爛打之下胡鬧了不少時間,一定是累了。於是,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裡,這一幕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但是,卻是令得整個大廳驟然安靜下來。只聽得幾聲微不可聞的吸氣聲,但在奧迦德祖母綠眸子抬起一掃間,便是消失無蹤了。
「吵好了?」奧迦德輕輕地將薇蘭爾締的玉手扶起,懶散地問了一句。
但是下方卻沒有人回答奧迦德的這個問題。他們都是有眼力的人,很清楚奧迦德懶散的語氣裡隱藏著怎樣的暗潮。
「薇蘭,你說讓哪個留下好呢?」奧迦德咨詢著懷裡的寶貝兒。
「天人菊吧。」薇蘭爾締沒有給大家太多的懸念,「玉丁香,你看呢?由天人菊保護你,你看怎樣?」
「呵呵,當然可以。不過,剛才他們幾個爭著留下來保護我的樣子我很感動哎,是不是可以多留下幾個呢?」裡卡多很是欠扁地提議道。
「丁香,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很欠扁哎?」奧迦德又是懶洋洋地笑道。
「知道。」讓大家都有些無語的答案。
奧迦德聽了倒是不惱,他的命定軍師一向這麼與眾不同,他已經習慣了。
「好了,不鬧了。」奧迦德收起了懶散,但卻依舊抱著薇蘭爾締,「天人菊、玉丁香,明日你們兩留守。防止像上一次那種情況發生,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這次要做好最萬全的準備,安琪莉可和路西法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明白?」
「是。」兩人同時應聲。而大家也終於知道薇蘭爾締為什麼第一個要求留下,而裡華爾和裡卡多為什麼雙雙願意守護謝香卡了。而森曼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他清楚兩個孩子對奧迦德夫婦意味著什麼。
「嗯,很好。」奧迦德的眸子一瞇,點了點頭。他便是和薇蘭爾締一同站了起來,「那麼,各位,明日之事希望各位都明白其中的意義。我們要為大陸的和平作出努力,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大陸生靈荼炭,不能讓暗精靈族和魔族破壞大陸數千年來的和平。我們要以我們的方式,告訴他們倆族:伯尼亞特大陸不是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為了和平的榮耀!」
薇蘭爾締站在他的身旁,有些癡迷地看著此時此刻站在王座前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
那清晰悅耳的聲音,那毫無瑕疵的雙眸,明明和剛才的那個語調懶散的少年應該是同一個人,卻有一種威懾感……威懾?哦,並非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東西。倒不如說是……要比喻的話,他是——沉靜之「水」。那清澈透明的眼神如同流水般注入我們之中,那彷彿看透了萬物的洞察感。
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那是在漫無止境的透明中,卻又能振奮人心的存在感,對,那正是——澄如清流!那不是恐懼……那是——
畏懼!——
對神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