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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你去看看安琪莉可在幹嘛,把她帶過來吧,」裡華爾看著奧迦德怔怔地站在主臥門外,卻怎麼也不肯推門而入的樣子,於是對拉著奧迦德的小傢伙說道。
路西法有些不情願,他對這位父親大人可是好奇得很。可是接下來,他又聽見裡華爾的傳音:「小子,別做那種非常亮的魔法燈。記得,路上慢一點。」
路西法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裡華爾,於是,放開了奧迦德,道:「爸爸,我先去找莉可,一會兒帶她一起來看媽媽。」
奧迦德轉過身子,不動聲色地瞅了一眼裡華爾,裡華爾神色一變,乾咳了兩聲。然後輕輕地蹲在路西法面前,為他整了一下衣服,然後手一伸,從自己的空間中取了一個小暖爐,塞到路西法的懷裡,道:「好了,去吧。」
路西法小跑著離開了。
「天人菊,城堡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吧?」奧迦德問了一句。
「是的,今天前線出了點特殊狀況,所以……」裡華爾解釋,他當然清楚奧迦德口中的「人」是指什麼,不會弄錯。
「這樣啊……看來大家都挺好的,這樣吧,天人菊,暫時不用急著告訴他們我回來了。你一會兒就在門口候著。我有些事和薇蘭談。」奧迦德交待道,「至於前線的事,就讓他們幾個玩去吧。」
「好。但是,小傢伙要是來了怎麼辦?」裡華爾問道。
「這個,他們倆來了,我會知道的。」奧迦德說著,便是推門而入。
房間內悶熱的空氣讓奧迦德皺了皺眉,他走到火爐邊撥弄了一下爐火,然後又將空氣裡水分收集了一部分。感覺房間裡乾爽多了,才打量起房間。
一切,如同八年前自己離開時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他走進裡間,看到雙人床上躺著的女人。快步來到床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細細地打量起女人的樣子來。
她瘦了,也憔悴了。
沉默著看了她許久,最後發出一聲歎息:「薇蘭,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好吧?」
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坐在床邊有點太過生分,於是便坐到床頭上,將薇蘭爾締從床上抱起讓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裡。然後繼續如同囈語一般地喃喃:「我知道,你是這個世上最心善的女人。看著那些曾經的子民們死掉,你會難過。我的薇蘭,你的苦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明白的話,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了。現在,我回來了,我會盡快結束這一切,然後,實現我對你的約定。」奧迦德吻了薇蘭爾締的額頭,「所以,請你醒來吧。我的薇蘭,不是一個普通人。讓我們一起去創造榮耀的未來。」
「如果,那些人冥頑不靈呢?」一句略帶乾澀的話從奧迦德的懷裡飄出。
奧迦德的唇角一揚,道:「我會出手的。但是,薇蘭,我向你發誓,不會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生命。」
「哎~!」一聲歎息從奧迦德懷裡的女人口中發出。
「不過,薇蘭,你也太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奧迦德取了一杯水,遞到薇蘭爾締唇邊小心地餵了一些。
「哎?小奧,你真打算讓我……」喝過水之後,聲音清潤了不少。
「我沒說什麼。」奧迦德笑著說,「只是,我從結界出來的時候洩露了一點氣息,怕是今天那些人就該知道新神族馬上就要重封了。」
薇蘭爾締修長的手指在奧迦德的胸部輕輕地畫著圈圈,許久才帶著幾分慵懶道:「我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人家的敵人,你可得幫人家搞定。」
「放心,我是你的天堂鳥。」奧迦德笑著在薇蘭爾締的黑髮上落下零星細碎的吻。
「好了,你也別一回來就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了。說,有沒有想我呢?」薇蘭爾締就如同千千萬萬墜入愛河的女人一般問道,彷彿那些個關乎大陸上多少人生命的問題都比不上奧迦德想她來得重要。
聽了這話,奧迦德的眸光一寸一寸地柔軟了下來,伸手將薇蘭爾締的手握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是天天膩在一起的感覺好,這十年沒有你的日子用夜以繼日的修煉來彌補了。只為了能夠早些回來。」
這一番話,讓懷裡傳出了輕輕的嗚咽。
「……好了,我感覺到小傢伙已經在走廊裡了。」他用自己的袖口替薇蘭爾締拭淚,然後又道,「我剛剛見過路西法了,薇蘭,謝謝你一個人把孩子教得那麼好。」
聞言,薇蘭爾締也是驕傲一笑,索性從床上起身,從衣櫃裡取了件華服。說道:「終於可以穿漂亮點了。」
奧迦德見狀也是寵溺地笑笑,道:「穿那件白色的吧,我出去看莉可。」
「嗯。」薇蘭爾締應道,在奧迦德要走出房間時,卻突然出聲,「天堂鳥,歡迎歸來。」
奧迦德腳步一頓,柔聲道:「嗯,這些年苦了你了,一個人帶著路西法和安琪莉可,還幫我看顧著這個大陸。薇蘭,我心有愧,愧對於你。」
「沒有的事,倒是我……哎,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薇蘭爾締略有幾分不自然。
奧迦德笑了笑,溫文而雅地走到衣櫃旁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道:「薇蘭,我說過,你比這個世界還要重要,若是你不想與魔族戰爭,我可以為你袖手天下。要不,這樣好了,明天我就宣佈退位,帶著你們去天空之城避開這一切,薇蘭,你說可好?」
「不好,糟糕透了,這個主意一點也不可愛。」薇蘭爾締一邊淌著淚,一邊說道。
為薇蘭爾締拭去淚水,道:「你昏迷了一天,想必是不知道的……」
「怎麼了?」
「我們的深淵來客已經開始大規模進攻了。」奧迦德神色有些無奈。
「他們真是不要命了。」薇蘭爾締也是無奈,「既然如此,也沒必要考慮其他的了,奧迦德,指揮權給我,可以嗎?」
奧迦德點點頭,玩笑道:「任憑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