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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句,納西瑟斯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對於這種話語,他在一千年前就常常聽說。那個時代的一切遠遠是這個時代人無法想像的,甚至比起「深淵種」們降臨之後的這幾年還要混亂,各種各樣的比拚、仇恨、殺戮導致了一些人常常需要隱姓埋名,有的人甚至到了最後連自己原本姓甚名誰都記不清了。生活在那個時代,連生命都常常得不到保障,更何況姓名?
而現在,姓名已經是大陸上人們一生的榮耀,放棄姓名在人們看來是一種對自己的污辱,很顯然,赫琉托爾,或者說現在的尼亞,就是這樣看的。
「說說吧,你來這裡的意圖。」納西瑟斯溫和地笑著。
「呃。」很顯然,對納西瑟斯這般淡然的反應,讓尼亞怔了一下,「我聽說玫瑰因為雅麗絲的臣民又受傷了,所以來看看。」
「尼亞,」納西瑟斯聽聞這話,心中不屑地輕笑,「你現在已經是尼亞了,那麼你還有什麼立場來問?當年之事,天堂鳥親自從閉關中出來處理,導致他至今未歸,大陸戰局如今一切全繫在玫瑰一人身上,這一切都是因為赫琉托爾的叛變,這也是我們對那個人仇恨至極的原因。」
「他還沒回來?」尼亞眼中出現了震驚,他以為,這些年對深淵種的戰爭都是天堂鳥的指揮,卻不曾想,那個人還未回來。
「我也不怕你去外傳,所以,也沒有必要騙你。」納西瑟斯抿了一口果酒,眼睛微微一瞇,看起來像是笑容可掬,「你曾經也在我們當中過,所以應該是很明白的,一旦你傳出去,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尼亞的臉色一白。
「小傢伙,這個世界遠比你看見的還要危險得多,所以,你還是聽我的勸吧,不要再出現在這些紛爭中。」納西瑟斯見得他臉色不好,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想知道『深淵種』究竟是什麼?」聽見納西瑟斯的逐客令,尼亞心中苦笑。
納西瑟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那樣溫和的笑容一瞬間消散,冷冷地道:「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我得先警告你,不要試圖與深淵種們合作。『深淵種』只是平民們對於七年前突然出現在墮落之森的兩個種族的統稱。說到底,『深淵種』就是來自於深淵的生物。」
「這麼說,『深淵種』不屬於這個大陸?」尼亞驚訝了。
「不,不是不屬於,而是曾經屬於。」納西瑟斯依舊是顯示自己的學者風範。
「曾經屬於?」
「嗯,近古時期最大的戰役是哪一場,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啊?!」尼亞目瞪口呆,驚駭欲絕。
「好了,我該回去了。」說著就起身。
「如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陸還有希望嗎?」尼亞驚駭過後呢喃著。
「不試試的話,永遠不會有。」納西瑟斯一邊朝外走,一邊朗聲道,「無論你是誰,如果你還是個有知覺的人類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讓那些依舊對我國有著敵意的伊梵娜公國遺民們別再來找麻煩了。『深淵種』所想要的,不僅僅是生存的土地和資源,還有他們曾經在大陸上的輝煌。近古時期是人類最黑暗的年代,因為什麼,你該是清楚的。我希望你能夠也伸出援手,就算不伸,也不要破壞,不要傷害那些能夠為大陸帶來希望的人們。」
看著納西瑟斯走出了酒館,尼亞沉默了,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許久,一聲無奈而複雜的歎息在空曠的酒館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