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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琉托爾獨自在小會客室裡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奧迦德讓天人菊裡華爾把他叫到這裡來要做什麼。人對已知的一切都不會害怕,但是未知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可怕的。桌上擺著一些小點和精緻的茶具,這座新城堡的一切並不討赫琉托爾的喜歡,不過,他明白的,這是奧迦德喜歡的風格——淡雅、樸素。說實話,他一直認為奧迦德很像村子裡的一些風燭殘年的老者,彷彿已經看了太多的濃艷、華麗,所以想要的只是淡雅、樸素。
赫琉托爾一直都沒有想清楚自己的心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奧迦德身邊總是有些犯怵,不單如此,今天在主持會議的那個維拉也讓他從心底深處泛起一絲怵然。可是,他們的年紀卻是和自己相仿,為什麼會讓自己感到如此危險呢?
這個問題讓他想了很多很多的日子,但由始至終都沒有想明白。
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煩時,奧迦德終於推門而入了。他帶著淡淡的笑容和自己打了個招呼:「向日葵,近來可好?」
「還不錯,就是前一些日子整治領地有點兒累,還有裁軍的事,忙得我焦頭爛額的。」見奧迦德問起自己的近況,赫琉托爾便回答道。
聽得他說起裁軍的事,奧迦德心中不由有些惱意,現在還有怨言嗎?於是,他道:「聽說你第一次上報裁軍數才是整個向日葵軍團的五分之一,你可知道鐵樹花第一次報了多少?」
赫琉托爾對這個還真是不知呢,於是他搖了搖頭。
「一半。」奧迦德說道。
「玫瑰原本念著你的好,又怕鐵樹花那邊怨言太大,所以讓百合和你商量裁軍三分一就好。可誰也沒有想到他前一陣子又病倒了,所以就由我處理了幾天事務,你又發了那本文書來詢問,所以,我想著鐵樹花軍團都裁軍一半,你這裡若是例外難免讓他們寒心,便只好也讓你裁軍一半。後來才聽說了這些事。唉,真是讓玫瑰的那一身的病給害慘了。」奧迦德一臉的惋惜。
「玫瑰生病了?」聽著奧迦德的話,赫琉托爾也有些意外,早上看維拉的精神頭兒,除了有些蒼白的臉色,倒也沒其它的了。
「唉,維拉從小就是這樣,身子弱不禁風。估計沒幾天又該病了。若不是有曼陀羅給他調理,怕是早就……」這些話兒可都是薇蘭爾締教他的,沒有辦法啊,畢竟薇蘭爾締一個人要有兩個身份實在是有些為難。只好讓維拉長年「病遁」吧。
赫琉托爾見得如此,也不疑有它,他也曾聽一些老人說過「聰明人不長命」的話。想來,維拉也就是應了這句話。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起來,你也是紅勳公爵了。薇蘭爾締總說我不夠關心你們……」
奧迦德正說著,門就被推開了,一個金髮少女手中捧著兩杯清茶走了進來,給了兩人一人一杯。然後說道:「主人說了,陛下要多喝些水才好。」
「嗯,多謝你送來了,尤麗。」奧迦德淡淡地答道。
赫琉托爾發現奧迦德對眼前這個絕色女子竟沒有半點佔有慾。
「呵呵,天堂鳥,這位是?」赫琉托爾問道。
「她叫尤麗,是薇蘭爾締的貼身女僕。」奧迦德介紹道。
「這麼漂亮,薇蘭爾締也敢帶在身邊?」赫琉托爾調侃道。
「呵呵……你今日應該見過維拉了,他可是薇蘭爾締的同胞。」奧迦德笑道,「何況你也知道我的,薇蘭爾締是我今生的唯一。」
「哦……」聽了這話,又看了看眼前的尤麗。
他自認自己心心念念不忘的雅麗絲比起這個女僕來也要遜色不少,又想想維拉那張極英俊斯文的臉,兩人既是同胞,相信薇蘭爾締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更何況薇蘭爾締對奧迦德有恩亦是跟著他一路而來,兩人的關係當年在學院就相當好呢。現在又聽聞那個女人身懷六甲了呢。
唉,想著這些,赫琉托爾不由一歎,雅麗絲竟是要下嫁於奧迦德,最多最多也只能成為一個犧牲品吧。
「尤麗,你去薇蘭那邊吧。別讓她太累了。」奧迦德吩咐道。
「是。」尤麗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把你叫來,是有些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奧迦德終於開始說正事了。
「什麼事?」赫琉托爾眉頭一挑。
「你不是一直記掛著那個雅麗絲嗎?」奧迦德輕輕笑著,「我身邊有薇蘭爾締一人足矣,所以,我想著如果你喜歡的話,就賜予你了。你看怎樣?」
赫琉托爾一愣,心下卻是思慮電轉,拿不準對奧迦德的這個主意自己究竟是該接受好呢,還是該拒絕好。畢竟,雅麗絲現在也是所謂「大陸第一美人」,光是這個喙頭,就足以讓一些男人興起收她入房的念頭了,就算做個花瓶也是好的。於是,當下並沒有立即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