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還未完全醒來,淡淡的薄霧在林間徘徊著,久久不肯散去。森林各處都在小聲地議論著昨晚的「大動靜」。「你感覺到了嗎?」
「嗯,好像是銀龍族地裡傳來的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聽說,好像是兩隻銀龍在奪偶,打起來了,結果撕裂了空間。」
「哦,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很多人都這麼說。」
「唉,龍族真不愧是大陸上最強大的種族。」
……
「我說兄弟,昨晚你感覺到沒?」
「嗯,聽說是聖王殿下和他的朋友在後山的懸崖上切磋。」
「哇,能夠和聖王殿下打出那動靜,天哪……我們龍族可是一個都沒有啊。」
「所以了,那些人可都是聖王殿下的朋友啊。」
「太強了,我什麼時候能夠達到那種程度……」
「唉,就你?還是做夢去吧,那樣比較快。」
……
各種各樣的言論在森林的各個有智慧生物的角落傳播著,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一臉幸福地趴在龍族最好的客房中的那張KingSize的大床邊睡得很香。而那張床上,一個美麗的黑髮女子正一臉痛苦之色地睡著,當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到她的臉上時,她被吵醒了。又是新的一天嗎?不知道茜兒會派什麼人來對付自己呢?睜開眼睛之前,她想著。
咦?這是……
睜開眼睛,入目的不是那她已經熟悉的幽暗的光線和已經殘留了一個月的血腥氣息。這個房間明亮而清爽。哦?這張床也是很舒服呢。自己什麼時候來到這裡了呢?
手?她動了動自己的手,感到自己的右手被一種特殊的溫暖包裹著。這是……
她猛地往右邊看了過去,卻掉進了一汪深情的祖母綠池子。呆呆地看著這一個月來無數次出現在她夢魘中的臉,他那樣俊逸,那一頭……
入目的不是那熟悉的紫發,而是一頭看上去毫無生命力的白髮!她愣了,熟悉的氣息已經讓她知道這是他。
「你……」她發出了一個單音,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只見他溫雅地笑了,如同記憶中的。陽光在他的身後,可是,他卻笑得沒有任何陰影。看著他小心地捧著自己的手輕輕地搓揉著,口裡溫柔地自言自語:「對不起,麻木了吧?」
一會兒後,才抬起眼,彷彿讀懂了她的心思一樣,衝她笑著,然後將她扶起坐在床上。在她身後墊上了兩個枕頭,讓她靠著更加舒服。
「薇蘭,我可以吻一下你嗎?」他溫柔地將她的一縷長髮撩至耳後,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問著。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那溫熱的唇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一觸即離,彷彿害怕停得太久就會驚到了她。這一吻雖然如蜻蜓點水一般,但卻讓薇蘭爾締確定了這不是夢境。
「吶,早上想吃什麼?」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額上,拉著她的手親密地問道。
「這不是夢嗎?我怎麼在這裡?還有,你的頭髮……」魔王維拉的眼睛不可謂不毒,一眼就看出奧迦德的白髮大約和自己有關。
「當然不是夢,我們現在在伯尼亞特大陸的銀龍族地的最好的客房中。嗯,昨晚知道你出了事……看到你的情況之後我氣昏了頭,沒叫醒你就製造了一個你自殺的場景,然後把你抱回來了。至於這頭髮嘛……呃,白色是不是很好看?」奧迦德笑著說。
薇蘭爾締聽了他的解釋,皺了眉頭,這讓奧迦德心中一跳。
「小奧,你說過什麼事都不瞞我的。」薇蘭爾締知道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有問題。
呃……
奧迦德愣了,他明白自己瞞不過她,無論什麼。自嘲地笑了笑,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那就告訴我。」
「好吧,如你所知我現在還處於神級,所以……我強行和天地法則融合出現了一些小麻煩。」見薇蘭的臉色突然煞白,他連忙補充,「不用擔心,五年後就好了,沒有後遺症的。」
聽得這話,薇蘭爾締稍稍感覺好了些。但又是著急問道:「有沒有什麼捷徑?」
「有是有的,不過……以後再說吧。話說,你又是怎麼回事?把自己弄到這種田地?」奧迦德忍不住問道,但看見薇蘭爾締的俏臉如同霜打茄子一般,輕輕歎道,「唉,算了,不想這事了。說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說著抬手摸了摸薇蘭爾締的頭,勾起唇線,「無論怎麼說,你現在的一切由我接手。」
怔忡地看著那雙祖母綠的眸子裡自己的影子。淚水不由自主地當著他的面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