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幾個花魁都在外面,所以奧迦德這頓早餐有點兒冷清了,直到裡華爾帶著一個棕髮少年出現在餐廳之後,才算是「熱鬧」起來了。從桌上又取了一塊蛋糕,雖然這塊蛋糕並不大,但奧迦德還是決定分兩口將它吃下去。
「天堂鳥,克裡維奇·曼珠沙華先生帶到了。」裡華爾向奧迦德報告道。
「哦,我的先生們,今天早晨的莓子蛋糕味道不賴,一起坐下來嘗嘗吧。」奧迦德溫和地招呼著。
裡華爾笑了笑,先將克裡維奇安排在奧迦德的左手邊坐下之後,自己才坐到克裡維奇的下面的一個位子上。相比起裡華爾的從容,克裡維奇明顯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的學長,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在我這裡,你並不是第一個來自於曼珠沙華的人。所以請千萬不用如此拘謹,哦,對了,這裡也不是你們的教廷。」奧迦德自然看出了克裡維奇的不知所措,「算了,我把曼珠沙華和櫻,還有雷諾叫來吧。」
「雷諾就算了吧。」裡華爾道,「他已經去了北線戰場。」
奧迦德有點驚訝,問:「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昨天早上走的。是我和櫻讓他去的,北線戰場那邊傷者比較多。」邦迪出現在餐廳裡,「我聽說這裡有莓子蛋糕,所以帶著櫻過來蹭蹭。」
「坐吧。我想等百合回來之後,櫻的手術就可以開始了。」奧迦德看著兩人落座。
「嗯,我不著急的。」賽庫拉從容地道。
「好了,我的學長,我聽說你要和我聊聊,是什麼事呢?這裡沒有外人,說說吧。」奧迦德終於切入了正題。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可以放我回家?」克裡維奇一臉的激動。
「你想回家做什麼?你認為你回家之後還能夠做什麼嗎?」奧迦德問了一句「我需要知道,我若是放你回家,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會成為下一任教皇。」克裡維奇說道。
「哦,你真的還這麼認為?我的學長,我是應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傻呢?」奧迦德微微地笑了,笑容中有幾分輕蔑。
「難道不是麼?父親最喜歡我了……」克裡維奇道。
「你真的這麼認為?那麼,你吃完早餐就可以走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回家以後,就有可能被完全軟禁一生,甚至有可能失去生命。」奧迦德勾起了一絲笑。
「什……什麼?!」克裡維奇驚到了,「為什麼?」
「我聽說你並不是教皇的獨子,是麼?」奧迦德問。
「是,是的,眾所周知,我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難道……」克裡維奇立即想到了什麼。
「唔,看來你似乎已經想到了一些。」奧迦德喝了口牛奶,「還不算太笨嘛。」
克裡維奇被這句調侃激得面色不怎麼好,他憤怒地瞪視著奧迦德,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如果不是你把我囚禁又怎麼會……又怎麼會這樣?!
奧迦德又是笑道:「聽說,學長和家族的那些長老相處得並不和睦,呵呵……」
那些老傢伙……克裡維奇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但並不作聲。
「哦,曼珠沙華,你當初是怎麼想的,對繼承者的要求至少要有三個長老支持才能上位。」奧迦德看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如果一個繼任者連三個長輩都無法搞定,那也就沒有號令全族的本事了,這種要求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邦迪平靜地答道。
這下子,克裡維奇的臉色變得更差了,他不屑地看了一眼曼珠沙華,怒道:「你知道什麼?!賤民!」
奧迦德見克裡維奇對邦迪歇斯底里,皺了皺眉,道:「希望你能明白,克裡維奇·曼珠沙華,坐在這裡的他遠比你尊貴,甚至遠比你那個做教皇的父親尊貴。」
克裡維奇雖然臉色不好,但也絕對不是笨蛋,自然聽得出這話裡有幾分底線。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克裡維奇舒了一口氣,道:「說吧,你把我留下,究竟需要我做什麼?如果我一無是處的話,想必你也興不起留下我的念頭來,說吧,如果你給我的職位能比做教皇有前途的話,我就不介意和你們一起玩。畢竟,我也不想回去面對那些麻煩。但是,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要你們把我推上教皇之位。」
奧迦德聽了這話,笑著點頭,說:「好,成交。這是你的任命書,從現在起,你就是紫羅蘭軍團的副將。」奧迦德將羊皮紙遞了過去,見得他有些不屑,又道,「這個軍團絕對不一般……在這裡,我不可以給你解釋得太多,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軍團,得由你自己去判斷。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天人菊,送我們的新副將去找紫羅蘭吧。」
「是,我的王上。」裡華爾說道。
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曼珠沙華有些擔憂地問:「天堂鳥,這樣真的好嗎?你為什麼不自己收服他?」
「我並不需要兩個曼珠沙華,你是唯一能夠為我從地獄而來的曼珠沙華,而他不是。」奧迦德笑道。
「紫羅蘭能讓他心服嗎?」曼珠沙華又是輕輕地歎了一聲。
「這不是我該想的了。」奧迦德說,「紫羅蘭只是叫我說服克裡維奇加入紫羅蘭軍團,這我做到了,不是嗎?至於他加入之後怎樣,就不是我能干涉得了的了。」
「萬一,他不滿意,那怎麼辦?」一直沒開口的賽庫拉問道。
「這也好辦,有一個由我們扶植起來的教皇,似乎也不錯。」奧迦德聳了聳肩膀。
三人不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