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城北門,十多匹駿馬絕塵而來。每一匹駿馬上都有一人,一共十多個銀甲武士,個個英姿颯爽。北門兩邊皆是民眾,姑娘們看著這十多個騎術不凡的騎手,皆是雙眼發亮,面上泛著淡淡的紅暈,並不難想像這些少女情懷。而小伙子們則是一臉羨慕地看著那些個銀甲武士,他們也暗下決心,要在下一次陛下徵兵時將自己送上榮耀的戰場。進了城門,為首一人即翻身下馬。
「那是哪一位大將啊?」人群中一個小販問道。
「連這是誰都不知道?你這是怎麼在伯亞混的?」小販身邊一個小伙子鄙夷地說。
「嗯,這個,小哥,我也是剛來伯亞不久。」小販訕笑道。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看到了嗎?那個下馬的,」小伙子指了一下那為首的一人,「他便是陛下的大管家,伯亞的禁軍統領。我們伯亞的第一功就是他立下的。」
兩人正談論著,只見那十餘人也齊齊下馬,為首的那人看向路中的一金袍少年,衝他微微一笑,用兩人才可聽見的聲音道:「百合,別來無恙?」
「無恙,當然無恙。你才走了多久?我若是有恙,你還能安心在外面嗎?」金袍少年唇線微微揚起。
聽了這話,銀甲少年不由笑道:「也是,我不在的日子,他可好?」
金袍少年微微皺眉,斟酌了一會兒,才道:「能吃能睡,修煉也沒落下,但……天人菊,你也知他,不說也罷。」
正在兩人說話間,那剩餘的十餘位少年也下得馬來,看自己的首領正與一金袍少年相談,不由眼露好奇之色,悄悄地猜測著這是那一位。
進入伯亞軍隊之後,每一個軍人都被告知「花精」小隊的一些花魁的情況。並且,也被告知花魁們的身份極高,不得質疑。
「來呀,小子們,還不快過來見過百合大人?」見自己帶來的十多個年輕少年眼中皆是寫滿好奇,天人菊西貢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朗聲一招呼。
「是,統領。」整齊有致地向西貢一鞠躬,然後又向一邊的百合特利道,「見過軍師,百合大人。」
「呵呵,天人菊,你倒是和過去一般無二,治軍之術還是這般好。」特利點頭笑道。
「你這似乎有點讓我汗顏了,我的治軍之術可比不得鳶尾他們。但說到底,這可是禁軍啊,以後宮裡的安全可都繫在他們身上,還有陛下的臉面。自然是不能放鬆的了。」西貢笑道,雖說汗顏,但他眼中的驕傲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能得到夥伴的認可,哪怕只有一個,他心中已是滿足。要知道,這些花魁沒有一個是眼不毒的。
「好了,我的禁軍統領,陛下在等你呢,快去吧,我還得等其它人。晚些時候我們再言歡。」特利笑道,他今日下午到明日的工作,就是在這北門迎接出門征戰歸來的各個夥伴和他們的親兵。
天人菊歸程倒是蠻快的,最早歸來的就是他了。
「嗯,終於回家了。」西貢的心早已飛進了宮裡,飛到了那個從小就溫柔如水的少年身邊。
他的兄弟啊!
有他的地方才是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
這是千年來,支撐著他走過一切堅難的日子的信念。
他,天人菊西貢相信,花精小隊中的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一世才會重新相聚。
家!
是的,無論在外面多久,總是要回家的。
沒有家,就是無根的浮萍!
因為有他,所以家才溫暖,才有歡聲。哪怕他的笑意未達眼底,哪怕他心底深處埋藏著無盡的哀慟,但他就是他,凝聚著花精小隊中所有天才的信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