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桑格叔叔,你……」薇蘭爾締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維拉,你該知道叔叔當初是反對你父親和暗精靈結盟對抗神族的,對吧?」桑格喝了口桌上的飲料。
「是的,叔叔的眼睛可真是毒辣,那時是父王他糊塗了。父王死前也為此感到特別的後悔,可惜……唉!父王當初過於相信特寞了。」薇蘭爾締歎惜道。
「其實,叔叔當初反對你父親並不是因為看清了特寞的險惡用心,而是因為,身為大祭祀有著一份傳承了千百萬年的不為人知的記憶,這份記憶中記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正是這個秘密讓我反對了你父親當年的做法。」桑格說著,眼底閃過了一抹精明,暗暗觀察著薇蘭爾締。
而此時的薇蘭爾締心中雖說震驚,但也並不表現出一點異常,她現在只是個傾聽者罷了。多年在奧迦德身邊的她,早已經不再對什麼權利感興趣了,這種秘密的事兒,能聽就最好,不能聽她也不想求什麼,因為,她很清楚,知道的越多就代表著責任就越大。
她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口飲品。
「呵呵,維拉,你的心何時變得如此平靜了呢?」桑格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是忍受不了薇蘭爾締的毫不好奇的態度,終於有些頹敗地開口道。唉,這孩子,真是越來越無趣了啊。
「叔叔,我明白一個理兒——知道的秘密越多,就代表著肩上的責任就越大。」薇蘭爾締淡泊地說。
「嗯,的確。」
「我只是一個女孩子,終有一天要嫁人的,魔族我也終有一天是要交還給小莫的,所以秘密我並不感興趣。我還是少聽一些為好。」薇蘭爾締說道,「能聽的,你自然會說,不能聽的,我也不會去問。」
「哪怕,這個秘密,關乎著你的實力?」桑格又道,他知道過去的薇蘭爾締最在乎的是什麼。
可惜,他卻不知道,現在的薇蘭爾締不再對於那驚絕天人的實力感興趣了。
「叔叔,你在誘惑我??」薇蘭爾締斜睨了一眼桑格。
桑格沒有答話。
「我承認,這很誘人,但是僅限於過去的我而言。如果沒有其它的事,叔叔可否容我先行歸去?」薇蘭爾締說道。
「看來,你真的變了,維拉。」桑格說道,「可是,能否告訴我,你因何而變?」
「叔叔,你可知道,有那麼一個人,他把世上最權能無限的寶座看成是一件天下第一的苦差事。和這樣一個人呆得久了,自然也就看淡了。」薇蘭爾締笑著說道。
「維拉,他就是你心儀之人吧?」桑格笑道。
「是。」薇蘭爾締沒有打算瞞什麼。
「呵呵,他是元素精靈一族嗎?」在桑格看來,只有元素精靈一族才會如此淡然,對權能看得比什麼都低。
「不,他是個人族。」
「哦?人族?」
「是的,」薇蘭爾締笑了起來,眼神中儘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幸福,「一個擁有全系魔法體質的人族!」
「什麼!」桑格驚駭地站了起來。
薇蘭爾締依舊笑著,她知道,桑格在試探著自己這位魔王。但是,她又何嘗不是抱著想試探這魔神殿大祭祀的反映的目的來的。
桑格看著薇蘭爾締的黑色眸子,終於冷靜下來,按捺下自己的震驚,道:「維拉,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讓我驚訝的答案。如果我反對你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你又當如何?」
薇蘭爾締眼神一黯,想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我會叛出魔族。」
「好,好,好,真是路西法的女兒,不過你就想做那千夫指?」
「我這些年來,為魔族所做的一切,都已夠了,不欠什麼。」薇蘭爾締坦然地說。
「唉,的確,無可指責。」桑格笑道,「不過,對此,我不反對。」
「為何?」
「如果我告訴你,事實上,魔族曾是神族的一部份,你會相信嗎?」桑格看著薇蘭爾締。
當他看到薇蘭爾締眼中的震撼的神情時,不由滿意地想著: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表情太少了點,現在又戴上了面具,真是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