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迦德傳奇 第七卷 羅絲妖精守護小組 第六十七章 故人·古跡探險
    走出森林,奧迦德和薇蘭爾締兩人立即感受到一種在森林裡感受不到的氣氛,也許該稱它為人氣。向守城的士兵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件之後,兩人就進了小鎮。

    剛從森林裡出來,兩人也不著急於回學校,更不急於聯繫其它人。於是就先找了酒館點了壺清酒,坐到了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奧迦德主動給薇蘭爾締倒了一杯酒,抿著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小聲地和薇蘭爾締咬起了耳朵:「這酒很香。」

    薇蘭爾締此時戴著個銀質面具,她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奧迦德,輕聲道:「你才15歲哦。」

    「行,你說不喝我們就不喝。」奧迦德聽了薇蘭爾締的話,便將酒壺和已經倒好了的酒杯朝遠處朝角落一推。

    「算了,今天你過生日,就不和你計較了,來,我先敬你一杯。」說著,就將一杯酒拿了過來。

    奧迦德見狀,笑逐顏開,也取過一杯清酒,兩人一碰杯,各自就一飲而盡。

    這酒館裡常備的清酒度數並不是很高,也沒有精靈們釀出的百葉香那般幽香撲鼻回味無窮。一般人喝上十壺,都不見得會醉。但是,這卻是酒館裡賣的最好的酒。這其中的自然是有奧妙的:大多數來酒館點這種酒的一般而言並不是來買醉的,大多是來這兒探聽一些奇聞的。所以,有一些人,是需要在這酒館裡坐上一整天的,為了不讓老闆尷尬,大多都會點上些小酒小菜的。而酒自然不能太烈,亦無法過香。所以稱為:「清酒」。

    這是大陸酒館上萬年來的規矩之一,這似乎就是酒館生來就有的傳統。在一千年前,奧迦德的年代,有許多少年,他們靠販賣在酒館裡聽得的消息為生。因而導致了「清酒」的度數一降再降,最終成為了今天的這種淡而無味的低度酒。

    奧迦德輕輕抿了一口酒,然後把杯子放下,張口剛想同薇蘭爾締說些什麼時。門口的動靜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NND,什麼玩意嘛,真他娘的晦氣!……」一個肌肉發達的中年人邊罵著娘邊走了進來。「團長啊,我們這回損失可是不小啊,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個下場。哎,什麼絕世珍寶,就是那張連一隻綠野兔都無法封印的空白封印卷軸嗎?」一個精壯的漢子也進入了這個酒館。

    「沒辦法,誰讓我們受騙上當了呢?哼,如果再讓我拜倫依索看到那個該死的騙子,看我怎麼收拾他。」那個中年人氣哼哼地走到了吧檯,掄起拳頭在吧檯上一捶,兇惡地叫喊道:「給我一杯最烈的酒!」

    隨著這一聲怒吼,自然是引來了不少不滿的目光。但大多數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說話。因為這些人已經認出這個肌肉發達的中年男人是什麼人了,大陸上這些年來成名的人不少,但真正讓人記住的卻是少之又少。而這個粗豪的中年大漢已經成名了二十多年了,如果有人沒有聽說過他的威名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少爺或是涉世不深的年輕小子了。

    「是他?」奧迦德的聲音中有點兒驚訝,「世界還真小啊。」奧迦德搖搖頭。

    「拜倫依索?奧迦德,你和他很熟嗎?」銀面具下,薇蘭爾締的聲音顯得有些疑惑。

    奧迦德微微一笑,道:「我在現在的威拉行省避難時,曾在酒館裡唱過一陣子詩,這件事我有和你說過的吧。」

    「嗯,是的。」

    「而這位依索先生,大陸第一傭兵團——『紫金』的團長,就是我那時的忠實聽眾之一。」奧迦德感歎道,「應該算是故人了吧,大概他也以為我葬身於火海了吧。」

    「酒沒了,奧迦德,你去再要一壺吧?」薇蘭爾締晃了晃酒壺,不動聲色地說道。

    「嗯。」

    奧迦德立即起身拿著空壺向吧檯走去。

    「老闆,請再給我一壺清酒。」奧迦德來到吧檯邊對掌櫃的老闆說道,那游吟詩人特有的聲音也讓一邊的兩位先生側目而視。

    不錯,薇蘭爾締讓奧迦德再來要一壺清酒的目的就在於此。這一點,奧迦德也知道的,所以他才會來到依索的身後來要酒。

    「絲——」奧迦德身邊傳來一陣激動的吸氣聲。

    正當奧迦德取過了老闆遞上的一壺清酒正要離去時,一個激動的聲音叫了出來:「紫色天堂鳥先生,真想不到,這裡能看到你!」

    奧迦德回過頭來,是拜倫依索。他微微一笑,行了個禮,道:「真是巧啊,在這裡也能遇見依索先生。」

    「哎呀,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見先生啊,呵呵,老闆!」依索看到奧迦德活著,心中也是十分開心的。

    游吟詩人,大陸上唯一的非戰職卻受到極度尊敬的一群人,也是大陸上最才華橫溢的一群人。他們的吟唱可以悅神,甚至可以治療一些牧師們無法治療的病。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包括游吟詩人本身。

    更何況,奧迦德還是個大師級的游吟詩人。

    能夠拉攏他的話,也算是好事吧。

    這樣想著,拜倫依索大方地對老闆說:「這位先生的一切消費算到我的賬上。」

    奧迦德也不推辭,只是淡笑著對這位團長又行了個禮,然後,說道:「我和我的同伴在那邊喝清酒,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一起過去喝點。我和我的同伴也好聽聽兩位的一些冒險經歷。」

    「難得天堂鳥先生如此盛情,那我和典斯卡也就不推辭了。」拜倫很是開心,畢竟對於天堂鳥,他也是極為尊敬的,當初天堂鳥的吟唱給了他一份難得的寧靜,做為一名傭兵,他們過的從來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在種種任務的考驗下,時刻承受著生命的威脅,很難有心靈的寧靜。而奧迦德的吟唱卻給予他這種寧靜,所以,當年每次一結束任務,他必定趕到奧迦德的場子,聽上一曲四絃琴配唱。

    隨著奧迦德來到了角落中的位子上坐下,奧迦德簡單地向拜倫介紹了薇蘭爾締,只是說她是自己的同伴。四人相談甚歡。

    終於,奧迦德問道:「不知紫金傭兵團這次是為了什麼來到這小鎮上的?可是去森林中捕獸的?」

    「別提了,天堂鳥,你是不知道啊,這回我們真他媽倒霉。」拜倫說著,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而一邊典斯卡則對奧迦德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問這件事了。可是,就在奧迦德還沒有說什麼補救的話時,拜倫就繼續說:「典斯卡,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和天堂鳥先生說說也沒什麼。說不定啊,下回天堂鳥也會遇到那類騙子,那就不好了。」

    典斯卡一愣,他是知道自己大哥的脾氣的,這位大哥從來不會對外人這樣說。看來,這位天堂鳥先生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了。雖然知道大哥曾經常常去聽一個游吟詩人的吟唱,也知道他對那位游吟詩人的推崇,但他卻也絕對無法想像到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少年就是大哥口中那個滿腹經綸、萬年不遇的游吟詩人。他倒是認為這個少年或許是那個游吟詩人的弟子。

    「這次我們到這裡是為了一件寶物而來的。」拜倫開口說,「有人向我們提供了線索,在魔獸森林裡有一件寶物,至於是什麼,那人也不肯說。」

    「哦?有這等事?」奧迦德有些吃驚。他還真不知道魔獸森林裡有什麼寶物。

    「由於近來我們團裡財政有些緊張,所以,團長決定去看看。當然,不是全去,只是叫了幾個精英。」典斯卡說道。

    「嗯,然後呢?」奧迦德問著,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們進了那森林,之後,走了大概半個月,終於到了一處古跡。」拜倫說道,「看上去像是上古的精靈族的遺址,是一棵古樹宮殿。」

    奧迦德聽了這話也不禁心中暗暗吃驚。上古精靈族啊……那可是神寵一族,當年,精靈王子受神恩,成為了同上古獨角神獸平起平坐的存在,也是幻獸術師的始祖。古精靈族的宮殿,想必是大量幻獸術師的心目中的聖地。

    「那然後呢?」奧迦德問道。

    只見拜倫和典斯卡兩人眼中都出現了一絲難過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拜倫才繼續說:「我們也沒有想到,那個古樹宮殿旁竟然有一隻7階疾風豹,也算是我們太大意了吧。竟然被它給偷襲了,但最後我們還是擒獲了這只疾風豹。」

    「哦,那真是太好了,7階魔獸可是能夠賣個好價錢啊。」奧迦德說著。

    拜倫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後苦笑道:「可是,我們的兄弟也死了一半啊。這一次我們去的人一共有20人,15個大師級的武士,5個魔法師。可是那一役之後,卻僅剩下5個武士和3個魔法師,損失慘重啊。」

    奧迦德一驚,真沒想到,那只7階的疾風豹有這麼大的戰力,一下就殺了這麼多人。這時,奧迦德耳邊傳過一絲幽冷的聲音:「那只疾風豹怕是風黑雙系的吧。」奧迦德抬頭看了看拜倫和典斯卡,發現兩人並無異樣,他們倆難道沒有聽見?這時,那聲音又至:「呵呵,天堂鳥,是我,在你旁邊的我。」這下子,奧迦德才反應過來,看向一邊戴著銀面具的薇蘭爾締。

    薇蘭爾締轉過臉來,看了一眼奧迦德,眼中滿是笑意。繼續用幽冷的聲音說道:「這是黑暗系的幽暗掩飾,等你再進一階的時候也能用了。」

    奧迦德用常人無法察覺的一絲笑容向薇蘭爾締示意自己聽說她的實力之後的開心,他相信她會看懂的。果然,薇蘭的聲音又一次在他的耳畔響起:「我想你也很快就能再進一階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這麼交流了。好啦,問問他,在精靈宮殿裡有什麼好東西。」

    奧迦德喝了口清酒,由於拜倫和典斯卡兩人都沉浸於失去兄弟的悲痛中,所以並沒有發現奧迦德那微不可見的變化。奧迦德看著他們,同情從心底升起,他太明白失去兄弟的滋味了,於是他開口安慰道:「別傷心了,相信您在那精靈宮殿的收穫還是有可能超過損失的。」

    「天堂鳥,你不必安慰我了,我這次真是栽了,精靈宮殿早就被人劫掠過了,只留下這一張空白的封印卡。」說著他取出了一張空白的封印卡,奧迦德並沒有伸手去接,他知道傭兵的規矩的,只是遠遠地感覺了一下那張卡。

    突然,他眉頭輕佻,但很快他又笑道:「你們可以去那大城市的拍賣行去看看,說不定是什麼神秘物品呢。」

    「嗯,最後也只能如此了。」

    拜倫和典斯卡又與奧迦德閒聊了幾句,之後就同奧迦德分道揚鑣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奧迦德的唇邊露出了一絲弧度。呷了一小口清酒,輕聲對薇蘭爾締道:「薇蘭,我聽見了。」

    薇蘭爾締疑惑地問道:「你聽到什麼了?」

    「空間妖精的淒婉之歌。」奧迦德唇邊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我們走吧。」

    「莫非……」薇蘭爾締聽明白了奧迦德的意思,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沒問為什麼。只是付了錢之後就跟隨他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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