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迦德傳奇 第五卷 青色鳶尾花 第四十四章 他不是法師!
    奧迦德經過了第一場比試之後,生活也漸漸平靜下來,沒有人來找他麻煩,他自然也不會隨隨便便去找麻煩。現在天之一號已經入住了三個人——奧迦德、森曼和赫琉托爾。三人現在都是學院中響噹噹的名人,因此天之一號也就成了學生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但是令學生們感到疑惑的是,這三人在這半個月以來基本上沒有出過房間。

    學院最近也不甚太平,一連出了三、四起兇殺案。搞得流言四起、人人自危。好在學院中有不少的貴族子弟,因此裡華爾帝國官方發出一個承諾,表示一定做好保護工作。因此也有了一支巡邏隊,日夜在校內巡邏。

    而此時,天之一號中卻是空如如也。

    那麼人呢?

    在離學院不遠的一處私人宅第中,我們看到了三人的身影。奧迦德正坐在一張桌子旁邊,讀著奈奇絲的筆記,然後不時地在自己的筆記中記錄點什麼。而赫琉托爾則是席地而坐,靜靜地在那修練鬥氣。至於森曼,他可就更加愜意了,坐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隻水晶杯,杯子裡的液體是鮮紅色的。

    奧迦德此時抬眼看向森曼,見他正在享受般地喝著那鮮紅的液體,不由心中一陣無奈。這杯中物乃是血液,森曼昨晚又出去了。

    是的,奧迦德知道,學校裡發生的幾起兇殺都是眼前這位看起來風流倜儻的少年干的。他對於森曼出去殺人也並未阻止,在奧迦德眼中,森曼的存在可遠遠比那些被他殺掉的貴族少爺來得重要,那些無用的貴族少爺們也只是承襲了他們上一輩的蔭福和庇護,根本就沒有多少鬥志和能力。殺一個就只當是殺死一隻浪費糧食的野獸好了。

    看到森曼如此愜意,奧迦德心中清楚昨天他一定遇到了什麼好東西了吧,趁著此時赫琉托爾六識七感全閉,他也停下手中的記錄,開口問道:「天仙子,昨天又遇到什麼了?」

    「如果是別人問我,我絕對不會說的。不過既然少爺問起……」森曼居然賣起了關子。

    「打住,打住。我說天仙子,你不願意說就拉倒吧,我對你感興趣的東西大多都覺得有些恐懼。另外,收起『少爺』這樣的稱呼,你的那個『少爺』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死了。」奧迦德有些佯怒道,他千年前就不喜歡別人叫他「少爺」,但當時森曼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家僕,所以奧迦德很無奈地天天聽森曼叫他「少爺」,聽了三十五年。這一世,他自然不願意森曼再養成那樣的壞習慣。

    聽了這話,森曼吐了吐舌頭,諂媚地笑著,道:「是,是,是。我錯了啦,昨天殺了個根骨不錯的小鬼,順便收了他的靈魂之力。」

    聽了這話,奧迦德不由心下嘀咕了一句:殺了別人,還不放過別人的靈魂,可真是邪惡啊。然而,他也就這樣一嘀咕,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了。把筆在手裡動了兩圈,看了眼赫琉托爾,見他已經快醒了,於是就放棄了繼續問這個問題的打算。想了想,就說道:「下一場是比試是二十天之後。呵呵,已經好久沒有去學校了,今天去看看鄧肯老師吧。」

    奧迦德收起了桌上的筆記,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上了一套白色束袖長褂,這種著裝讓他看起來不失法師的儒雅,同時也不失劍士的敏捷。

    從屋子裡走出來,就看到赫琉托爾已經坐在了自己剛才坐的地方。他回過頭來,看了眼奧迦德,露出一個笑容,道:「要回學校?」

    奧迦德點點頭,說:「去看看鄧肯老師,有點問題要去問一下。然後順道去看看薇蘭,這都半個多月了,她連個面都沒露……」奧迦德有些擔心。

    「天堂鳥,我們先走吧,到了學校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森曼笑道。

    奧迦德從戒指中取出了三個卷軸,分給赫琉托爾和森曼兩人各一個,然後三個人同時撕開卷軸。只見三道強光閃過,三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在另一邊,也就是天之一號中,三個身影也伴隨著強光出現了。天之一號是個兩層的樓中樓,一共六個房間和一個小廳,還有貯藏室、廚房。雖然奧迦德沒有去過其它宿舍,但赫琉托爾卻是從普通宿舍搬來的,從他口中,奧迦德知道天之一號恐怕是最好的宿舍了。

    三個人同時出了門,來到校園中,三人卻同時發現今天似乎有些不尋常,因為原本總是人群絡繹不絕的校園中,今日卻是沒有幾個人。森曼好容易才逮住一個問了問,這才知道——

    今天是五年級首席生爭奪戰的日子,大家都去看那棵「大校草」去了。

    奧迦德對這事兒並不太在意,當然他也並非對李斯特家族有什麼不滿。相反地,森曼知道這個男子和千年前李斯特家族的那位有著不小的交情。

    只是……

    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吧。

    奧迦德沒有打算去看那場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的比賽,他和赫琉托爾、森曼二人告別之後,又交待了幾句「小心」之類的話之後,便急忙獨自離開了。而赫琉托爾和森曼二人也知道他現地心繫著那個叫「締薇蘭」的女生。森曼倒是可以理解奧迦德的心情的,但是在赫琉托爾看來則不然,他心中認為年輕人應該趁著年輕多玩幾個女人,而不是在一棵樹上活活吊死。——這就是大陸上年輕人最最普遍的想法。

    森曼看著赫琉托爾臉上的不解,又看了一眼奧迦德離開的方向。倒也只是笑著,說道:「向日葵,我們去看看比賽吧,反正你我也沒有什麼其它的事。」

    見森曼邀請自己,赫琉托爾而也爽快答應:「行啊。」

    於是,這兩人就朝競技場行去。

    「呃,天仙子,你說,年輕人是不是應該趁著年輕多玩幾個女人?」終於,赫琉托爾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的,年輕嘛。」森曼不在意地說著。

    「那奧迦德……」赫琉托爾小聲地咕噥了聲。

    「向日葵,你還沒有經歷過那般刻骨銘心的愛情。如果你經歷了,就會覺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值得的。」森曼的語氣很平靜,或者說年輕的赫琉托爾並沒有聽出這平靜之後的波動洶湧。

    對於這句話,赫琉托爾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這是不可思議的事。

    而森曼也不多說,他知道的,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之後,才會明白的。這時他又憶起了那個笑容很溫暖的女人——他已故的妻。

    競技場

    場邊五數人在觀戰,基本上把這個可以容納3萬人的競技場擠得不剩下一絲空氣了。而且擁擠中可以發現女性比較多。當赫琉托爾和森曼兩人來到競技場門口時,卻發現自己兩人竟然無法擠進去。火爆的加油聲、喝倒彩聲,還摻雜著一些咒罵聲。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氣惱和無奈。於是,會心一笑,森曼的眼珠子一轉,道:「向日葵,我們去一個地方,從那裡看更好。」

    赫琉托爾雖然不知道森曼說的是什麼地方,但這兩旬相處下來,他自然明白能讓森曼推薦的地方,絕對不會錯。於是,便跟著森曼三拐兩彎,就來到一個小廂房門口,森曼取出一張金邊紫晶卡,插入了門邊的一個凹槽中,門就開了。

    「哼哼,梵帝,你輸定了。」競技場場中,身著黑色法袍的男子,說了這一句之後,就開始吟唱起咒語來,「深沉的黑暗啊,化為破滅箭矢,貫穿戰士之盾吧!!——漆黑之箭!」

    「唔?」場中,身著風青黃色法袍的優雅男子,也吟唱道:「展現天風神王的力量,風的精靈,以風神的名義保護我——天風之舞!」一道道黑暗的箭矢只射到離李斯特一臂的距離就消散了。

    只見李斯特同學的對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中憾然地想著:要是偷襲的話,你就死定了。

    就在天風之舞的效果剛剛消失,場上異變突起——

    一抹腥紅的血箭,從李斯特同學的身上噴出……

    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都愣住了,再定睛一看,只見李斯特同學俊美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剛才的血正是從那口子中噴濺而出的。鮮血此時已經從李斯特同學的臉上流到了地上。

    「哼哼,澤斯·李斯特,怎樣?這暗之刃的滋味兒是不是很好啊?哈哈哈……」黑袍男子有些瘋狂地仰天大笑,卻見自己的對手竟然無動於衷,不由怒了。抬手又是一道暗之刃。

    嘶——

    一聲細小的撕裂聲,李斯特的臉上又出現了一首血痕,黑袍男子竟然可以做到暗之刃瞬發?!

    但大家是已沒有心情去想這個問題了,因為比起這個,大家更在意的是「梵帝」為什麼沒有躲閃,也沒有做任何自我保護,就這麼呆站在那裡,就這麼讓人當靶子?而場中大多數女生看到李斯特臉上那兩道深已見骨的還在流出鮮血的口子,不由義憤填膺,場中升起了咒罵聲:「拉斯洛克,你不要臉!回頭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可異拉斯洛克根本就不在意這種叫罵聲,他輕蔑地開口道:「澤斯,我們兩家之間也算是有些交情,但我從小就看不起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是的,我承認,你很優秀。優秀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可是,你卻長著一張讓我很厭惡的英俊面龐。就像你的父親,比女人還要美艷,呵呵,我有時總想如果你的父親是女人的話,我哪怕強暴,也要得到你的父親。哈哈哈哈……」他大笑著,得意的很。

    可是,正處於極端得意中的他,並沒有發現,澤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唔,有趣。」在包廂中看著這一異變的森曼輕聲呢喃了一句。

    「你說什麼『有趣』?」正在緊張地看著場上局勢的赫琉托爾聽到森曼說了一句話,於是就問道。

    森曼笑了笑,道:「赫琉托爾,既然你已經加入我們了,有些事情就該和你說說了。你看,那個李斯特,他是什麼職業。」

    「當然是魔法師了。」赫琉托爾不解地說道,「要不然,他怎麼會在這裡學習呢?而且,我也聽說過,這個澤斯可是個風魔法天才。現在已經是大師級法師了。」

    「那只是表像罷了,你不了解法師,法師有三個瓶頸。第一個是學徒期。第二個是導師,第三個是聖神。只要過了第一個瓶頸,那修到大師級是很快的。但是要進階成為魔導師可就難了,不少人一生都停留在大師級別。」森曼說道,「在魔法界,曾經有三大家族,一個是威爾世家,他們的初代家主是七系聖神,所以三大家族它是當之無愧的老大。還有黑暗世家,也就是我所在的漢貝恩世家了,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還有一家,就是這李斯特家族了,他們一族盛產中階法師,雖然沒有什麼傑出的魔法強者,但你需明白,高階法師極難修煉,一些決策者更願意大量使用中階法師。」

    「那既然如此,這個澤斯·李斯特……」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魔法修為,怕是只能到大師級了。不能再進行突破了,永遠沒有晉級的可能了。」森曼說著。

    聽了這話,赫琉托爾不由同情地看了一眼依舊在場上發愣的澤斯。

    「唔,今天有好戲看了。」森曼看著一道暗之刃又在澤斯的臉上劃出一道口子時,又說了一句,眼中閃爍著興奮。

    看到赫琉托爾臉上的疑雲,森曼又笑了,那笑容顯得那麼古怪,然後說了一句話——

    他不是法師,他是法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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