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驚龍在想,「他若是真的沒有十刀,肯定不敢跟老子過不去。老子事先又沒說取他的小命,他認個輸,栽在老子手裡也不算丟臉,老子將他放了不就得了?他粘著老子不放,剩下那九刀肯定還更加厲害,天空下地就害得老子吃了些虧,老子可不能小看他。」
小戰神在想,「孟驚龍果然不愧為一代梟雄,一鞭就能打掉我的刀,若是使出三打來,肯定難以頂住,但是我也決不能這樣就輸給他,向橫天那個狗東西以為我不盡力,會一刀殺了丁丁的。」
一個急於回盟,一個急於救人,兩人只得就那樣面對面地頂上了。
小丫說,「主人,你看,又不動了呢。」
楊壞說,「這叫無聲勝有聲,無招勝有招,誰先出招誰先倒。」
小丫說,「嘻嘻,主人說得好對哦。」
楊壞說,「當然知道了,別看你家主人大字不識,知道的東西可多了。」
小丫說,「主人,看樣子要等上一會兒了,小丫去拾柴來,燒堆火。」
天氣的確很冷,天色一下來,冷氣更甚,冰冷便開始沉浸大地,茫茫長夜,如果火都沒有一堆,不被凍壞才怪呢。
楊壞說,「我們一起去吧。」
小丫說,「你是主人,坐著吧,小丫就行了。」
她到旁邊去拾柴,孟驚龍手下那些人一看還得等下去,也讓那兩個報信的青年幫忙,其他人仍然緊張地望著。
一會兒,柴火拾來,楊壞在路心燒了一堆火。
宋消息也讓手下在對邊燒了一堆,比這邊還大還高。
小丫很開心,「主人,這下我們又可以看孟驚龍和小戰神比武了。」依到楊壞身邊來。
楊壞仍然將她背身貼自己地抱著,小丫順著他,從不反抗。
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體氣,感受她嬌小身子怕冷似的微微抖著,楊壞不覺憐心大起,緊緊地抱好,「丫丫,冷不?」
小丫說,「不冷。」
楊壞說,「要不,我們再坐近火堆一點兒?」
小丫說,「嗯。」
他們將石頭搬近一點兒,坐下。
楊壞習慣地伸手去抱小丫,卻突然發現小丫的眼睛轉到了路邊的林子裡。
他的眼睛跟著望過去,一個青年正在林邊拾乾柴。
那有什麼好看的?
楊壞正要將目光收回來,那個青年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瘋了一般從那裡逃了回來。
一逃回來,那個青年尖叫著,突然又倒在了火邊的地上,手腳亂踢,慘叫不絕。
正在與小戰神對峙的孟驚龍暗自一驚,但他是高手中的高手,有著極深的定力功夫,僅僅瞟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小戰神身上,更冷更靜。
孟驚龍手下這些人卻立刻被驚動起來,一直圍到了旁邊。
眾人一看,只見那個青年全身是包,那些包還會動,移來移去的,裡面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蟲子在蠕動,顯得無比陰森詭秘。
梅堂主一看就叫起來,「不好,他是中了蠱了。」
眾人一聽中了蠱,不約而同的退了幾步。
那個青年艱難地將手伸向梅堂主,「堂主,救我,快救救我!」
梅堂主目露痛苦之色,「你中的是罕見的肉蠱,只怕治不了。先忍忍,我想辦法。」
青鳳立刻掏出一個藥瓶來,「梅堂主,讓他先服藥。」
梅堂主說,「這種肉蠱,服藥是解不了的,必得找到放蠱之人。」轉身望向剛才那個青年拾柴的林子,怒喝道,「放蠱傷人算什麼東西,有種就給我滾出來!」
眾人都轉身望向了那裡。
小丫輕輕過來,咬著楊壞的耳朵細聲說,「又來了。」
楊壞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衝著自己來了呢,連忙一蹦就跳了起來,站到石頭上四處亂看。
就在這時,一個仰面倒在地,卻是另外一個青年。
霎時,那個青年也殺豬般的叫起來。
眾人臉色大變,梅堂主大怒,暴吼道,「到底是誰在暗手傷人?」
這陣子陰風四掃,四野無聲,那片林子更加的陰森了,就像有一隻無常的陰手打裡面伸了出來,抓住眾人的心。
青鳳怒目說,「放蠱之人,必是丁氏兄弟們指使的。」
梅堂主衝著丁氏四兄弟就吼叫起來,「姓丁的,你們也算得上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作出這等暗箭傷人的事來,不覺得羞恥嗎?」
丁謂在那邊大怒,「放屁,你們的人中了毒,關我們什麼事?」
丁夢丁能一齊說,「去看看。」兩個身形連躍,飛掠了過來。
他們一到,梅堂主自己又倒下了。
丁夢大驚,「是蠱毒。」
丁能說,「不是我們放的。」
梅堂主中蠱之後,同樣痛得殺雞般地叫,極力忍住,半坐起來,衝著林子裡惡聲大罵,「狗東西,你有種將你祖宗爺爺一刀殺了,犯得著下這樣的暗手嗎?」
話音剛落,突然打林中閃出一人,身子一飄,幾乎沒有看到他怎麼動作就到了近前,陰森森地說,「梅堂主,還認識我嗎?」
「向橫天!」梅堂主嚇得發出了一聲驚魂裂膽的嘶叫。
楊壞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只見來者頭髮蓬亂,像極了以前見過的司空林,只是他的身材比司空林高大,寬臉寬額,滿把的鬍子,頭髮將耳朵完全遮住,眼睛圓大,但是陰森森的,又黑又冷,露出陰冷的凶光。
一聽來的是向橫天,孟驚龍的屬下們,除了中蠱的,全都將傢伙拔出來了。
游堂主一輪手中大砍刀,就要上前砍殺,冷不防向橫天手一揮,好像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地晃過,他也到下了。
孟驚龍的聲音恨恨地傳了過來,「向橫天,你這個老東西,你要做什麼?」
哈哈哈哈!
向橫天仰天一陣大笑,那笑聲比鬼哭狼嚎還要淒愴難聽,聲音一收,惡狠狠地說,「孟驚龍,你岳父姨妹夫如今就在我的手中,還不趕快束手就擒!遲來一刻,我叫他們生不如死!」
孟驚龍大怒,「你若敢動他們一根汗毛,老子叫你比當年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