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神尊 插血盟 第99節:當眾獻曲
    楊壞試探著問,「你認識我了之後,跟哥哥們說什麼沒有啊?」

    丁小浪反問,「你想要我說什麼?」

    楊壞又不好意思了,自己已經有了小敏敏,總不能讓她跟哥哥們說真的要娶她吧。看起來,她的哥哥們雖然誰也沒有多說話,但是楊壞知道,像她那種家族,哪怕只是逼於外界壓力,為她選擇未來丈夫的時候,那個人也必是人中龍鳳。只不過,楊壞這人就點怪,這麼一想又在心裡罵開了:老娘個皮子的,我一個混混怎麼啦,我就是喜歡上了你家的丁姑娘!不僅這樣,以後,我還會帶著她到處去闖天下,誰也休想阻攔老子?

    丁小浪突然輕笑著說,「我知道了,你想要我跟哥哥們說,要去我家裡做客?」

    楊壞苦笑說,「我才沒有那麼想呢。」

    丁小浪馬上激他,「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那個膽。」

    「誰說的!」楊壞一下子又來勁了。

    「當然是我說的啊,你以為本姑娘看不出來啊。告訴你吧,你臉皮倒是夠厚的,膽子還少了些兒呢。」丁小浪很神氣地教訓著他。

    兩人正在說得有勁,忽聽打中院方向傳來了支異常恬靜的曲子,楊壞一聽臉色大變,連忙說,「丁丁,我們回中院去。」

    丁小浪鼻子一哼,「你又要幹什麼啊?這裡正好,不准去。」

    楊壞情知跟她爭的話,越爭越去不了,只得一把拉起她,「走啊。你再不走,我就抱著你去了。」

    丁小浪到底有些害羞,看對方的樣子好像來真的,臉色騰地紅了,「走就走,誰怕誰啊,你是不是又想去聽那支千江水月的曲子了?」

    兩人來到中院,院子中各人端坐,鴉雀無聲。

    楊壞找著位子坐下來,留心觀察,看見宋湘兒那些姐妹們個個都在場,而且坐攏一桌,總算心裡鬆了口氣。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已經被自己揭穿身份的心月姑娘,居然還在這裡,也是坐在宋湘兒那一桌,臉色沉靜如水,微閉著眼睛,正在全神貫注地彈著琵琶。在她手指靈活地跳動下,那千江水月的圖面便在眾人的腦海中徐徐展開。

    再看桌邊眾人,一個個支起耳朵,屏住氣息,正沉浸在那千江水月帶來的無盡的恬靜之中。連丁小浪都含著她那細碎的眸光,閉上了眼睛。

    楊壞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心月姑娘居然這麼大膽。沒有開席之前就離開,本來沒有一點事兒的,現在想走也走不脫了。她還留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麼?不會還想害人吧?再說了,天下各派的精英,如今幾乎有一半以上就在消息幫,你想害人還害得著嗎?如果不是害人的話,那麼只有換一種想法了,可是不害人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呢?

    心月在那邊靜靜地彈,楊壞就在心頭苦苦地想,想著想著,心底恍若一動,一切都明晰起來:心月被揭穿身份後,不是不想走,而是那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走不了了。消息幫手下耳目眾多,既然將她的手下全部幹掉了,肯定還得想法子揪出她這個主要的負責人來。宋消息那幫人可不是吃素的,表面上什麼事兒都沒有,暗中肯定已經密切地監視著,甚至連白石城都被佈滿了他的爪牙,這時候莫名其妙地離開,那不是等於自暴身份自取滅亡嗎?

    換個人,就比如楊壞自己,都不會傻到輕易離開的地步。

    當然,心月沒有離開還有第二個解釋,她看出來自己並沒有傷害她的心理,料定了自己不會將她的身份說出來,所以,與其避不了,不如頂著來,只要自己不說,在沒有重要證據的情況下,誰也沒有法子奈何她。

    對此,楊壞只能在心裡暗暗歎服。乖乖,這個女子的膽子也太大了一些,看她那沉靜得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的臉色,楊壞就感到,這個女子肯定大有來頭,甚至與當今江湖某些神秘人物大有關係。

    要不,她的迷魂曲是從哪裡學來的?

    以前,楊壞著實只是從聽書的那裡知道有種迷魂曲,中招之後會在一到兩天的時間內都像鬼附了身,那後,只要彈曲的人再對著已經中了招的人暗中一彈,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簡直百依百順任從擺佈,且事後全部忘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楊壞之所以敢肯定心月會彈迷魂曲,就是因為她的曲子彈得太好了。而且在樹下看香葉蘭的時候還彈得自己腦海中空白了一下。

    中了招的人不會記得自己的腦海中曾經空白過,但是事實證明剎那間又被楊壞體內的氣流自行化解了,根本沒有中招,自然又記得清清楚楚了。

    就是憑著這點,楊壞料定,心月這女子不是平凡之輩,而且心機一定很毒。

    聽了一會,千江水月接近了尾聲,那幅圖畫消失在淡淡的月色裡。

    眾人仍然如驚如呆,在腦海裡回味著那黯淡了人間音色的絕世美景。

    一曲既盡,眾皆噓唏。

    過了好久,宋消息站身道謝,「感謝心月姑娘妙手天音,宋某不才,唯能以一杯水酒略表心意。」說著,舉著杯子自飲了一杯。

    心月姑娘放下琵琶,「宋幫主言重了。宋幫主的大壽,正因為看得起心月,心月才能這般榮幸地在此以彈助興,心月恭祝宋大幫主年年歲歲,永享安康!」

    接下來,就是她那桌的姐妹們紛紛向心月敬酒。

    心月推辭說自己是不飲酒的,宋湘兒也幫著證明心月的的確確是不飲酒,但是眾姐妹還是沒有放過她,這個也敬,那個也勸,宋湘兒在一邊打圓場,說只喝一杯,喝了這杯就不喝了,哪知喝了一杯,又有人說話了,這個說,她敬酒你喝,我敬酒你就不喝了,太看不起姐姐了;那個也說,哦,她們兩個敬酒你都喝了,還差我一個嗎;結果,搞得心月姑娘抵擋不了,只得一個一個地喝,一圈下來,滿臉通紅,頭腦都暈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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