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壞感到體內的血速莫名其妙地有些加快,不過仍然沒有完全放鬆戒備,「真的只穿鞋。」
丁小浪風情萬種地瞟了他一眼,「那你還想幹嗎啊?」哧的一笑,「要不,穿好了鞋我讓你親一下。」說著,就在楊壞身前坐下了,把腳向楊壞一伸,眼睛閉起,酡紅的臉蛋也揚了起來,一副等人去親的樣子。此時此刻,她的模樣是那麼的事嬌事羞小鳥依人,而且全身的殺氣一點也沒有了,純屬一副見到了自己心中喜歡的男人撒嬌害羞的樣子,可以想見,哪怕楊壞不幫她穿鞋,就這樣去親她她也不會動一動。甚至不光讓親,你就是將她那柔順的身子壓倒在草地上,她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簡直就像只小綿羊,溫順到了極點。
楊壞的血速又在加快,連忙強自控制住。
可能是不見楊壞的實際行動,小美女有了些些不滿,輕輕地哼出細碎的聲音,「不啦,哥,要你穿嘛。」
那隻腳是那麼的優柔秀美,伸展的姿態又是那麼的活色生香,楊壞實在忍不住了,連忙蹲下身,半跪在地上,一手握著她那剛剛一握的小腳踝,一隻手拿了那只紅鞋兒往腳上穿。
女孩子就是不一樣,滿腳都是香的。
楊壞想幫她穿好,她偏偏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一下子就是不讓你穿得緊實。不得已,抓住腳踝那隻手只得用了一點點力氣,不讓她動,丁小浪嘴裡立刻逸出了細碎的呻吟,「疼。」
這聲音,跟敏敏被自己要過之後下不來床時哼出來的一模一樣,一剎那,楊壞幾乎完全震呆了。那只剛剛穿好鞋的手本來要縮回來了,竟也僵在了那裡,莫名其妙地想伸出去,幫丁小浪揉一揉。
說句老實話,楊壞只在表面上善於掩飾而已,其實他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並且極容易動感情,而當一個人的心神被感情所左右的時候,是往往能夠忘記一切的,包括危險的存在。因此,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丁小浪那嬌媚如絲的眼睛,在向他呻吟一聲之後已經充滿殺氣;更沒有注意到丁小浪坐身的後邊有一條大鞭子,在她眼睛冒著殺氣的同時,那條鞭柄已經被她抓在了手中。
他還沉浸於丁小浪的那句細碎呻吟裡,還當眼前這個女子突然變成了他的小情人敏敏了呢。
直到身上叭地一聲響,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他才意識到又一次上當了。
眼前的丁小浪突然跳了起來,長鞭飛舞,一鞭就將他抽翻在地。
接下來更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抽打,隨著一陣辟辟啪啪的鞭聲,將楊壞打得手腳並爬,抱著臉弓在地上慘叫連天。
又狠狠的打了幾鞭,每一鞭都勁頭十足,打在什麼地方,楊壞的身子便往那個地方猛地一彈。打完了,丁小浪氣乎乎的收了手,「敢叫老娘小丁丁!有本事你再叫啊!」
楊壞嗚嗚連聲,想是哭了。
丁小浪一頓腳,「你還哭,姑奶奶沒打死你,已經算是給了小戰神天大的面子了。」自己突然笑了,「還小丁丁,呵呵,受了本姑娘這次打,不死也得殘廢,看你以後怎麼叫。」收身便走。
才走了一步,又聽到身後清清楚楚地叫道,「小丁丁。」
丁小浪不由怒氣不打一處來,趕去又是一頓打。
辟辟啪啪,打得楊壞後背衣服都碎了。
楊壞的後背不停的隨著鞭打而反彈,現在他哭都沒有聲音了,只是呻吟。
丁小浪再次收了手,「你去死吧。」又走了。
這次,充其量也就比剛才多走了兩步,後面的聲音又叫了,還叫她小丁丁。
別看丁小浪天生愛笑,這一次卻被氣得臉色煞白,惡叫道,「還叫,是吧。」回身又是一頓打。這次打得更猛,將楊壞原本弓起的身子越打越低,最後整個兒扒下去,伏倒在地面。
呻吟漸漸沒有,最後呼吸都聽不見了。
丁小浪突然收了鞭子,感到有些不對勁,連忙過去踢了他一腳。
楊壞的身子打了兩個滾,翻了過來。
丁小浪走到楊壞身邊,探探鼻息,猛地將手收回,吸了一口冷氣,「這麼吧,這麼快就打死了?」這時才想到打了好久了,氣得直跺腳,「混蛋楊壞,你死了不要緊,害得哥哥他們又要出面為我擺平,以後他們一定對我嚴加管看,再也不會這麼自由了。」
打死了人她不後悔,反而怪楊壞妨礙他的自由,楊壞沒差點兒將肺都氣炸。
不錯,他是挨了打,但是當鞭子打下來的時候,拿氣往那裡而或一鼓、而或一蕩、而或一頂、而或一撐就好了。丁小浪再用力打,也全當給他搔癢。至於哭聲、至於呻吟、至於還沒有了氣息,完全是裝出來的。
他想看看丁小浪打死他之後到底是怎麼一副心態,沒想到卻招來了更氣人的一幕。
所以,他氣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衝著丁小浪大罵,「你這個喪盡天良的小女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啊?你把老子打死了,老子的命都丟了你不說,還在怪老子妨礙你的自由,你的心都到哪裡去了?」
呀!
還沒死,還在罵人?
看來鞭子打不死他了,丁小浪氣得團團亂轉,又從身上抽出一把刀子來。
這人的刀還真多啊,光是楊壞看到過的,這是第三把了。而且除了長度,把把都不一樣。
刀子雖然只有尺來長,甚至還不夠,但是鋒口如雪,顯見是經名師打造出來的。
楊壞看她連短傢伙都亮出來了,不由得仰天大笑。
丁小浪倒被笑毛了,「你笑什麼?」
楊壞大聲說,「我笑你!笑你這個小黃毛丫頭,以為一頓鞭子就能將我打死,自以為是!笑你像個妖怪沒人看,像個野鬼沒人理,像個巫婆沒人要,笑你像個母夜叉沒人敢娶!哈哈哈哈!哈哈哈!」罵得後面,又是一陣瘋狂大笑。